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能和他达成合作，云家在人工智能这一块还是有合作价值的。”
“漫漫……”
“哥，我知道程家不能接触现代科技，但是哥只要我结婚了我就可以去做这件事。”
“你说什么呢！你结婚了也是我们程家人。”
“哥，北城这些排得上名号的老牌家族虽然都被卡着脖子，也只有我们家和谢家五十年内不被允许碰这一块，但是现在离五十年还有八年的时间，时代发展得如此之快，八年可以发生太多事情了，我认为没有太多机会了。”
“可是漫漫，云家不会跟我们合作的。现代科技这一块我们家也在提前做准备，小叔已经搬去湖城了，你在湖城也有行动不是吗？”
“哥……”
花与程打断程林染的话：“漫漫，如果不是云家我不会拦着你的，但是云家的水没有那么干净！云成玉不会是云家人的对手，跟他合作的风险无法规避，我们家和云家已经十几年没有合作往来了，你贸然和云成玉合作不会是好事。”
“……”程林染拧着眉头，不说话。
花与程再一次叹气，去冰箱里给程林染拿了瓶水，说：“你别生气啊！我给你解释了你就知道了。”
程林染绷着脸喝水，花与程见她这样，才些许放心，“云家是从云成玉的上一代开始乱的。云成玉的父亲云海和叔叔云河已经暗地里斗了二十多年了，目前虽然是云海掌控着一大半的云氏，但是云河也不是善茬，等到云老爷子没了，云河不一定会怎么对付他的好大哥！”
程林染握着玻璃瓶，不理解，“他们是亲兄弟吗？”
“当然是，同父同母。”花与程点头，跟程林染讲述起这一段，“但是云成玉和云成珏是同父异母，他们两个的母亲也是同父异母，按辈分我们应该称呼云成玉母亲一声张奶奶，张家在二十多年前宣布破产一家子躲到国外去了。看云成玉的样子就知道，张奶奶年轻的时候是数一数二的好看，所以云河对她一见钟情，云海当然不会让云河顺利和张奶奶结婚，那样会影响他一个人继承云氏，在云河绞尽脑汁追求张奶奶的同时，云海直接通过云老爷子和张家联姻，云河因此还和父兄决裂过一段时间。张奶奶的父亲有个私生女从小养在张家，只是没有正式身份，在张奶奶嫁给云海之后私生女就经常往返于云家，张奶奶妊娠期间引发了心脏病，在云成玉两三岁的时候人就没了。”
“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云海现在的妻子是续弦啊。”
“云海现在的妻子就是当初的私生女，张奶奶和她换了身份。”
“什么？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程林染真的震惊，这是可以真实发生的事情吗？
“因为云成珏，云成珏的真实年纪比云成玉还要大几个月，死者已矣，云家为了面子选择这么做。如果不是云老爷子经常带着云成玉出去见朋友，云成珏也许会变成云成玉的双胞胎哥哥。云成珏母子不会允许云成玉在云家好好的，所以漫漫，就算要和云氏合作，也不能通过云成玉，因为云成玉未必希望云氏好。”
程林染又喝了口水，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说：“好，我知道了。”
花与程摸了摸程林染的脑瓜，安慰道，“别想了，吃饭吧！还有、这些话不能跟别人说。”
程林染点头，继续吃饭。
花与程在心里叹气，不知道是因为程林染还是为了云成玉，又或者两者都有。
程林染吃完饭又跟花与程闲聊了一会儿才回楼上，就这么点距离让她忽略了她忘了带手机这件事，她也着实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齐远能发来这么多条信息，还有三通来自他的未接来电。
程林染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给他回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你去哪了？’齐远语气里带着焦急。
“跟我哥吃饭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程林染感觉莫名其妙的。
‘你没跟我说你到家了，我有点担心。’
听齐远这么一说，程林染居然感觉有些愧疚，语气也不自觉软了两分，“不好意思，我忘了。”
‘你没事就好，那个、你明天有空吗？’
“上班啊。”
‘下了班呢？’
“没空，我可能要加班。”
‘我周五就回湖城了，我想跟你吃顿饭。’
程林染想了想，说，“但我确实没空，改天吧。”
齐远沉默了一瞬，妥协道，‘好。’
“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我还要看邮件。”
‘嗯，早点休息。’
程林染挂了电话直奔书房。
时间过得快得很，齐远因为周六在湖城有直播活动，周五下午就赶回了湖城，然而齐仲昀还在北城逗留。关于齐远想要退役这件事，他还没跟齐仲昀说，因为齐仲昀一直在云湖湾就没回去。
周五下班的时候程林染才想起来齐远好像说今天要回湖城。
“想什么呢？”花与程见程林染出神，问。
程林染也很坦诚：“齐远好像是今天回湖城。”
花与程让程林染先出电梯，自己跟在她后边，说：“他回去了？齐仲昀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云湖湾玩呢。”
“那你去吗？”
“去啊，星星的航班改到下周一了，她说要在那边玩两天。”
“那正好，我刚还想跟你说明天我不能一起去接机了，我去湖城的公司看一眼。”她午休的时候接到了Allen的电话，邀请她去一趟。
“周末去？”
程林染点头：“有的事要当面聊。”
花与程给车解锁，兄妹俩各自拽自己的安全带，“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比我还要忙！我都不好意思去玩了！”
“少来，你应该是回去收拾东西的吧？”
“不愧是我妹！就是聪明，我连夜就去。”
“注意安全。”
“你什么时候的飞机？”花与程启动车子，平稳驶出地下车库，问。
“明天上午十点。”
花与程点头：“你先跟我去收拾两件衣服，然后我把你送回老宅，跟家里人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