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完成任务，就拿皮鞭抽。
一群人本就体弱，被这么一打，直接发起高烧来。
负责人懒得送他们就医，等人彻底挂了，朝上头一报，然后原地火化。
风一吹，灰扬得到处都是。乔珍珍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丝存留，就此湮灭。
***
转眼到了月底，一群人准备离开。
何德昌、李海莲不舍地抱着双胞胎：“要不，让大宝二宝跟我们回东省？”
何念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爹，娘，你们确定有时间照顾双胞胎？”
何德昌蹙眉：“貌似，还真没时间。”
李海莲建议：“要不，咱俩回去多带几个学生？”
“带带带，把毕生绝学交给他们，让他们担负起科研大任，咱们就能来阳县含饴弄孙了！”
李海莲竖起大拇指：“好主意！”
转头叮嘱何念：“我看润明是个好的，你跟他好好过日子。
要是哪天他惹你生气，你给我打电话，我让人来接你。”
“娘，润明不会的。”
“娘这叫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当然，你俩和和美美最好。”
何德昌也说：“咱东省有房子，等俩宝稍微大点儿，你可以带着双胞胎过来赶海。
到时候，我喊几个老头给他们开蒙！”
乔凌越赶忙打断：“我乔家孙子，当然得跟我从医。”
“从医有什么好的，又是病毒又是细菌，血呼啦查，还时不时被人威逼。
不如我们搞农业的，只需要兢兢业业搞研究，就能青史留名。”
“对呀，你医术好，却也只能治疗有限的几个病人。
我们要是能研究出高产粮种，可是造福千万人！”
“话不能那么说，我学医救死扶伤，本就功德一件。
要是能研究出新药方，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俩老头争得面红耳赤，陶映真打断：“他们才多大呀，你俩就吵，要不要这么离谱？”
李海莲从中调和：“虽然我也很想将衣钵传承给俩外孙，可说到底，还是要尊重孩子们的想法。”
何念点头：“对对对，等孩子大了，问问他们想法再决定。”
一群人总算消停，马秋华从厨房端出来一堆吃的。
有蒸馒头蒸花卷，卤猪头肉卤鸡蛋，油条红薯丸，还有辣白菜炒芥菜。
用油纸、饭盒包好，装到藤条筐里。叮嘱他们按时吃，别省。
“还有那些山货，你们看是顺道拿上，还是我给邮寄过去？”
“交给小刘他们吧！”俩老人还是很有排面的，身旁跟了不少警卫，够把东西带回东省了。
何德昌拍拍何景澄的肩膀：“你也早些回去上班吧，希望下次见面，我和你娘能抱上孙子！”
何景澄撇嘴：“知道了！”
一群人稍微休整，开车去了火车站。
何念看着疾驰而来的列车，突然间泪如泉涌。
“爹，娘，我舍不得你们走！”
“好闺女，娘在呢。以后想娘了，就给娘打电话。”
何德昌轻揉何念头发：“你长大了，要给孩子做榜样，别哭！”
何念点头，眼泪却根本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