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灵之前帮卡尔顿运输过一些东西,但为了避免被人查出来,简家并未申报,而是通过他们的运输渠道偷偷送到国外。
他们做的很隐蔽,上官家也有参与消除了所有痕迹,按理说,齐瑶不可能查到。
若是齐瑶真的查到简家与卡尔顿有往来的痕迹,那简从灵如何解释都没有用了。
赫连宵肯定会认为,从一开始就是简从灵和上官玉泽勾结,联合卡尔顿对齐瑶以及齐念辞动手。
一旦坐实了这件事,简家的前途基本完了,上官家也会被拉下水。
所以,上官玉泽一定把所有痕迹都清除掉了,他不可能让上官家也被牵扯进来。
齐瑶是在诈她!
简从灵想通之后,对齐瑶说:“简家从未走私过什么,齐小姐怕是误会了。”
“当真没有?”齐瑶反问。
简从灵说:“我与你之间并无仇恨,就算平日里有冲突,也没必要往简家扣上这么大的罪名吧?”
齐瑶轻笑一声,“我们之间确实没有恩怨。”
“有齐小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简从灵松了一口气,她确实没料到齐瑶会为她洗白。
可是,齐瑶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替她洗清罪名?
简从灵眉头越皱越紧,她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齐瑶,更猜不透齐瑶内心的想法。
她有些坐立难安。
齐瑶看出简从灵的窘迫,说:“简小姐不是还有事要忙吗?”
简从灵反倒是不敢走了,她不确定接下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着她,也不确定上官玉泽会不会突然背刺她,只能选择留下。
但简从灵什么都不说,也不去提齐瑶坠楼的事,只当这一切都是一个意外。
上官玉泽也不提,沉默地喝着酒。
上官妍却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她看到齐念珩走过来了,说实话,她挺害怕齐念珩的。
“大哥,我想先回去。”上官妍询问上官玉泽的意见。
“怕什么?”上官玉泽不屑地冷哼一声。
才刚刚站起来的上官妍又老老实实坐了回去,她小声说:“大哥,我们还是先走吧,我总觉得今天不太对劲。”
上官玉泽说:“这里是御城,上官家是御城四大豪门之一,谁敢动你?”
“可是……”上官妍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压低声音:“齐家的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做,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上官玉泽回答。
上官妍:“怎么可能。”
上官玉泽翘着二郎腿,毫不在意,忽然不把齐念珩放在眼里。
两位凶手是一点也不怕对峙,更不怕齐家会报复。
齐瑶早就猜到这一点,也不生气,她看向齐念珩,问:“二哥,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齐念珩点头。
齐瑶笑了笑,没说话。
齐念珩走到她身边,坐下,兄妹俩出奇的安静,谁也没有再提之前的事,这倒是让上官玉泽和简从灵都感到意外。
上官玉泽以为齐瑶是怕了,不敢招惹他。
但简从灵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就在简从灵疑惑不解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群警察涌了进来,直接把整个岳家给包围起来。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给吓到了。
“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会来这么多警察?”
“发生了什么?”
“谁报警了?”
宾客们都很震惊,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岳长明看到这情况也懵了,他慌忙走出来:“警察同志,你们这是来找人吗?”
“谁是简薄礼?”为首的队长开口询问。
岳长明很疑惑:“简薄礼?你们找他做什么?他是我邀请来的客人。”
队长质问:“人在哪?”
岳长明慌忙寻找简薄礼的身影,一眼就看到正在和几名好友畅谈的简薄礼。
“他、他就是简薄礼。”岳长明急忙说道。
警察一句话都没说,快步走上去,一把将简薄礼按住。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简薄礼吓了一跳,他很震惊:“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队长拿出照片,询问:“你就是简薄礼吧?”
“我是简薄礼,你们是谁?”简薄礼一头雾水。
队长:“是就对了,你涉嫌一起走私贩毒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走什么私?贩什么毒?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简薄礼都懵了。
“还不承认?来人,把他拷上,押回去。”队长一声厉喝。
两名下属直接把简薄礼铐住。
简安宁看到这一幕,急忙冲出来阻拦:“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简家怎么可能贩毒?”
队长说:“这是逮捕令,若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不会抓他。”
简安宁很震惊:“这怎么会……”
“带走!”队长懒得解释,强行把简薄礼给押上车。
简安宁试图阻拦,却被人一把推开,她慌了,匆匆忙忙往回跑。
“姐姐!”
“姐姐,出事了!”
闻声的简从灵立即站起来:“什么事?”
“父亲被警察抓走了!”简安宁焦急地说。
简从灵很震惊:“抓走了?为什么?”
“警察怀疑父亲贩毒,把他抓走了!我想拦,没拦住!”简安宁哑了声音。
简从灵慌了,猛地朝门口的方向冲去,正好看到简薄礼被警察带上警车,她慌忙冲上去,扒着车门: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简家都是正经的生意人,怎么可能贩毒?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为首的队长冷哼一声:“简小姐,若无证据,我们不会随意抓人。”
简家在御城也是豪门大户,人脉极广,寻常人还真不敢随便抓他们。
简从灵也意识到这一点,她忽然想起齐瑶刚才说的话,心猛然一震,是她!是齐瑶!
是齐瑶做的!
简从灵恍然大悟,她连忙对警察说:“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我父亲不可能贩毒,你们放了他!”
“你们有什么冤屈到了警察局再说吧。”警察将车门一关,一脚踩下油门。
“爸!爸!”简从灵摔了一跤,手和膝盖都摔出了血。
围观的宾客看到这一幕,皆不敢上前搀扶。
“这简家胆子竟然这么大?公然贩毒啊,简薄礼是嫌命太长了吗?”
“贩毒可是死罪,简薄礼这是有多想不开啊,就算简家缺钱也不能做这种事啊!”
“贩毒死三代,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不懂吗?”
“简家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还好咱们没有跟简家合作,否则岂不是要被简家拖累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没有去搀扶起摔倒在地的简从灵。
看她如此狼狈,众人只觉得活该。
简安宁听着刺耳的话,很生气:“你们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简家没做过这种事!”
众人笑了笑:
“没做过?那警察为什么会抓简薄礼?”
“他若是真的无辜,警察为什么不抓其他人?”
“无风不起浪,肯定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才会被警察抓。”
简安宁气急败坏:“你们放屁!简家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冤枉我们!”
众人嗤笑,很显然,他们都不相信简安宁的话。
眼底的嘲笑,犹如利刃一般剜在姐妹俩身上。
简安宁眼眶通红,“姐姐,怎么办?我们家什么都没做,好端端的警察为什么要把父亲抓走?”
简从灵攥紧拳头:“是齐瑶!一定是她!”
“齐瑶?是她陷害我们?”简安宁很震惊。
简从灵擦掉眼角的泪:“除了她还能有谁!”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简安宁慌了。
简从灵从地上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往回走,直奔齐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