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白带着上百个妖圣,却又被乞族五脉算计了。在那场大战之后,青丘白率领的势力遭遇重创,狼狈败退。
而曾经在妖界中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黄皮子妖圣黄风,此时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没人知道,这个曾经嚣张跋扈的家伙,此刻正被囚禁在娼族那最阴暗、潮湿且充满腐臭气息的地牢之中。
地牢里,黄风浑身缠满了冰冷且沉重的锁妖链。这些锁链仿佛有生命一般,紧紧地束缚着他的每一寸身体,不仅限制了他的行动,还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术法之力。
他的獠牙已经断裂,参差不齐地挂在嘴边,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将他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容弄得狰狞可怖。
他的双目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无神,宛如两潭死水。
小黄皮子一脸得意地站在牢门外,手中掂着一袋叮当作响的妖币。他嘴角挂着的冷笑,如同冬日的寒风,透着丝丝的寒意。
他缓缓蹲下身子,双眼紧紧地盯着牢笼里狼狈不堪的黄风,那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风四哥,你当年不是最喜欢骂我是杂种吗?”小黄皮子故意拉长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黄风的心头。
“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连杂种都不如啊!”
黄风听到这话,原本萎靡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挣扎着抬起头,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吼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咆哮:“奎家的小畜生!你敢……”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咳出的鲜血溅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诡异的血花。
“我有什么不敢的?”小黄皮子嗤笑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黄风。
“你可知道,略买的人已经把你卖给了娼族。从今往后,你就是这世上最低贱的奴妖,只能去伺候那些最肮脏、最恶心的客人。”
黄风听到这个消息,瞳孔瞬间骤缩,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发疯似的扯动着身上的锁链,那锁链被他扯得哗哗作响,却丝毫没有断裂的迹象。
“不!青丘不会放过你的!青丘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在这阴暗的地牢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青丘?”小黄皮子不屑地冷笑一声,眼神变得更加冰冷。“青丘白现在自身都难保,哪里还会管你这条丧家之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他转身大踏步离去,只留下黄风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嚎叫,那声音仿佛要将这地牢的黑暗都撕裂开来。
醉仙居内,一片死寂。青丘白瘫坐在主座之上,他那身原本洁白如雪的月白长袍,此刻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仿佛盛开在黑夜中的一朵诡异血花。
他俊美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往日那高贵优雅的气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修为,彻底废了。
万魂幡被子辉夺了去,那可是青丘妖王的王器,如今却落入他人之手,这对他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而那象征着他身份与力量的黄王雕塑,也在大战中被打得粉碎,碎片散落在地上,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更致命的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狐族血脉,被子辉的五毒之气侵蚀殆尽。如今的他,体内的术法之力紊乱不堪,连最普通的开蒙修士都不如。
“白少……”一名狐族妖圣颤抖着走上前,看着青丘白那凄惨的模样,眼中满是悲痛与不忍。
他的手微微抬起,却又不敢触碰青丘白,仿佛害怕一触碰,就会将青丘白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击碎。
青丘白缓缓抬起头,他那原本璀璨如星辰的金色瞳孔,此刻已经黯淡无光,犹如两颗即将熄灭的死星。
嘴角却扯出一抹扭曲而又苦涩的笑:“好……好得很……子辉……你够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血泊。
“传令回青丘……”他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声音嘶哑地说道,“就说……调人。”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不甘,仿佛是一只受伤的孤狼在深夜里发出的哀号。
……
花柳巷深处,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又诡异的气息。
乞族五脉的掌舵人齐聚一堂,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独特而强大的气场,使得这小小的空间里充满了无形的压迫感。
红鸳身着一袭红纱衣,那红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无风自动,轻轻飘动。她的指尖缠绕着脐盘丝,那脐盘丝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十爷的埕坛,坛中的黑水不断地翻滚涌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从坛中涌出。
钱老七手中的算盘珠子被他拨得噼啪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在计算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杨三的掌心流转着蚀骨砂,那砂粒散发着淡淡的幽光,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而子辉则手持判官笔,笔身闪烁着寒光,犹如一道冰冷的闪电。
“诸位,戏该收场了。”子辉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红鸳冷笑一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青丘白虽废,但青丘的势力庞大,他们的报复肯定不会停止。”
“所以——”十爷的独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微微眯起眼睛,“咱们得让他们以为,乞族内斗不休,根本没空去对付他们。这样才能让青丘放松警惕,我们也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布局。”
钱老七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略买可以放出消息,就说五脉为了斗帅之位,已经杀红了眼,拼得你死我活。这样的消息,青丘肯定会相信的。”
杨三阴测测地补充道:“路岐的探子会确保,这个消息能准确无误地传到青丘耳朵里。他们的情报网可是很厉害的,这点我们不用担心。”
子辉点了点头,突然,他毫无预兆地抬手,判官笔如一道电光般刺向十爷!那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
十爷没想到子辉会突然出手,他怒吼一声:“渣渣辉!你——”
坛中的黑水瞬间炸开,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水柱,向着子辉冲去。那黑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带着剧毒。
“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红鸳的脐盘丝瞬间缠住子辉的手腕,将他的攻击硬生生地挡了下来。
而杨三也趁机将手中的蚀骨砂洒向钱老七,那蚀骨砂如一阵细密的雨幕,向着钱老七笼罩而去。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各种法宝的光芒闪烁,喊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巷子外,几个鬼鬼祟祟的探子正偷偷地观察着里面的情况。看到这混乱的一幕,他们吓得脸色苍白,转身就跑,嘴里还大喊着:“打起来了!乞族再次内讧了!”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而巷子内,五脉掌舵人却同时停手,相视一笑。他们的笑容里,充满了对计划成功的自信。
……
夜色深沉,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花柳巷都笼罩其中。子辉独自站在醉仙居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冻结。
判官笔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那面容犹如雕塑一般,坚毅而又充满了杀意。
青丘白就在醉仙居里面,此刻的他已经是一个废人,毫无反抗之力。
子辉想起华子和六子,他们死在青丘白的手下,死状凄惨。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觉得只有杀了青丘白,华子和六子的仇,才算真正报了。
子辉缓缓迈步向前,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有力。可就在他即将踏入醉仙居的刹那,两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拦在了他面前。
徒家老祖白发垂地,宛如一道银色的瀑布。他的目光如古井无波,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拍花老祖身材矮小,只有三寸丁的身形,可他身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臭小子,到此为止。”拍花老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那笑容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子辉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两位老祖要保他?”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徒家老祖淡淡道:“青丘白是青丘使者,他若死在乱谷城,黑狐狸必会血洗乞族。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整个乱谷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拍花老祖补充道:“你现在杀他,痛快是痛快,但乞族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子辉沉默片刻,心中的仇恨与理智在激烈地斗争着。忽然,他咳出一口血,那血在地上绽放出一朵鲜艳的血花。
可他却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释然:“好,小爷我不杀他。”
他收起判官笔,转身离去,脚步略显沉重。他的声音飘散在夜风中——“乞族的戏,才刚刚开场。”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对未来的期许。
……
青丘白虽然没死,但此刻的他,却比死更加痛苦。他的修为尽废,沦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曾经高高在上的他,如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倚仗。
黄风被卖为奴,在那暗无天日的娼族地牢里,遭受着无尽的折磨与屈辱,生不如死。
而乞族五脉精心策划的“内斗”假象,也成功地让青丘放松了警惕。
他们以为乞族已经陷入内乱,自顾不暇,自然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
子辉站在丐帮驻地的最高处,望着远处醉仙居的轮廓。那醉仙居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座神秘的城堡。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青丘白的嘲讽和对未来的自信。
“青丘白,你以为这是结束?”子辉轻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不,这只是开始。”
夜风掠过,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在他身后,一道道虚影若隐若现——妖魂、兽脉、鬼骨,三力交融,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这股气息仿佛预示着乞族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革。
乞族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