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真真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玉妃是老臣,见过的,最让人敬佩的女子!”
卫将军,一口气说了玉姣无数好话。
旁边的徐昭,听了个眉开眼笑,好似自己欣赏的宝贝,终于被别人发现了一样,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他已经想好了。
回去就给葭儿手书一封,将今天的事情,细细说给葭儿听听!
萧宁远此时,好似忽地就泄了力气一样,脸上先是带起了笑容,可笑着笑着,那笑容就又变成了一种深沉的,让人瞧不出喜怒的神色。
然后,又笑了起来。
瞧着那样子,根本不知道是喜是怒。
如今关门已开,萧宁远策马入关,他没有管这岩山的事情,而是从岩山,往陵城而去。
而玉姣,在得知那岩山急报。
拓跋恭去而复返的时候,心情格外糟糕。
但此时,她还是翻身上马,往岩山而去。
马车的速度太慢了,所以平时不怎么骑马的玉姣,也原则了骑马去岩山。
玉姣往岩山去的途中,正好见一人,疾驰二来,两匹马差点没撞上,玉姣连忙将缰绳往一侧勒去。
那人亦如此。
如此一来,两个人算是避开了。
玉姣的马,此时已经放缓了速度,玉姣又一次扬起缰绳,打算继续往岩山而去……却见刚才那人,忽然折返而回,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将玉姣从马上掠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生了这样的变故,玉姣忍不住地挣扎了起来:“救命!”
尽夏等跟随在玉姣身边的护卫,当下急了起来。
尤其是尽夏,此时已经弯弓对准来人。
好在藏冬此时也过来了,看着尽夏怒喝道:“你干什么呢?”
尽夏着急地说道:“娘娘他被贼人挟走了……”
藏冬:“瞎吗?那是贼人吗?”
尽夏微微一愣,其实他刚才弯弓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不对了,就算是藏冬不来,他这一箭,也不会射到人身上,万一射到娘娘,可就坏了。
他虽然觉得不对,但还是下意识的,想射中那马,让前面的人停下来。
此时被藏冬这样一说。
尽夏愣了愣,才回过神来。
“那……那是陛下?”尽夏惊声道。
藏冬点了点头:“虽然瞎,但不傻。”
尽夏被噎了一下,然后看着眼前的藏冬,并不生气,反而激动不已地说道:“陛下回来了?那岩山来的敌军,是不是有人抵抗了?”
“哪里来的什么敌军!”
“那卫将军也是眼神不好……将我们当成了敌军。”
尽夏听完这话,终于是长松了一口气:“这……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藏冬瞥了尽夏一眼:“陛下吩咐你护着娘娘,你就是这样护着的啊?回头你自己和陛下请罪吧!”
说到这,藏冬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若是能将未来三个月的俸禄,分与我,我倒是可以帮你说说情。”
尽夏听到这,惊奇地看向藏冬:“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肤浅了?为兄弟求个情,竟然还想要钱!”
“而且……你也不是贪财之人啊?”尽夏很是惊讶。
藏冬的唇角微微一扬:“从前不贪财。”
这是真的。
从前藏冬的俸禄,都是分给兄弟们用了。
藏冬微微一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要娶人家姑娘,总不能连像样的聘礼都没有吧?”
尽夏听到这,惊讶地看向藏冬。
藏冬道:“就当你随份子了!”
尽夏连忙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兄弟两个人,说说笑笑,十分轻松。
此时的玉姣,挣扎后,便嗅到了身后那熟悉的松木香。
然后就是身后之人,冷声道:“不想掉下去,就不要胡闹。”
这声音,再混上那松木香,让玉姣彻底定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看过去,却是冷着脸的萧宁远。
萧宁远策马,带着玉姣转了个方向,直接回了将军府。
到将军府后,萧宁远就打横将玉姣抱起,接着,带玉姣进了卧房。
玉姣被放到床上的时候,看着萧宁远那赤红的眸子,神色怯怯。
她知道,萧宁远最吃这一套。
谁知道,这一次萧宁远看着眼前的玉姣,沉声反问:“怕了?”
不等着玉姣说话,萧宁远就冷声道:“我看你的胆子大得很!”
玉姣一脸茫然无辜,一双眸子,水汪汪的。
萧宁远冷声道:“你如今,可知错了?”
玉姣从床上起身,跪坐在床上,乖顺地说道:“臣妾知错。”
“知错?我看你是口是心非!”萧宁远冷声道。
玉姣:“……”
她觉得,眼前的萧宁远,好像得了羊癫疯,怎么看起来,好似不正常?
萧宁远的确不太正常。
他只觉得,脑子里面有两个人打架。
一个气玉姣胆大妄为,不顾自身安危,一个又心疼怜爱玉姣。
但种种情绪,不管是气,还是心疼也好,说到底,都是因为在乎玉姣。
见玉姣不说话,萧宁远拉住玉姣,将玉姣压下。
玉姣:“……”瞧,这疯病更重了。
一场风雨后。
玉姣简直是身心俱疲,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了。
萧宁远他……他这个时候,竟然有心思做这样的事情,简直……简直太……
但更过分的是,萧宁远此时,已经穿好衣服,往外走去了。
玉姣的心中恼怒,萧宁远当她这是什么了?
可不等玉姣继续恼怒下去,就听到了萧宁远的声音:“传孤旨意,晋玉妃为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