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到现在，他才开始正视杨汉。
“重要吗？”
杨汉盯着沈子康说道：“你不用关心我的身份，现在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请你走？”
沈子康看了一旁王主管一眼，最终泄了气。
“还有你，一块吧。”
杨汉横了王主管一眼。
沈子康和王主管相互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目前情况来看，他俩都奈何不了杨汉。
押着两人出了天空俱乐部。
杨汉拨通了付国贤的电话。
“付叔，沈子康在酒吧杀人了。”
“涉案人员目前来看，只有他一人，但是酒吧有个主管想要包庇他。”
随着电话接通，他将现场的情况汇报过去。
“都带回来吧，我派车过来接，你先等着。”
随着电话挂断，杨汉指着一旁绿化带：“双手抱头，靠边蹲下！”
两人老老实实走过去蹲下。
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服，但是没办法。
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完全成了阶下囚。
“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摇人过来。”
杨汉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人，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
他吐出一团烟雾，整个人显得有些放松:“不管你们摇多少人过来，我都照单全收。”
“当然，如果叫过来的人，能从我手里把你俩救走，那就算你们运气好。”
其实两人还真有这个想法，想偷偷摸摸的叫外援。
可一看杨汉这副架势，他俩又感觉有诈。
进去了没事，只要不吐口，保守住秘密，很快就会被捞出来。
要是这个时候叫了人过来，再抓进去几个，两人的处境就会变得更被动！
无论是沈子康，还是王主管。
两个都是人精，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小心行事。
“怎么？”
杨汉手指一弹，半个烟屁股飞向两人：“沉默是金啊？”
看着这两个家伙彻底老实下来，杨汉感到有些意外。
他还想通过这两个人，再多挖几个人出来。
没过多久，灵异管理局的车辆来了。
“小杨，好久不见。”
一名穿着制服的家伙下了车。
以前他还针对过杨汉，不过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你好。”
杨汉跟他握了握手：“这两个人，我要带回去审审。”
“另外，酒吧更衣室发生一起人命案，派人进去看看吧。”
天空俱乐部现场被迅速封锁。
杨汉押着沈子康和王主管上了车。
回到灵异管理局，付国贤已经在等着了。
“设备都准备好了，这两个家伙没人受伤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审！”
付国贤看向杨汉的眼神，带着一股欣慰。
杨汉点了点头，将两人带着，走向检查室。
刚到门口，沈子康忽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
杨汉眉头一皱。
沈子康回头冲着付国贤开口道：“你是他领导吧？”
“你看看我被他打成什么样了！我要先去医院检查身体！”
他指着自己的脸，疯狂控诉，说话还漏风。
付国贤盯着沈子康，一双眼睛如同鹰一样！
后者明显心虚，默默低下了头。
“检查室就可以检查，如果符合规定，就可以进行审讯！”
付国贤阴阳怪气道：“我看你伤得也没多重，活蹦乱跳的！”
沈子康还想狡辩，可两名工作人员上前，一左一右，把他带进了检查室。
经过检查，沈子康的伤情不算太重，可以进行审讯。
相关工作人员也替他进行了简单的伤口处理。
至于王主管，已经被隔离带进隔壁的审讯室了。
“先晾着那个王主管。”
付国贤提议道：“把这个沈子康审了！”
杨汉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进入审讯室，关上门，打开强光灯，照着沈子康。
“这就是杀人犯的样子啊，怎么看起来不像那么回事呢？”
付国贤皮笑肉不笑：“你身上怎么一点杀气都没有？”
他这是明知故问。
沈子康本来很嚣张，结果被杨汉治得服服帖帖，此刻哪里还跳得起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
付国贤负责审，杨汉在一旁做笔录。
见沈子康沉默，付国贤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他浑身一怔。
“为什么要杀人？杀人动机是什么？说！”
一股子气势铺天盖地压了过去。
沈子康浑身哆嗦，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随时会让他丧命。
“我劝你还是老实说，别逼我上手段。”
杨汉冲沈子康挑了挑眉头：“这个事情你是赖不掉的，人是我亲眼看着你杀的！”
“在我赶到现场时，你的凶器是刀片，而且现场只有你和那个舞女。”
一番敲打之下，沈子康还是咬死不松口，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付局，要不让我单独审一下？”
杨汉冲付国贤使了个眼色。
故意当着沈子康的面，喊他付局。
“也行。”
付国贤呵呵一笑，起身关掉监控。
一看这个架势，沈子康懵了。
他感觉形势对自己很不利，面前这小子不会又要动手吧？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可是清楚看到“灵异管理局”几个大字。
也就是说，在这里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等等！我承认我的罪过！”
眼看着付国贤就要离开，沈子康立刻开口说道。
他有一种直觉，只要这个叫“付局”的在这里，自己就没事。
要是这个付局一走，恐怕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
不管怎么样，命要紧！
“哦？那你就说说吧。”
付国贤转身走向监控设备，重新打开，并回到座位。
沈子康深吸一口气，看向杨汉缓缓开口：“能给我来根烟么？”
杨汉走上前，递过去一支香烟让沈子康叼着，随后替他点燃。
“那个舞女，就是活该！”
沈子康狠狠吸了一口香烟，嘴里吞吐着烟雾说道：“老子看上她了，还不识趣。”
“都进酒吧跳舞了，装什么纯洁？”
杨汉快速做着记录。
“所以你的动机是什么？”
“愤怒？”
“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草菅人命？”
他冲着付国贤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