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知道的还不少,那是在没有其他包装的情况下能扫描出来。
要是信封中的现金是用其他纸张包裹起来的话,设备是扫描不出来的。”
听到这话的我突然就沉默了,虽然我不知道主管是什么时候拿到的这封信,可我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封信绝对是陶丽那个女人搞出来的,她是什么目的呢?
正在心里想着,就听主管再次开口:
“其实我知道你刚来没多久,一定对我们这边的工作产生不好的情绪,必竟我们要在第一时间把报纸送到,所以早上上班要比各个行业都要早很多,年轻人一般都贪睡,很正常。
你毕竟还只是临时工,在没转正前没必要太在意收入,说不定你干的好的话,不久就能给你转正呢!”
听到说转正,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竟然是画大饼。
毕竟有师父老张前车之鉴。
他那种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他干了那么多年都还只是个临时工,我一没有关系,二不是皇亲国戚,我怎么可能成为正式工呢!
“主管,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怀疑我把信封里的钱拿走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找我只是为了让我注意检查信件,可慢慢的他竟然跟我扯到了现金和我的收入上,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这是想要栽赃给我。
“你看看你,年轻人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只要你把信封里的现金补上,我这个主管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当没发生过,要是我把这件事上报,上面一旦叫来帽子叔叔,那你的性质就变了。”
听到这话的我,立刻就不淡定了。
这是什么话,我年轻人怎么了,我年轻就要被人扣上一个偷钱的帽子吗?
“主管,您是不是搞错了,小牛他刚来,这几天都是他一个人在送报纸和信件,我保证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我没想到陶丽竟然会主动出面给我帮腔打圆场,甚至我都以为之前对她的成见是我误会她了。
“既然他是一个人送的报纸和信件,那就更能证明他有问题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忙你的去吧。”
主管虽然一脸严肃,可我感觉他对陶丽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也就是说,陶丽刚才来强调我一个人送报纸和信件并不是来帮腔打圆场,更像是用来洗脱自己嫌疑的。
果然,坏人眼中只有自己,刚才是我想多了。
陶丽在主管说完话后,直接离开,甚至她头都没回。
“牛二,现在我能站在这里好好和你说话,明显是给你这个年轻人一次机会,要是等我把帽子叔叔叫来,你想说什么都晚了。”
“主管,既然你已经认定是我拿的,那你报警好了,何必这样在这里假惺惺的说给我机会呢,清者自清。
对了,我只是临时工不假,但那条线真正的负责人是陶姐。
这些天她始终都没有和我送报纸和信件,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你该不会以为陶姐和这件事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我的猜疑,毕竟这几天陶丽压根没和我去过那条街,也就是说,我送的所有信件中真要是出了问题,她完全没有一点责任。
但话说回来,刚才我只顾着确认主管手上的信封是我送的了,却不知道那个信封是不是今天早上的,万一是之前的呢?
“你一个新来的临时工,竟然把这种事情推到一个正式工身上,你安得什么心?
难道你不知道局里的临时工和正式工的工作安排是不一样的吗?”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愣,我还真不知道这种事。
总以为陶丽和我出了邮局分道扬镳是做自己的事情去了,现在看来我有可能误会了陶丽,她有可能是去做其它工作了。
见我没吭声,主管这次更加大声的对我说道:
“我现在警告你,你这种行为就是我们这里的害群之马,现在我就给帽子叔叔打电话,你想解释跟他们解释去吧。”
主管越说越气,然后当着我的面就掏出了手机。
也就在这个时候,刚刚离开的陶丽再次折返回来,上前拉住主管胳膊说道:
“哎呀主管,小牛他也不是外人,他可是刘队的关系,要是您这个电话打出去,说不定会给刘队带来不好的影响,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陶丽的话刚说完,主管的手机就放下了,显然她说话比我说话好使,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打不打这个电话了。
因为我已经拿出了手机,直接给张小欣拨了过去。
“你做什么?难道我们邮局里的事情还不够大吗?
难道你不为刘队考虑考虑,万一查到刘队头上,他都得受牵连。”
此时主管的表情貌似比陶丽还紧张。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不是说这件事是我做的吗?
那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认定是我做的,我百口莫辩,所以,我只能报警,让帽子叔叔利用技术手段查一下信封上的指纹好了。
另外,还要让他们好好调查一下信封里到底有多少现金。”
说着,我开始对着电话说起了我这边的事情,当然我说的很官方,直接把那头的张小欣当成了接报警电话的记录员。
此时,师父老张回来了,原本还一脸笑容的他在看到我和主管还有陶丽对峙的时候,立刻一脸关切的来到我身边。
“徒弟,咋了?”
“老张你没事干了吗?瞎打听什么呀,赶紧一边去。”
“主管,他还只是个孩子,新来的难免出错,再给他一次机会,下次他一定不会送错。”
显然,在老张眼中,我只是送错了报纸和信件,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到陶丽和主管站在我对面,还以为陶丽跟主管告状,要把我辞退呢。
“师父,真没啥事,您忙您的去吧。”
此时我也不想说太多,只当是自己今天被人栽赃嫁祸,只有等张小欣带人来这边给我主持公道。
此时,休息室门口已经围了十几号人,这些人平时不是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就是在休息室睡觉,今天都站在这里等着看好戏。
“咋回事呀,他俩可是表兄妹,你咋得罪他们了呀?”
师父老张在众人围着的时候,小声在我耳边嘀咕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