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华：“......”
他就不该多嘴！
大领导见他吃瘪，笑了：“让大黄多生几条狗崽，给小汪抱一个！”
陆启华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知道了知道了，给他排到头一个！”
***
谢素素吃完面，终于见到了鬼机灵的大黄狗和斗志昂扬的小母鸡。
“诶哟喂，你们就是蔓蔓说的大黄小花吧，可真乖！”
谢素素一手撸狗，一手摸小花羽毛，还问：“肚子饿没，想吃点什么？”
“妈，它们不会说话！”陆远提醒。
“我知道！”谢素素翻了个白眼，转头又是满脸笑容：“家里有面条，有二米饭，还有一些骨头。”
“它们不吃那些，它们有蔓蔓做的狗粮。”陆远说完，将小花抱远了些：“爸最近没回来？”
“他下连队了，天天忙得要死，恨不得长在部队。不过上午打过电话，说晚上会回来！”
乔蔓蔓点头：“那得给爸做桌好吃的补补，下午我跟陆远出去买只烤鸭，再买点鱼虾！”
“鱼虾就算了，大下午的，哪还有肉卖！你们俩呀别折腾，让他随便吃点素面就好！”
说着将乔蔓蔓拉到跟前，跟她嘀咕孟家的事。乔蔓蔓想着陆远还不知道，就把前情简单说了说。
陆远得知孟家出事，还挺震惊的。
他以为孟家会因为站错队、贪腐、工作不力塌房，从没想过，会是男女之事。
尤其是，孟宏盛被梁梵骐切了命根子，想想就凉飕飕地酸爽。
“你以后可不能干那种缺德冒烟的事儿！”谢素素警告。
陆远点头：“我不敢！”
乔蔓蔓憋笑，问：“后来呢？现在天这么热，孟宏盛连院都没住，伤口会不会感染？”
“要不说这人倒霉呢，本来没了三分之一，一感染，全切掉了，一个蛋蛋没剩。”
“咳咳！”陆远提醒谢素素，别胡咧咧。
谢素素一脚踢过去：“不想听就回房间，别在这里碍事！”
陆远无奈，起身给两人倒茶，谢素素压低声音：“梁梵骐受刺激晕过去，等醒来，肚里那个没了，才知道怀了小的两个多月。
他家儿子精神出了问题，哭着喊着要跟一位姓肖的男同志在一起。被抓典型批斗，脸都丢光了。
唯一好点的，就是他家闺女了吧，提前下乡，没受影响！”
乔蔓蔓问：“在哪下乡的？”
“东北，离你们那片不远，一个叫什么岗的地方！”
“寒山岗？”
“对，就是这个名字！”
“哈，哈哈，那她可真是，太幸运了！”
“怎么了？听你这语气，不太对呀！”
乔蔓蔓压低声音说起寒山岗的事：“那边闭塞，大队长带头欺负女知青！”
谢素素捂住嘴巴：“天呐，那孟家小闺女不得......这人要走下坡路了，可真是倒霉透顶！”
乔蔓蔓点头：“谁说不是呢！”
孟佩瑜作恶多端，八成被反噬到了家人身上。可见人在做天在看，还是要多行善事的。
“真是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楼塌了！”谢素素很是唏嘘。
乔蔓蔓问：“孟佩瑜回来了吗？”
“回来了，没地方住，这两天在招待所呢！
哦哦，想起来我要说什么了，那姑娘可真是胆大，竟然把堂妹拐出去，给人介绍对象！
她既不是人家爹，又不是人家妈，还没争得叔婶儿同意，就敢将堂妹送男人家里住半个多月。
这让堂妹还怎么嫁人啊！
她叔婶儿知道后，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可孟老大家败了，孟佩瑜的腿也不一定好得了，夫妻俩将人骂了一顿，就离开了。
至于孟珊珊，本就名声不好，如今更是声名狼藉。城里没人要她，她不乐意嫁乡下，哭着喊着要回阳县。
结果给那什么，陈世聪对吧，给他打电话，人家说不知道老娘在家给他相亲，在队里找了个，已经领证了。
孟珊珊鸡飞蛋打，被送去西南。离得远，就当没生过这个闺女。”
乔蔓蔓唏嘘：“当初还想拿孟珊珊跟王家联姻，如今闺女没用了，就扔一边，也是够心狠的。”
“可不是！这种人家呀，不能深交！”
乔蔓蔓问陆远：“孟佩瑜怎么不回东北？”
陆远摇头：“不清楚，可能是回来养伤的！”
心想陈俊岩的媳妇儿，他关心那么多干啥。要不是孟佩瑜骚操作不断，他也不会在离开前特意问一嘴。
可他没想到，孟家出事了。既如此，那还养个屁，不如回东北待着。
乔蔓蔓挑眉：“她伤得很厉害？”
“不晓得，听说她想找李华明大夫给她手术，李大夫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了。之后更是躲进海里不出来。”
乔蔓蔓竖起大拇指，有些同情孟佩瑜的遭遇。
下午，和陆远出门采购，特意绕开孟佩瑜所在的招待所。
到国营饭店买了只烤鸭，到供销社买了些蔫吧的桃和杏，找犄角旮旯拿出两斤河虾，一条鲈鱼，还有一条鲤鱼。
晚上，久未见面的陆靖川带着一身尘土回来，关心了几句陆远的工作，又问了问乔蔓蔓家里的情况，去卫生间洗漱。
乔蔓蔓见他神色疲惫，进厨房和周婶儿一起准备晚餐。见缝插针地，往饭菜里放强身健体丸。
等陆靖川出来，给他洗了个青色的桃：“爸，饭菜马上好了，你先吃个桃子垫垫肚子！”
青色的桃啊，一看就牙疼。
陆靖川想拒绝，可对上儿媳关切的眼，不由自主接过来，咔嚓一口，眸光变亮：“好甜！”
陆远笑了，满眼感激。
陆靖川狼吞虎咽完，也打起了大黄的主意。
“这狗......”
不等他说完，大黄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陆靖川给出中肯评价：“是成精了！”
一群人笑作一团。
晚饭结束，乔蔓蔓躺床上看书。陆远在旁边擦头发，许久才问：“晚上要不要去探探孟佩瑜的情况？”
乔蔓蔓摇头：“我不敢，那人邪门儿的很，我怕被她弄死！”
陆远放下毛巾，将人抱怀里，什么也没说。
两人关了灯睡觉，不晓得被他们惦记的孟佩瑜，正在跟索文瑞、李婉婉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