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晓妍无语道:“你这是疯了吧?这块地值5500万吗?”
林盼盼面无表情,场上的气氛凝重起来。
李斯看着邓晓妍道:“要不咱们一起把这块地皮拿下?”
其实傅承霄还想再拿下一块地皮,可他吃不下呀!
邓晓妍点了点头道:“买,总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
林盼盼淡淡一笑道:
“挺好的,他们总算把这两块地吃下来了,不辜负我对他们的期望。
接下来他们应该就没有办法对第三块地下手了。”
第三块地就是个荒地,拍卖师刚把第三块地的照片亮出来,台下就响起一片嘘声。
照片里,荒滩上长满半人高的野草,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远远望去灰蒙蒙一片,除了几只野鸟扑棱翅膀,啥都看不见。
“这块地起拍价十万!”拍卖师扯着嗓子喊,声音在会场里空荡荡地回响。
前排穿汗衫的大叔撇着嘴直摇头:“这地白送都嫌占手,种庄稼长不出苗,盖房子地基都打不稳,养鸡鸭都得搭钱修路!”
旁边烫卷发的大姐跟着起哄:
“可不是嘛!十万块能买多少斤猪肉?
买这荒地,怕不是钱多得烧包!”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压根没人愿意多看这块荒地一眼。
拍卖师举着木槌,眼巴巴地看着台下,可连个举牌的人影都没有。
林盼盼随手举了举牌,那拍卖师的眼睛亮了:“好,就你了,10万块一次,10万块钱两次……”
“等等,我们出11万……”沈初夏和周蓉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周蓉在家里一拍大腿,突然想起前世的事。
当年有人花10万买下那块荒地,谁能想到后来城市规划,这片地要建交通枢纽,直接翻了几百倍!
她直接叫上了沈初夏道:“这块荒地必须拿下!砸锅卖铁都得要!”
林盼盼不慌不忙举起牌子:“15万。”
沈初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甲都快掐进掌心里。
她从邓家逃出来时,确实偷偷藏了些首饰和积蓄,但这点钱连15万的零头都不够。
“林盼盼!”沈初夏声音发颤,“你真要和我死磕?”
林盼盼耸耸肩:
“这是拍卖会,又不是菜市场讲人情。
谁出得起价,地就是谁的。”
沈初夏咬咬牙,压低声音说:“只要你把地让给我,以后我保证不再找你麻烦!”
“随你便。”林盼盼翻了个白眼,压根懒得接话。
拍卖师连喊三声,木槌重重落下:“成交!这块地归林盼盼!”
会场里炸开了锅。
邓晓妍笑得前仰后合,尖着嗓子喊:
“林盼盼,你可真有眼光!这地连草都长不出来,挖坑都能挖出盐碱土!
你居然也敢买,赔死你拉倒。”
“这姑娘怕不是脑袋进水了?”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几个老板凑在一起直摇头:“这地荒得连老鼠都不愿打洞,买回去能干啥?当垃圾场都嫌远!”
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起哄:“人家专挑便宜货,几百万的地抢不过,只能捡十万块的破烂充面子咯!”
沈初夏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周蓉气得死死瞪着林盼盼,林盼盼却像没事人似的,慢悠悠签完字,转头冲周蓉笑了笑:
“哟,小朋友,脸都气绿了?
这地我花钱买的,你生哪门子气啊?”
周蓉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着牙说:“不就是块荒地?给你就给你!到时候赔得血本无归,可别后悔!”
林盼盼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哼起了小曲儿。
这些人现在怎么说都无所谓,等过几年,他们就知道这块地到底有多金贵了。
周蓉其实是知道这块地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她气得咬牙切齿道:“又被这个贱人抢了,这个贱人怎么这么可恶。”
沈初夏也气得慌:“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呢?”
周蓉想了想道:“我觉得咱们应该自己开个服装厂,这几年的服装会越来越好卖,咱们能赚很多钱的。”
沈初夏看着她道:“做服装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这投入太大了。”
“有什么难做的呀?咱们进些布,买几台缝纫机,找人在家里做。”周蓉说道。
“行,那到时候我托人买几台缝纫机,放家里就算了,咱们自己找块地方,专门做车间。”沈初夏想了想道:“咱们一定会比林盼盼混的好的。”
林盼盼拿到地契就回了家,就听到林峰喘着粗气道:“盼盼姐,药婆婆被抓走了。”
林盼盼皱眉道:“什么?药婆婆怎么会被抓走了?被谁抓走了?”
“好像是傅家的人……”
顾墨白皱眉道:“走,咱们现在就去傅家。”
刚进傅家别墅,客厅里就传来傅明远的声音。
他声音听起来又急又委屈:
“南南,你非得这么狠心吗?
我当年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有没办法的苦衷啊!”
药婆婆猛地甩开傅明远的手,后退两步撞翻了旁边的花瓶。
瓷片在地上炸开,她摸索着墙壁站稳,空洞的眼窝对着傅明远的方向:“别碰我!咱俩早没关系了!”
傅明远僵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南南,当年是我糊涂……”
药婆婆冷笑一声,脸上的皱纹都在发颤:
“糊涂?你让人剜我眼睛的时候,怎么不说是糊涂?
现在轻飘飘一句苦衷,就想把事情揭过去,我这双眼睛,你打算怎么赔?”
傅明远伸手想拉药婆婆,又在半空僵住,叹了口气说:
“当年是我猪油蒙了心,听那女人说眼睛是你弄瞎的,一上头就……
后来我才知道,全是她编的瞎话!”
他急得声音都变调了:
“南南,你回来好不好?傅家的主母位子,我一直给你留着呢!
这些年我天天后悔,昨天好不容易打听到你在这儿……”
药婆婆朝着他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你还有脸说!我的眼睛被你活生生剜了,两个孩子被你关起来活活饿死!”
她摸索着抓住桌边的瓷瓶,用力砸在地上:
“现在假惺惺说这些?早干嘛去了!
你以为说句后悔,就能把我的眼睛、我的孩子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