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说道:“我们都是老领导的追随者,既然老领导临走之前,已经下了遗嘱,我们只当遵照他的遗嘱来行事。”
治丧办的同志,也点点头。
大家都同意的事情,周彬一直不同意也不行。
“我的意思是,原本三天的现在缩短成一天,亲戚朋友和所有想要送我爸一程的,都可以出来送送他。”
高秘书的目光看向周肃。
周肃语气淡淡:“这让我爸想要安静,那就,按照最低调的来办理,三天后火化。”
…
周肃是长子,离不开,所以只能够留下来。
林玉兰身为长媳在旁边陪着。
池兰兰和宋令淑回来,裴记在店里面等着她们。
看到两人从外面进来,赶紧送上两杯热水,说道:“外面那么冷,喝点热水。”
两人结婚没多久,宋令淑现在已经习惯裴济的各种体贴照顾。
池兰兰微微一笑:“谢谢裴爷爷。”
裴济点点头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说起周家现在的情况,宋令淑根本就不愿意提。
裴济只能看向池兰兰。
池兰兰叹了一口气:“裴爷爷,那边的情况有点复杂,现在周彬想要掌家权,但是,爷爷的遗嘱,出来却是他什么都没有,让他们净身出户,估计周彬现在无法接受。”
这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都无法接受。
裴济看向宋令淑:“你啊,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现在这个年纪,保重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宋令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两个人都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大概都心里有底了。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天气这么冷。”裴济说道。
宋令淑确实是需要去休息,他们都到了这个年纪,都要面对生死。
池兰兰喝了热水,身体暖暖的,又去给自己装了一个热水袋。
抱着热水袋在楼上的沙发坐下。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她请假的次数也太多了。
耳朵有点发疼,她揉了揉太阳穴。
抓起了旁边的毛毯,闭上眼睛睡着了。
二楼这里,还挺暖和的。
裴济陪着宋令淑,所以池兰兰一个人在二楼睡着了。
直到周京云回来看不到池兰兰,上了楼发现她睡着了,而且好像还睡得很好的样子,只是现在这么冷的天气,她只是拿着一条毛毯,就在外面这样睡很容易感冒。
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池兰兰睁开了眼睛,看到周京云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京云说道:“那边的事情由爸妈处理,我就回来了。”
虽然是长孙,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但是他还有一个怀孕的妻子需要照顾,更何况上面还有他爸和他妈呢。
周京云的额头抵着池兰兰的额头,感觉到温度正常还是担忧地说道:“下次不要一个人在沙发上睡觉,很容易感冒,你要是感冒了,到时候,遭罪的还是自己。”
池兰兰说道:“放心吧,二楼这里温暖得很。”
“再温暖也不能只盖一条毛毯。”周京云说道。
池兰兰只好承认自己的错误说道:“好了,我知道我错了,下次我不这么做了。”
周京云:“我只是担心你和孩子。”
池兰兰乖巧地抱着周京云的脖子,笑笑说道:“知道了。”
周家老爷子过世。
刚刚结婚的陆风不能参加。
但是陆定森和周本禹是好兄弟,老头子认识那么多年,突然就这么走了,陆定森心里也难受。
甄士妮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活得也不开心,现在走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陆定森想一想周文宇这一生戎马战功,就栽在两个女人的手上。
一个是他爱的女人,一个是认不清的女人。
甄士妮倒了一杯参茶,递了过来说道:“一切都有定数。”
陆定森沉默着没有说话。
相对于周本禹,陆定森过得比较幸福,因为他有一个比较好的家庭,妻子也很好。
甄士妮今天其实是看到宋令淑的。
只不过当时那种情况,她没办法上学打招呼,也知道宋令淑没有精神和自己多说。
“好好送他一程吧。”甄士妮最后说道。
第二天,灵堂已经搭建好,就设立在家里。
整个大院里面的人都过来吊唁。
门外的发圈排成了好几排。
今天,池兰兰一早就跟着周京云过来。
只不过来的时候,正是周婍和周惠在和周肃吵架的时候。
周惠是特别申请的,因为周本禹过世了,她来送他最后一程。
最看不惯的就是周肃,他凭什么在这里?
而且,这个家一直都是他们姐弟三个人,凭什么就轮到周肃在这里指手画脚?
她爸临死的时候,肯定是老糊涂了!
周惠双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你什么意思?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
周肃年纪是最大,他淡漠的眼皮微微一抬看着周惠。
周惠原本气势十足,拍着桌子看着周肃。
但莫名地被周肃一个眼神反杀,瞬间觉得自己的士气不那么足了!
不过,周惠还是梗着脖子:“我不相信我爸的遗嘱,当时我们都不在场,更何况,他最后的时间,我们姐弟几个都不在,谁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肮脏手段?”
她在坐牢,突然之间母亲要被枪毙,父亲死了,弟弟还要净身出户…
这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所以,这一切归根结底,一定就是周肃搞的鬼。
周惠大声地说道:“周肃,你几十年没有在这个家生活,一回来就想要把我们踢走?你在做梦,这是我的家,这个地方是我长大的地方,你,算老几?”
高秘书一看,眉头直接拧成了川字,一个周彬不敢怎么叫板,现在周惠一过来,马上就开始闹起来!
周婍也跟着一起,对他们来说,弟弟才是他们重要的倚仗。
而周肃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陌生人。
“凭什么让我们什么都没有直接从这个家里面净身出户?那是我们的父亲,从小把我们养育到大的父亲,他刚刚走了,就被有心的人利用。”
简直是离谱!
林玉兰感觉眼前的三个人,心胸狭隘,而且,没得救。
“人刚刚死,你们就在这闹?”
周婍冷笑了说道:“你当然不需要闹?你现在是大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