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怎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情怕是只能靠时间解决了。”纪阴阳说道。
“喂，你们几个凑一起干嘛呢？这么多人就你们在偷懒！”这时，不远处的监工看见他们三个凑一块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真搞不懂，这组织居然还挺像模像样的，观察这么久没见谁闹事，全部都在勤勤恳恳的干活。”余星海说道，但并没有理会监工。
“喂，你们耳朵……”监工突然改口：“你们几个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什么？为什么不干活？”
纪阴阳刚想使用能力余星海伸出手将他拦下。
余星海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我昨天晚上对他们进行了一波图灵测试，发现他们跟人机没有太大的区别，脑子已经完全没有自主思考。”
然后转头对着监工说道：“我们几个身体不舒服，你让其他人把活干完就行了。”
“你们哪里像身体不舒服了，看上去精神饱满，你同作为梁先生的学生，你怎么能撒谎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给……”
余星海抬手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这就分不清主次关系了，你自己也知道，梁先生的学生是不会撒谎的，而我身为梁先生的学生，又怎么会撒谎呢。”
“可是你明明就是在……”
余星海突然摆出夸张的架势，大声说道：“哎呀！我可是梁先生的学生，你居然质疑梁先生的学生会撒谎！你居然觉得梁先生能教出一个骗子！”
“不是，你这……你……”监工脸涨得通红，似乎是羞愧，又好像生气。
余星海扯着嗓子大喊：“oK兄弟们！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
这一嗓子成功让周围的人全部围了过来。
余星海见人全来了，指着一旁头都不敢抬的监工说道：“这家伙质疑梁先生！”
“什么！”人群一阵骚动，所有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监工。
“我……我没有！”监工心虚的说道。
“这小子骂我是骗子，我身为梁先生的学生，他居然质疑梁先生能教出一个骗子！质疑我就是质疑梁先生！”余星海说道。
“你这家伙！”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把揪住监工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居然敢质疑梁先生的学生会撒谎！”
余星海继续烘火：“对，我们都上过梁先生的课，所以我们都是梁先生的学生，他质疑我就是质疑我们所有人！”
“什么！岂有此理！你居然质疑我们所有人！”壮汉一拳打在监工脸上。
挨了一拳后，监工突然开始忏悔：“对不住啊！我不应该质疑梁先生，我有罪，我有罪啊！”
最后监工哀求着他们把自己打了一顿，好让自己心中的愧疚少几分。
余星海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发展的，而那些人，也完全不留手，几乎是往死里打，监工也没有求饶，只是痛哭着喊自己有罪。
要不是余星海他们三个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上去拉开这群人，监工就要被活活打死。
而被救下的监工，嘴里居然还喊着：“杀了我吧！我居然质疑梁先生，我实在不配活着！”
最后还是余星海想到解决办法，他揪着监工的衣领，怒骂道：“你个傻逼！你身为梁先生的学生，怎么能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要死，也要经过梁先生的允许，懂吗！”
听了这话，监工这才止住，擦干眼泪，对余星海他们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质疑你们，你们都是梁先生的学生，不可能撒谎，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去那边休息吧。”
说完，一瘸一拐的继续干活。
纪阴阳看着一阵心惊，同时握紧拳头，对梁逸云的厌恶到达前所未有的高峰。
余星海有些愧疚，本来只是想卡bug开个玩笑，谁知道居然会差点闹出人命，虽然，他们似乎已经不是人了。
“话说，你是怎么发现他们已经失去自我判断能力的？”明末路问道。
余星海先是低头想了想，突然好像记起什么，一拍脑门：“糟糕！晚上没手机我就好无聊，然后就跟室友吹牛，结果因为太离谱导致他们不信，然后我就想到了用这个方法测试他们对梁逸云的忠诚度，最后我用这套说辞说服他们以后，突发奇想对着其中一人说了句，我是个骗子。然后那个人就变得痴呆了。”
余星海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纪阴阳，问道：“这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纪阴阳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解决的方法，因为他们已经从精神层面死了，再无复生的机会。”
他们依然保留了原有的对于事物的主观判断，就像程序员编辑好的一串代码，只会遵循原有的行为逻辑，一旦出现新事物或违背底层代码，就会立马崩溃。
对梁逸云绝对忠诚且崇拜是他们的底层代码，余星海正是利用绝对忠诚的漏洞强行卡bUG。
他们的算法过于简单，只要不违背底层代码，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机器人是没有生命的，但人是有生命的，可他们……还能算是活着吗？
活着可以指代生理层面的死亡与存活，但精神上的生死，却难以分辨。
他们或许是死了吧。
比丧尸更像活死人。
“少用这个方法卡bUG。”纪阴阳说道。
“嗯。”余星海轻叹一声说道：“虽然他们已经和死了没有区别，但身为人，哪怕是死了也不应该被人戏弄，现在想来，我倒像个畜生了。跟机器人无异，但终究是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纪阴阳说。
“嗯？那是什么意思？”
纪阴阳解释道：“他们身上没有异能波动，说明他们只是普通人，梁逸云一个六级异能者，控制普通人易如反掌，但更高阶级的，就不怎么简单了，所以高阶异能者有可能依然保留部分自我分辨能力，你继续用这招，有可能会被识破。”
“这个……”余星海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没想明白，于是只能懵逼的“哦”了一声。
“那事情解决完以后，那些人怎么处理？”明末路问道。
“还能怎么办，他们生理是依旧存活，又不能像丧尸一样清缴，那就只能删除之前的代码，重新给他们编辑一段代码咯。”纪阴阳说道。
明末路看向那群忙碌的人，叹道：“可悲！”
精神层面彻底死亡，就算将梁逸云干掉，他们也依然不会恢复，到最后他们也不过是从忠于梁逸云到忠于其他人。
就像工具，被转手贩卖，但他们不是工具，他们是人，这样做和贩卖奴隶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概是，他们“乐意”效忠吧。
违背最初的本心，还能叫自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