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挺辛苦哈!”乔蔓蔓跟系统说。
系统附和:“认真工作的人值得尊敬!”
乔蔓蔓点头,准备给闫局长用点强身健体丸,就见两名公安同志从外头进来。
灰头土脸,胳膊带伤,压着一个龇牙咧嘴,表情狰狞的特务。
“局长,我们真的在秦厂长家里挖出了发报机!”
“呵,挖出来又怎样,你们就是杀了老子,老子也不会出卖组织!”
乔蔓蔓啧啧嘴,心想这骨气用到正道多好呀。
都混到厂长位子了,还给小日子当狗,神经病啊!
一张吐真符丢过去,帮公安同志降低审问难度。
然而她丢得有些晚,前一秒还说啥都不会招,下一秒就咕噜噜往外头吐消息。
搞得一群人以为秦厂长在迷惑他们,气狠了关小黑屋,再出来人都萎靡了。
“再不说实话,我拔了你舌头!”
秦厂长出气多进气少:“我说的就是实话!”
无奈之下,只能按口供里的内容调查,结果发现,特么的还真是实话。
浪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闫局长都无奈了。
来到牢房:“你不是挺有骨气嘛,为啥不多坚持一下?”
秦厂长能说什么,怪力乱神吗,怕不是想提前赴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乔蔓蔓见闫局长跟着两位公安同志审问犯人,溜进办公室,往墙角的暖瓶里放了两颗强身健体丸。
瞥一眼办公桌,见上面有新审问出来的口供,将其收进空间,迅速复印了份儿,放回原处。
等离开,才意识沉入空间,看华家人说了什么。
华逸海败絮其中,虽然有份体面工作,却能力平平,十几年没能接触到核心事物。
所以犯的错,基本都是男女方面的。
引诱少女,欺辱少女,囚禁少女......
这玩意儿变态强制爱,罔顾律法。
闫局长想过喊受害人了解情况,后又觉得事情都过去了,何必揭人伤疤。
更何况,有录音带和口供,足够给华逸海定罪了。
结果余淼直言不讳,说她是其中一名受害者,并完整地交代了事情经过。
“那年我才十三岁,在学校里看见了替朋友代课的华逸海。
他英俊儒雅,知识渊博,不少女同学都心生爱慕,我也不例外。
直到那天,他喊我去办公室......
后来他要挟我不能说出去,不然就弄死我爹娘还有弟弟。
我害怕极了,却又不敢跟他鱼死网破。
我不清楚他什么背景,可能让校长毕恭毕敬的人物,我这种泥腿子,拿什么讨公道?
所以我沉默,我认命。
他见我这么乖,欺负起来更加肆意。直到离开学校,也三不五时在巷子里堵我。
我想过跟父母求助,可那天,隔壁班最漂亮的女生投井了。
捞上来时,她浑身湿漉漉的,肚子特别大。
人人都说她不要脸,小小年纪怀了孩子。
就连她父母,也觉得丢人,将尸体扔进山里,都没下葬。
我私下找到他们,说她可能是被强迫的。
结果那夫妻俩反驳:‘她要是腿闭得紧,男人还能掰开不成?’
男人怎么就不能掰开了,他们力气多大啊。
不等我反驳,那姑娘的娘又说:'她长那么漂亮,不就在勾引男人嘛!'
一句话,让我绝望。她娘这么想她,其他人只会更过分。
我回到家里,父母让我别跟她学。我没法说出真相,只能讷讷点头。
想着等中考,考得远远的,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城市,重新开始。
可老天爷就爱跟苦命人开玩笑,我没熬到考试,就怀上了。
那段时间,家里人以为我吃坏肚子了,可我脑海里全是贝虹凸起的肚子。
我找华逸海哭,想让他给我找堕胎药,他却欣喜若狂,把我养到郊外。
骗家里人说我住校,骗学校说我休学,一日三餐送过来,直到生产,才喊了个人帮忙。
生下男孩后,他母亲来看过我一次。
说我出身不够,即便生了儿子,也没法进他们华家大门。
让我识趣点,拿上钱离开东省。
我恨华逸海,为了一己之私毁我前途。
我恨陈念双,明知儿子做了猪狗不如的事,还替他打掩护。
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一小姑娘,还刚生产完,去外地,不是勤等着被豺狼虎豹吃掉?
所以我示弱,求他们让我留下来。
我保证不会将华逸海的事情说出去,也不会对华少夫人的位置产生非分之想。
我只想留下来照顾刚刚出生的儿子。
陈念双见我言辞恳切,就同意了。
将我安排到他们老家,说我家里出了事,带着弟弟独自讨生活,让队里看顾一下。
大队长对我挺好的,其他人却时不时上门打秋风,或者说荤话。
日复一日,我在仇恨中隐忍,直到华逸海结婚两三年无所出,要将我儿子接回去,当养子养着。
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几年,怎么可能分开。
在儿子的再三央求下,华逸海同意带我回去,不过身份是保姆。
那晚,他又碰了我。说几年不见,我身上的成熟气质让他沉迷。
我反抗了,但没成功,还怀上了闺女。
陈念双知道殷羽涵不能生后,对我的戒备少了许多,让我在华家有更高的自由度。
这些年我一边照顾华家人的起居,一边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还得教育子女。
生怕他们在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中长大,染上坏毛病。
好在俩孩子听话,没继承他们父亲的不良嗜好......”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乔蔓蔓不信歹竹出好笋。
果然,下一页口供证实了她的猜测。
华逸海的儿子,比他老子还不如,喜欢各种动物。
华逸海的女儿,也喜欢动物,不过是开肠破肚。
俩人知道自己跟余淼的关系,可血缘这玩意儿,你厉害的时候,它就是牢靠的锁链。你没价值的时候,它就是不堪一击的头发丝儿。
所以,即便小时候能共情能理解,等长大了,见识到权利的滋味,俩人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余淼,对她的教诲充耳不闻。
甚至悄咪咪跟陈念双告状,说她管得太宽了。
陈念双不动声色找茬,安排很多不必要的任务给余淼,把她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