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劲风没有露出一点很麻烦的神色,而是看向夏妩,“去吧。”
夏妩点头,先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靳甜感觉有些尴尬和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梁劲风也看出她的不自在,主动开口:“梁家规矩甚多,你没事就别出门,不管谁来你不想见就不见,有什么事找夏妩。”
话音停顿了下,补充道:“找我也可以。”
只是他担心她不想看到自己。
靳甜干巴巴的说了一声好。
梁劲风感觉继续坐下去她会更不自在,起身道:“我今晚有应酬很晚就不回来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带你去见他。”
靳甜点点头,还是一声“好”。
梁劲风转身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停下来,回头看她,“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你可以动,电视电脑,书籍都可以。”
靳甜杏眸睁圆了,点了点头,“嗯。”
梁劲风走到门口,转身的时候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像极了出门的大人不放心家里的小朋友。
等到门关上,靳甜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一想到这个男人曾经侵犯过自己就觉得很恶心,但今天看到他的样子,年纪虽然大了一点,但保养不错,身材也没有走样,实在很难将他和“强奸犯”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想到还要明天见完他父亲才能离开,感觉度秒如年啊。
*
梁含月看到站在靳言臣身边的顾景沉,神色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这么巧。”
顾景沉看向她微微颔首,“公司艺人在这边拍摄一些无聊,我来看看。”
梁含月点头,能让他亲自过来盯着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顾景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动解释:“家里的一个亲戚,长辈打了招呼。”
梁含月笑了下没接话。
靳言臣也没有像以前那般介意,大方道:“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顾景沉笑:“放心,跟谁客气都不会跟你客气。”
靳言臣挑眉,听到他说:“这是你欠我的。”
他扯了下唇瓣,不可否置。
摄影棚里助理走出来,请顾景沉过去,他说了句去忙就先走了。
梁含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若有所思。
“还没看够?”靳言臣站在她的面前,挡住视线。
梁含月回过神来,“不是不吃醋?”
“那你也不能一直盯着他看。”靳言臣轻哼道。
梁含月敛眸,“我只是在想,他真的变了很多。”
以前的顾景沉根本就不会这样说话,他张扬自信,骄傲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的顾景沉沉静内敛,身上多了几分稳重。
靳言臣轻哼一声,“后悔了?”
梁含月绯唇挽笑:“后悔有什么用啊?我心里只有一个叫靳言臣的男人,其他人都是过客。”
靳言臣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知道就好,以后不准这样盯着别的男人。”
换做以前梁含月才不理会他这些作祟的占有欲,此刻揽着他的手臂温柔的嗓音道:“好,知道了!”
两个人打算回栖云里,半路上接到顾容回的电话,叫他们去聚一聚。
想到之前他的帮忙,靳言臣不好拒绝,挂了电话说:“你要是不想去,我先送你回去。”
梁含月摇头:“没事,去坐坐。要是真的无聊,我再回来。”
地点在the one。
顾容回已经在了,陆笙笙也在。
梁含月看到她眼底拂过一丝意外,“你怎么也在。”
“他说请你们喝酒,我过来蹭酒喝的。”陆笙笙冲她举杯子。
梁含月接过靳言臣递过来的酒杯,轻啜了一口。
靳言臣拉着她坐下,眼神落在顾容回身上,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顾容回没说话,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耐人寻味的扫了一眼陆笙笙。
她直接起身走到梁含月身边坐下,“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挺想你的。”
梁含月弯唇,“想我什么?”
“想你的一切。”陆笙笙也不嫌弃肉麻,脑袋在她的身上蹭了蹭,“还是女孩子好,我觉得女孩子就是上帝给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梁含月感觉到她的心情不好,没有多说,拿了一块蛋糕给她,“吃点甜的,心情好。”
陆笙笙叹气:“心情好不了。”
“嗯?”梁含月疑惑。
“我想离婚了。”她云淡风轻道。
梁含月和靳言臣对视一眼,只见顾容回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
“咳咳……”梁含月轻咳了一声,“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陆笙笙仰起头,声音清澈笃定,“我真的想离婚。”
梁含月还没说话就听到顾容回冷声道:“还发疯?”
陆笙笙坐直身子,对上他的眸光无所畏惧道:“我怎么发疯了?你的白月光要回来了,我给你们腾位置怎么就是发疯了?”
梁含月意有所指的看向靳言臣。
靳言臣神色无辜,“我没有白月光。”
梁含月娇嗔的扭过头,假装没听见。
靳言臣:“……”
顾容回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我都说了,她不会影响你顾太太的位置。”
“我有说我在意这个破顾太太位置?”陆笙笙眼底满是疑惑,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我就是纯粹的、单纯的、不要想跟你过了。”
顾容回被气的不轻,胸腔都跟着起伏,“你们先喝着。”
起身走到陆笙笙的面前,拽着她的手腕就走。
“你干什么?你放手……”
顾容回充耳不闻。
陆笙笙继续骂:“顾容回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你放开……”
顾容回直接将她带出包厢。
梁含月想上前却被靳言臣制止了。
“不会出什么事吧?”
靳言臣:“夫妻两除了在床上能出什么事。”
梁含月:“……”
话糙理不糙,但你说的太糙了。
“万一顾容回没控制住情绪……”
“不可能。”靳言臣打断她的话,轻嗤道:“那家伙的控制力不是一般的强。曾经有人给他下了最猛烈的春药,他硬是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