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疑惑:“什么牌子?”
梁含月冷冷道:“顾景沉与畜生不得入内!!!”
经理:“……”
这骂的够脏的。
小心翼翼的看向顾景沉阴郁的神色,有些纠结和尴尬,“梁小姐,这……”不太好吧?!
“望月楼我说的不算?”梁含月侧头看他,烟眸里自带一股压迫感。
经理连忙否认,“算。”
梁含月连多一个眼风都没有给顾景沉,提步就走。
顾景沉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月月……”
梁含月回头,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冷到了极点,“我已经捅了云珩一刀,不在乎再多捅你一个,要试试?”
云珩被她刺伤的事,顾景沉是听说了的,没有想到靳言臣的死对她的打击这么大。
梁含月没进包厢,梁滕先出去了,看到她脸色不对,又看到经理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望着她的眼神深情脉脉。
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哟!这就是你那禽兽不如的前任啊?”梁滕眸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啧啧了两声,“真不咋地。”
顾景沉眉心紧锁,“你是谁?”
梁滕嚣张的扬了扬下巴,“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梁滕。她二哥,有问题还是有意见?不管有什么都给我憋着!”
对于南城梁家,顾景沉只是略有耳闻,不知道梁家还有这样的货色。
“月月,我……”
他刚开口就被梁滕打断,“月什么月?你们都分手多久了,大庭广众的这样喊人家合适吗?别说她是你好兄弟的女朋友,就算不是,你也不该这样叫她!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去世多年了一样,懂吗你?”
顾景沉阴郁的眼神射向他,满是不快。
“瞪什么瞪?”梁滕也不是被吓大的,“再瞪你怀孕。”
经理:“……”
梁含月忍不住揉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景沉更是一脸的无语。
梁滕揽着梁含月的肩膀,扬着下巴道:“梁小四,二哥带你回去,保证一只苍蝇都不能靠近你。”
梁含月被他搂着从顾景沉面前走过去。
梁滕一边走一边碎碎念道:“真应该把他丢油锅里看是油溅还是他贱!”
梁含月第一次听到这种骂法的,“你在南城真的没被人打过吗?”
梁滕:“开什么玩笑!你二哥我南城一霸,打架没输过!”
顾景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满载着复杂与讳莫如深。
经理大腿都要掐青了才没笑出来,故作深沉道:“顾二少,你看这……”
他就是个打工的,老板的话不能不听。
顾景沉没有为难他,拿出卡道:“把之前的账结清。”
经理连忙接过卡,露出笑容:“多谢顾二少。”
栖云里。
梁含月刚下车,元宝就从门口一溜烟的跑过来,围绕着她转,疯狂的摇尾巴。
“元宝……”她弯腰将元宝抱起来,掂量掂量没瘦好像还重了。
陆闻洲走过来,“不辱使命,人和狗都完璧归赵。”
梁含月看到他身后站在门口的靳甜,说了一声:“谢谢。”
“客气什么。”陆闻洲拍了下她的肩膀,“你没事就好。”
这些天他一直挺担心她的。
梁含月低头看着什么都不知道,一如从前的元宝,心头涌上一股难过。
陆闻洲的视线落在走过来的梁滕,还没开口就听到贱嗖嗖的声音,“梁小四,这不会又是你的追求者吧?你这烂桃花也忒多了!”
梁含月睨了他一眼,“陆闻洲,我好兄弟。梁滕,我二哥,不是亲的。”
“那也是你二哥。”梁滕摸了摸她的脑袋。
梁含月侧头避开,眼神警告他不要动手动脚。
“你跟着小四喊二哥。”梁滕拿出自己做哥哥的态度出来,“以后去南城报我名字,没人为难你。”
陆闻洲笑,从善如流:“行啊,谢二哥。”
“有见识!”梁滕仿佛找到了知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空出去喝酒。”
“好。”陆闻洲点头,眸光看向梁含月,“二哥,我有几句话想跟梁含月说。”
梁滕直接从她怀里拎走元宝,“行,你们聊。我撸狗……”
一边撸狗一边走向门口,看到靳甜露出自认为英俊潇洒的笑容,“小美女,你好呀。”
靳甜礼貌的回了一句:“你好。”
“你跟我家小四什么关系啊?”梁滕问。
“小四?”靳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梁含月,在我们家排行老四。”梁滕言简意赅道:“我排行老二,你可以叫我二哥。”
“哦,你是含月姐的哥哥啊。”靳甜恍然大悟,自我介绍道:“我是靳甜,靳言臣是我二哥。”
“哦……”梁滕拉长了音,“靳家的。”
靳甜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我是站我二哥的,靳言庭大哥我跟他也不是很熟的。”
梁滕笑了起来,“小美女有眼光,进来吧。”
语气随意的这样像是他的家。
陆闻洲看他们都进屋了,这才缓缓开口,“珩哥这次伤的不轻,还在南城的医院。”
梁含月眉眼沉静:“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冷血无情了?”
陆闻洲没有指责她,只是叹气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们怎么会闹成这样!”
“如果他不动靳言臣,不管他做什么我都可以忍让,可是他杀了靳言臣。”梁含月一想到靳言臣死了,自己的心也痛的快死了,“我真的恨不得杀了他!”
陆闻洲问:“就这么恨他?”
“恨!”梁含月不假思索的回答,“他为什么敢动靳言臣,不就是仗着曾经救过我,知道我心软,哪怕再恨也会看在曾经的情义上不跟他计较。他什么都知道,所以才敢这样做。”
自己偏不如他的意。
“你知道吗?”她咬了咬唇瓣,眼眶泛红,“我曾经请靳言臣不要伤他的性命,如果我早知道是今天这样的结局,我当初一定不会求靳言臣对他手下留情,那样的话他不一定会死,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这些天她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后悔自己跟靳言臣提那样的要求,让他对靳言庭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