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黄县,我看到老狗子他们把锁具店粉刷的差不多了,他们还在后院一个屋子里收拾出来一个厨房,此时正有两位师傅在弄灶台,我很是欣慰,看来大家都在操心,不用什么事情都得我亲力亲为了!
我躺在床上睡会,昨天晚上折腾的没怎么睡觉。
梦里我梦见大伯在监狱里被打的满头是血,嘴里嘟囔着:我听话,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画面一转,大伯在捡地上的米粒往嘴里塞。
又是一变化,大伯吐着很长的舌头歪着脖子看着我:小五,我对不起你,大伯不是人,你原谅大伯吧。
村长这个老货也和别人一起欺负我,等他出去了你帮我报仇啊。
你大娘还有你两个堂哥都不是东西,要不是你大娘在我耳边吹风,我怎么能同意隐瞒你爹娘的死因啊,记着不要搭理你大娘和两个堂哥,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把你爹娘撞下桥的马车,车主姓吴……姓吴……吴…吴………
我猛地惊醒坐了起来,一脑门子汗,衣服都有点湿了,大伯的喊叫声好像还在我脑海回荡着。
姓吴,大伯也真是的,就不能多说两句吗?就一个吴姓,让我去哪里找啊!
算了,先不考虑这个了,有空了回去找老人打听下,毕竟那时候有马车的了没有几个。
我起身洗了把脸,看看时间还不到午饭时间,自己点燃一根烟在床上发呆,既然大伯给我托梦了,忏悔了,我是不是给他烧点纸钱祭拜他一下呢。
我起身把三胖喊来。
三胖有些奇怪,因为我很少让人进我的屋里,当然美女除外。
“小五,什么事这么神秘,还得上你屋里说?”
我扔给他一根烟让他坐在椅子上。
“三胖,我大伯死了,你知道吗?”
三胖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时候?他不是在监狱吗?怎么会死啊?
“可能受不了监狱的苦,或者是感觉失去了自由接受不了吧,总之是自己自杀了。”
“会不会是别人把他吊死的?”
我叹口气:不管他怎么死的,我不关心这个问题。”
三胖听我这样说有些诧异:怎么小五,你要回去?
我摇摇头:昨天晚上我就回了城关镇在太平间看到了他的尸体,还和我大娘、两个堂哥打了一架,他发丧我回去避免不了又得打起来,所以我不回去。
“那你叫我来,是准备让我回去看看吗?”
没想到三胖这么聪明,我还没说他就明白。
“你今天下午回去看看,等他入土了,你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给他烧点纸钱。”
“小五,你真了不起,你大伯办那样的事情,你还要去给他烧纸钱送送他,你给胸怀不得了,我佩服。”
我白他一眼:佩服个屁啊,刚才我睡觉能到他了,对我又喊又叫,我不想以后天天做噩梦,所以就给他烧点纸钱,不让他折腾我。
三胖站起身“切”一声:你说的我都信,走了。
我有点郁闷,说的都是实话啊,他咋不信。
三胖又打开门伸进自己的猪头问我:这算是出公差吗?回家给带不带薪?
我拿起扫把扔了过去:带你妹啊。
三胖一缩头关上门跑了。
中午我没啥胃口,三胖给凉拌了一个小葱拌豆腐,我吃了半块馒头又回屋睡觉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我睁眼看到了小师姐怒气冲冲的脸。
“喂,大懒虫,快天黑了,都来客人了,你怎么还不起床,竟然睡了一下午。”
我想起身,谁知道头疼欲裂。
小师姐摸摸我的额头:吖,小师弟你发烧了,好烫啊。
我整个人天旋地转昏昏沉沉的。
“小师姐,烧烤摊你去帮忙吧,我实在是起不来了,让我再睡会吧。”
“不行,不是不让你睡,我得给你吃点退烧药,你再睡,我现在就去买,你好好躺着。”
看着小师姐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我又闭上了眼睛。
小师姐一会就跑了回来,还提着暖壶,给我倒了杯水,拿起一个勺子,让我吃下药后,舀一勺子热水吹吹喂我嘴里。
我浑身发冷,我感觉自己的躯体和灵魂要分裂了,小师姐看我有些颤抖,用被子把我裹了起来。
“小师弟,这样不行,要不咱去医院吧?”
我虽然虚弱但是坚决拒绝去医院,我以前不喜欢医院,昨天晚上更是讨厌上了医院。
小师姐看我不同意去医院,自己拉紧被子,在侧面紧紧抱住了我,看着近在咫尺小师姐白嫩的脸庞,我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慢慢睡着了。
期间感觉有人进来了不过又出去了,这一觉我睡到了天亮,没有睁眼时,我感觉一片柔软,还有些香气,我把脸噌噌好舒服啊,不想醒来。
不过有人推我的头,我睁眼一眼,一片耀眼的雪白,我离远一点,发现自己竟然埋在小师姐的胸口在睡觉,我都能看到自己的口水说着深深地沟流了下去。小师姐的脸通红,自己拿衣服擦擦胸口的口水,而我下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嘴。
“那个,小师姐我昨天是不是发烧很厉害啊?”
说话的声音发出来把我自己吓了一大跳,严重沙哑,嗓子还剧痛,我搞不明白烧这么厉害应该口干舌燥才对,怎么还能流这么多口水啊,我平时睡觉不流口水的。
“你都烧糊涂了,压着我不让我走,还咬我了。”
我擦,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我茫然的问小师姐:我咬你了,我咬你哪里了?”
小师姐脸红的稍微往下拉拉衣服,我看到了两个牙印,我操,我脸烧的慌。
“小师姐,对不起啊,我可能有点癔症了,我不知道对你做了这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这事千万别往外说啊,不然我没脸活了。”
小师姐低着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劲了,默默穿上鞋。
“小师弟,我看你也退烧了,记得再吃点退烧药巩固一下,暖壶里有水,你自己倒吧,天还早,我得赶紧回去,不能让我娘发现我一夜没回去睡觉。”
“小师姐,谢谢你,要是师娘发现了你夜不归宿要打你的话,我可以去给你作证,你看我发烧照顾了我一晚上。”
这句话说完小师姐咬咬银牙:闭嘴吧你,赶紧吃药,我走了。
我松口气,小师姐又回来了,别在人家胸口咬两下把小师姐咬自闭了。
我费劲的吃了点药,脚步有些发虚,我又躺下了,一会外面传来了大师兄和二牛练拳的吆喝声,我日,怪不得强哥总是骂我们扰民,樊满自费把窗户玻璃换成了双层的了,我在屋里听着确实有些扰民,是真他娘的刺耳!
看来,我得寻摸着个练拳的地方,要不早上去公园那边练去。
等我这两天病好了再说吧。
我的贴身仆人老狗子给我端来了一碗粥,还有两个鸡蛋。
“小五哥,昨晚听说你发烧了,我看阿力一个人太忙了,就给他过去帮了帮忙。”
我对老狗子比划个大拇指:你是好狗!
老狗子翻个白眼:看来你退烧了,行了,吃了饭再吃点药睡会吧,我先走了!
“喂,我一个人这么孤单,你就不能陪我聊会啊。”
“别,等你感冒好了吧,现在靠你这么近再传染给我了。”
我日,没人性,还好兄弟呢,一个感冒就吓跑了。
一会王昊和二牛来了:小五好点没,昨天阿力一个人太忙了,我俩吃完饭就赶紧给他帮忙了,也没顾得上来看看你,用不用我去买点药?
“不用,不用,谢谢了日天哥,你们去忙吧,我先睡会。”
送走俩人,我又吃了点药睡着了,估计两个多小时以后我醒了,又出了不少汗,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
我爬起来换了身衣服穿上鞋打开房门,阳光比较刺眼,我用手遮挡了下,看到阿力坐在墙根在串羊肉串。
走了两步还是脚步有点发虚,不过晒晒太阳感觉好多了,我拿个马扎坐在了阿力对面,阿力抬抬头没有说话。
我瞅这货拉着个脸,本来长的脸就长,这一拉脸感觉比驴脸都长。
看他不给我说话,我也不给他说话,伸出手虚托在他下巴下面。
阿力白我一眼:喂,小五,你的手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我看你脸拉这么长,帮你托着点,别一会掉地上了。
“滚一边去,要不是看你病了,还残疾个手我就罢工了?”
“咋了,昨天三胖有事回家了,我病了,但是老狗子和王昊、二牛他们不是给你帮忙了吗?”
阿力“蹭”站了起来:我郑重告诉你,以后让他们三个离我的烧烤炉子三米,不最少五米远,不然我会拿我爷爷给我留下的弯刀砍他们。”
我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你别激动,赶紧给我说说。
阿力愤愤的坐下:哼,这三个王八蛋来给我帮忙竟然是为了偷吃,围裙里塞着啤酒,给别人上串的时候自己偷偷先吃一串,也不怕烫死,我操,想起来我就火大。
“哦,你怎么知道的?是客人投诉了吗?”
“那倒没有,是我看到的,因为那个老狗子帮会忙竟然摇摇晃晃的,我以为他年纪大累了,谁知道这货是喝多了,一身酒味,所以我就注意他们一下,三个人轮流着端盘子,两人忙着,一个人在墙角偷喝偷吃,他们三个真是厚颜无耻啊,也对,他们三个本来就这样。
我也无语了,那个高智商的货想的这点子,早上我还感动坏了。
我拍拍阿力肩膀:行了,别生气了,晚上我收拾他们,卧槽他大爷,三人真他娘的疯狂啊,这个点子都能想出来,早晨还给我邀功来了,真不要脸,无耻没底线了。
我想走,阿力苦着个脸叫住了我:喂,晚上谁来给我帮忙啊,我自己搞不定啊!
我拍拍自己胸脯:我来,一点感冒算啥,我这不是都能下床了吗?对了,我再叫上小师姐。
阿力看着我脚步发虚,眼中满是怀疑,毕竟我右手打着石膏,昨晚还发了高烧。
我赶紧提气快步走两步,证明哥们身子骨好着来!
看阿力又低头穿串,我去了厨房,准备做午饭,师娘进来了瞅我一脸没精神。
“听冬咚说你昨晚发烧了?”
“师娘,咱们习武之人,发点烧算啥,没事,我已经扛过去了。”
师娘盯着我:昨晚冬咚照顾你了?
“我不知道啊,我一直睡觉了。”
师娘摸摸我的额头:还有点烧,看你这样也干不了什么坏事,你回屋歇着去吧,我来做饭。
我有点心虚:师娘,你说啥呢,我烧的迷迷糊糊的一直睡觉了,能去干什么坏事啊?
“滚回去歇着去吧,我就是随口一说,咋滴,你还要和我掰扯掰扯啊?”
看着师娘手里拿着菜刀耍了个漂亮的刀花,我缩缩脖子赶紧说“不敢,不敢,师娘你受累做饭吧,我回去躺会。”
看着师娘菜刀舞的都出残影了,我滴妈啊,赶紧跑!
回屋我也好无聊,想起昨天说的要给戚叔打电话,我立马起身去了前面,拿起电话就拨了他们村里的电话。
村支书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俺知道了,等着回电话就行。
好吧,我等着!
在等待的期间我在想我就得被王国正压制吗?虽然我练武是巧合,但是我感觉我很有天分,起码我从小翻山去上学,别人有自行车的时候我也是腿着,难道我就为了妹妹,为了玲玲活着吗?青青姐讲的物流项目,说实话打动了我,我可能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不用我出钱,我为什么不能为了这份信任去拼一下。
想到这里,我打通了青青姐的手机。
“青青姐,我小五,这个座机是店里的电话。
“哼,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呦呵,姐忘事了吧,还不是你说的物流项目,让我平静的心里出现波动了,我想了下,你说的很可以行的,要不您这个大老板,今天过来详聊下。”
“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