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宿元景的话音未落,童贯便如坐针毡般地急忙站起身来,满脸惶恐地阻止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童贯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他似乎对宿元景的提议感到极度的震惊和不满。
童贯定了定神,接着说道:“陛下,徐骏那厮可是灭掉了我大宋的十万大军啊!此等罪行,简直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啊!怎么能轻易地就赦免他呢?”
童贯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徐骏的深恶痛绝,仿佛徐骏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宿元景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怒视着童贯,斥责道:“童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上一次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们早就成功招安梁山了!如今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搬弄是非,到底是何居心?”
童贯毫不示弱,他挺直了身子,反驳道:“宿太尉,你休要血口喷人!徐骏此人若是不严加惩处,如何能让众人心服口服?难道你收了徐骏多少好处不成?”
童贯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指责宿元景收受贿赂、徇私舞弊。
宿元景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好啊,童大人,既然你如此说,那这次就由你来去梁山泊招安好了!按照你的这个要求,我是绝对不可能完成任务的!”
说罢,宿元景转身对着赵佶双膝跪地,恳切地说道:“启奏陛下,臣愿意告老还乡。按照童贯的要求,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还望陛下开恩,让童大人前往梁山泊招安吧。”
赵佶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宿卿啊,你怎能如此轻易地提出告老还乡呢?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失望。
接着,赵佶将目光转向童贯,缓缓说道:“童贯啊,朕决定由你去梁山招安。此次任务至关重要,你一定要全力以赴,给朕带回徐骏的首级。”
童贯闻言,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有料到赵佶竟然真的会派他去梁山招安。要知道,他的名声在江湖上可并不怎么好,若是真的去了梁山泊,恐怕不仅无法完成任务,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童贯连忙跪下,叩头如捣蒜,惶恐地说道:“陛下,老臣目前正奉命讨伐方腊,实在抽不出时间前往梁山泊啊。还望陛下另请高明,以免耽误大事。”
宿元景见状,赶忙插话道:“陛下,徐骏乃是梁山的贼首,岂能如此轻易地被我们所杀?其他贼首又岂能信任朝廷,接受招安呢?”
赵佶听了宿元景的话,觉得甚是有理。毕竟,上一次招安失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听了童贯的建议。这一次,他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于是赵佶缓缓说道:“嗯,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宿太尉所说的办吧。授予徐骏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一职,其妻子封为二品辅国夫人。至于其他头领,就按照各自的职位授予指挥使、校尉等官职。然后让他们速速南下,征讨方腊!”
宿元景连忙跪地谢恩:“陛下圣明,如此安排,必能旗开得胜,剿灭方腊!”
然而,赵佶似乎还有些疑虑,他紧接着问道:“不过,这一次前往梁山泊招安,应当派遣何人前往呢?”
话音未落,朝堂之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皆低头不语,无人敢主动请缨。就连宿元景也并未像往常那样积极地站出来。
赵佶见状,略作思索,随即将目光投向宿元景,点名道:“宿太尉,此次招安之事,就由你亲自前往梁山泊吧。但朕对你一人前往有些不放心,赵鼎、贺太平,你们二人随宿太尉一同前往梁山泊,务必确保招安之事顺利进行。还有,一定要让他们释放高俅!”
宿元景与赵鼎、贺太平三人闻听此言,赶忙出列,齐声应道:“微臣领旨!”
童贯心中虽然略有不满,但在这朝堂之上,他也不敢公然违抗圣旨,只得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暗自思忖着待梁山招安之后,再寻机收拾他们。
此时,壶口关关外五十里处,燕翎率领着军队驻扎在此地,他面色凝重地站在营帐前,凝视着远方。
燕翎深知壶口关的重要性,这里是进入田虎势力范围的关键要道,一旦失守,田虎的防御将会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于是,他果断地派遣山士奇前去打探消息,希望能及时了解壶口关的战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燕翎在营帐中焦急地等待着。终于,山士奇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
山士奇气喘吁吁地冲进营帐,满脸焦虑地对燕翎说道:“燕兄弟,不好了!壶口关已经在昨天被刘法攻破了,山狮驼也已经败逃到威胜军去了。现在田虎就只剩下一个威胜军了,恐怕撑不了几天了。”
燕翎心头一沉,他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这个刘法,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打破了壶口关。连山狮驼这样的猛将都守不住,看来他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
燕翎曾经与山狮驼交过手,对他的本事再清楚不过。山狮驼力大无穷,武艺超群,是天下难得的猛将。燕翎不禁感叹道:“山狮驼这样的猛将都无法抵挡住刘法的进攻,可见刘法手中的兵力和将领都非常厉害。”
山士奇点头附和道:“是啊,刘法手下的猛将可不少,像翟进、翟亮父子,翟兴、翟综父子等都是勇猛无比的将领。山狮驼虽然能够打败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但终究是猛虎难敌群狼啊。”
燕翎陷入了沉思,现在支援壶口关显然已经太晚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一仗不打就灰溜溜地回到梁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