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晚二更时分,万籁俱寂,整个城市都被夜色所笼罩。在这宁静的时刻,曹荣完成了他的后事交代,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他决心献出城池,归顺梁山。
城墙上的守卫已经全部被换成了曹荣的心腹,这些人都是他绝对信任的手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曹荣还特意安排了人手盯着留守的范致虚,以防他在关键时刻捣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紧接着,城墙上出现了一个三角形的篝火,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格外醒目,这是曹荣发出的信号。
城外的秦磁远远地看到了这一景象,但他并没有立刻下令进城。他深知人心难测,曹荣或许会有什么花招。于是,秦磁决定采取谨慎的策略,将大军分批进入城中,以防不测。
林冲率先带领着五千人马作为第一批进城的队伍,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城门,进入城内。袁朗则率领着另外五千兵马紧随其后,负责接应林冲。而秦磁则亲自率领着大军押后,以确保整个进城过程的安全。
大军如同一股洪流般迅速涌入城中,一切都显得异常顺利。曹荣果然是真心归降,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反抗。
当秦磁进入城中时,曹荣早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拜见道:“应天府兵马都监曹荣拜见大都督,末将已经成功控制了应天府的北门和静安门,特来向大都督汇报。”
秦磁微微点头,表示知晓。尽管他对曹荣这种人并无太多好感,但在当前的形势下,曹荣的归降无疑对梁山来说是一件好事。
秦磁小心翼翼地将曹荣从地上搀扶起来,满脸笑容地说道:“曹将军能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我家主公定会对你委以重任,绝不会亏待你的。”
秦磁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追问道:“不知曹将军如今控制了多少兵马?应天府内总共又有多少人马呢?”
曹荣略作思考,便回答道:“应天府原本有两万守军,然而前几日一场激战过后,损失惨重,再加上贵方攻城时的伤亡,如今城内恐怕仅剩下一万两千人左右。而我所掌控的兵力大约有六千之众,其余的则分散在其他几个城门处。”
秦磁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果断地命令道:“好!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迅速拿下整个应天府。切记,一定要活捉范致虚!”
随着秦磁一声令下,梁山大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地冲进了应天府的内部。由于曹荣的突然投降,官军顿时失去了统一的指挥,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眨眼间,梁山军便轻而易举地占领了所有的城门,城内的守军或四散奔逃,或束手就擒。
此时此刻,范致虚正躺在床榻上休憩,他刚刚合上双眼,进入梦乡,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刚刚进入梦乡的范致虚,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吵醒。他心中一阵烦躁,不悦地问道:“什么事啊!”
门外的声音更加急切,原来是他的师爷。师爷慌慌张张地喊道:“留守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梁山贼寇攻进城里了,现在正朝着这里杀过来呢!”
范致虚闻言,如遭雷击,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难以置信地吼道:“怎么可能?我应天府城墙高耸,戒备森严,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被攻破了?”
师爷气喘吁吁地解释道:“是曹荣,是曹荣那狗贼打开了城门,放梁山大军进城了!”
范致虚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大骂道:“曹荣这个狗贼,我当初就应该宰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背叛朝廷,投靠梁山贼寇,实在是太可恶了!”
范致虚心里已经把曹荣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此刻城已破,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师爷见范致虚还在那里发呆,连忙劝道:“大人,事已至此,再怎么生气也无济于事了。还是快些走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范致虚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匆匆穿上衣服,准备逃离这个危险之地。不过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一群人已经把他的家围了起来。
林冲手持火把,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庞,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范致虚,沉声道:“范留守,你不必再逃了。如今整个应天府都已落入我梁山之手,你已无路可走。”
范致虚面色惨白,他长叹一声,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自己一生纵横官场,没想到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被反贼所擒。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武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林冲见状,并没有立刻动手杀他,而是挥手示意手下将范致虚关押起来。他知道,这个人还有用处,送到济州交给徐骏处置,或许能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
与此同时,秦磁也在忙碌着。他命令手下仔细清点应天府的人口、库房以及各处的财产。经过一番清查,众人惊讶地发现,应天府的库房里竟然堆满了金银财宝,粮食更是多达一百万石!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收获。
应天府作为大宋的南京,自然有宏伟的宫殿。秦磁漫步其中,仔细打量着这座宫殿。他觉得这里的建筑风格典雅庄重,稍加修缮便能成为徐骏的王宫。于是,他决定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写成一封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往济州,务必让徐骏尽快知晓这一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