东方晴天和林森把程林染夹在中间走，前后脚出了餐厅，程林染突然说：“晴天，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累还要约你们吃饭吗？”
东方晴天摇头，看了程林染一眼没说话。程林染比她高半头，她得抬头看她。
“昨天我太忙没能赴你们的约，今天忙完了想一想不太礼貌，我也担心你会多想，觉得我对你有意见或是其他的情况，所以我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约你们一趟。赵哥也跟你说过我们几个人是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多长时间，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失去了一个队友，所以我们非常珍惜还活着的人，我们把彼此当做生命里很重要的伙伴，所以赵哥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且有了更长远的打算，我们都是发自内心得替他高兴。”程林染很真诚地说，“我不知道你是否介意我的存在，但我得说一句，我和你或许能成为朋友，也可能不会，但永远不会是竞争关系。我在东洲和他们组战队的时候还不到十七岁，他们都对我很好，应该是把我当小孩子看的。”
林森已经落后她们两个两米多了，不想打扰她们说话，程林染注意到了，她唇角向上弯了弯，接着说，“其实我没有多少朋友，我也不愿意主动跟别人交往，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不太招人喜欢，有很多小朋友根本不爱跟我玩，甚至还会欺负我，所以我才去学了能保护自己的特长。16岁我大学毕业出国读书了，不管怎么说，我在国外也算是幸运，被导师逼着去参加五校联谊因此认识了他们。他们是我短暂的人生里边，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真诚，我也愿意回报真诚。其实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这些应该是跟心理医生说的话，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不过等森哥快结婚的时候我可能还要再说一遍。”程林染笑了笑，在赵畅的车前站定，她转身面对着东方晴天，“我真心地希望你们幸福快乐，房子的事让你为难了，但我不能让步。”
东方晴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就是今天这顿饭的所有目的，我住北城，工作又忙，今后不会跟赵哥再有多少联系了，今天如果有让你觉得冒犯的地方，别跟我一般见识。”程林染笑了笑，看着东方晴天，“你上车吧，我先走了。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林森已经热上车了，程林染跟东方晴天告别之后就上了不远处林森的车。
东方晴天在原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了？怎么感觉她舍不得你？”林森一边拿手机给程林染的手机打电话，一边问程林染。
“没说什么，给赵哥打电话了吗？”
“打着呢！”林森把手机点了免提，等待接听的声音被公放。
就响了两声，赵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说完了？’
“赶紧出来吧，把手机给漫漫，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行，马上！’赵畅把电话挂掉，不到两分钟他就出现了。
林森下车让他看见，他径直朝着车的副驾驶过去了。
程林染按下车窗，等着赵畅过来。
林森也回到车上，系好安全带等着出发。
“今晚早点休息啊！身体重要！”赵畅把手机给程林染的，弯腰在车窗边交待她，“我也回去了，你们走吧！”
林森点头，说：“你赶紧过去吧，别让晴天等久了。”
“拜拜。”赵畅也赶紧回到了车上。
林森开车上路见程林染还没有把车窗按上去，问：“想吹自然风吗？”
程林染没吱声，林森又叫她一声，“漫漫？睡着了吗？”
程林染还是没吱声，林森确定她已经睡着了，就把副驾驶的车窗按上去了，一路安安静静地回到了别墅。
另一辆车上就没这么安静了，程林染的话一直在东方晴天的脑海里盘旋，她终于忍不住问赵畅，“程漫她、真的没什么朋友吗？”
“她跟你说了？”赵畅问。
“嗯。”
“我没想到她会跟你说这些。”赵畅叹气，“除了她的家里人，我知道的也就我们几个，和她哥的未婚妻。hZ那几个人勉强算吧，对她也挺好的。”
“可她看起来很招人喜欢啊。”东方晴天不解。
赵畅笑了笑，有些讽刺意味，“她但凡没有这么优秀，是会招人喜欢的。”程林染明里暗里遭了多少嫉妒，他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她的人生比同龄人快很多，她现在才二十出头，比你年纪还要小，同龄人都会对她有恶意，难道年长的人就不会嫉妒她要什么有什么吗？哪怕到了今天，关于我们战队解散的事已经过了很久了，那些粉丝怪的最多的还是漫漫。”赵畅长出一口气，问她，“现在相信她只是个普通人了吧？”
东方晴天的手指抠着安全带没说话。
赵畅也不再吭声，点开了陆子艺的歌单，开始随机播放。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林森终于把车停在hZ别墅门口了，他把车停好，扭头看着程林染还没睡醒，他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在车外站了一会儿，才走开两步给齐远打电话。
“在战队吗？……出来一趟，我在你们门口。”
林森挂了电话等着齐远出来，齐远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一起上分，林森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他，他只能让沙于替他一会儿。
齐远不知道林森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出了别墅就看见他耍帅一样倚在车门上，顿时觉得更无语了。
林森见齐远出来，伸手招呼他赶紧过来。
齐远叹气，走过来正要问他，被林森先一步开口：“嘘，漫漫在车上睡着了，我不忍心把她叫醒，你把她抱上去吧。”
“你确定不是喝多了？”上次林森把人带回来的时候，程林染就是喝多的。
“一会儿跟你解释。”林森扯着齐远来到副驾驶，然后就双手环胸看着齐远干活，“安全带已经解开了。”
车里确实没有酒味，确定是睡着了，齐远看了林森一眼，弯腰把程林染的包从她脚边拿起来递给林森，然后把人从车里抱出来。
林森抱着包，齐远抱着人，两人一前一后轻手轻脚上了楼梯。
其他人都好奇，林森直接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