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鸯指尖捏着那枚古朴的骨铃,铃身符文闪烁,音波荡开,黄风大阵的阵眼微微震颤,风沙之势稍缓。
她嘴角微翘,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只要再摇三下,这大阵必破!
然而,一道月白身影如鬼魅般飘落,青丘白负手而立,挡在她面前,俊美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红鸯姑娘,三日后,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何必这么急呢?\"他声音清冷如玉,指尖轻轻拨弄腰间的骨铃,铃声清脆悦耳,却暗含杀机。
红鸯眯起眼,红唇微勾:\"青丘公子,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拦我又是何故?\"
青丘白轻笑,袖袍一拂,袖中滑出一柄细如柳叶的刀刃,寒光流转:\"姑娘既答应了婚事,不如先陪本公子操练一番?\"
红鸯指尖一弹,三根陨针无声射出,针尖泛着幽蓝寒光:\"好啊,就怕公子......接不住我的柔情。\"
两人身形交错,青丘白衣袂飘飘,如谪仙临尘,刀刃划出优雅弧线,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每一招都直取红鸯咽喉、心口。
红鸯粉裙翻飞,身姿轻盈如蝶,陨针在空中划出诡谲轨迹,时而如细雨缠绵,时而如毒蛇吐信。
\"姑娘的针法,倒是越发精妙了。\"青丘白侧身避过一根陨针,银刃斜挑,削向红鸯手腕。
红鸯娇笑一声,手腕一翻,陨针回旋,直刺青丘白眉心:\"公子谬赞,不如试试这根?\"
青丘白不慌不忙,骨铃轻摇,铃声如涟漪荡开,陨针轨迹微偏,擦着他鬓角飞过。他欺身而上,刀刃直取红鸯心窝:
\"姑娘若肯放手,本公子便温柔些。\"
红鸯眼中寒光一闪,脐盘丝无声缠上青丘白脚踝,猛地一扯:\"公子想得美!\"
青丘白身形微滞,却不慌乱,刀刃反手一划,斩断丝线,顺势一掌拍向红鸯肩头。红鸯侧身避过,指尖一挑,又一根陨针射出,直取青丘白咽喉。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华丽如舞,却招招致命。
远处,疤叔见子辉狂暴失控,木刀已断,毫不犹豫地从裤裆里掏出一把剁骨刀——那是他的杀猪刀,刀身黝黑,刃口泛着血光,杀意瞬间弥漫,杀气滔天。
\"退后!\"他低喝一声,挡在三子等人身前,剁骨刀横斩,将扑来的子辉逼退数步。
子辉双目赤红,浑身肌肉虬结,五毒之气翻涌,如野兽般嘶吼着,再度冲来。
疤叔眼神一冷,剁骨刀斜劈,刀风凌厉,却只能将力大无穷的子辉震退。
\"辉少!醒醒!\"三子大喊,可子辉充耳不闻,再度扑杀而来。
就在此时,尸壳郎从子辉袖中钻出,振翅飞至疤叔肩头,触须微颤,似在传递讯息。
疤叔目光一凝,低声道:\"跟它走!\"
尸壳郎振翅飞向黄风大阵的风眼方向,疤叔护着众人紧随其后。子辉虽狂暴,却似被某种力量牵引,暂时未再追击。
……
阵眼处,红鸯与青丘白的\"郎情妾意\"仍在继续。
青丘白刀刃轻挑,削落红鸯一缕发丝,笑道:\"姑娘的发,倒是比本公子的刀还柔。\"
红鸯指尖一弹,陨针擦过青丘白衣袖,留下一道血痕:\"公子的血,倒是比我想的还冷。\"
青丘白不以为意,反而凑近一步,低声道:\"红鸯,何必装模作样?你答应婚事,就是本公子的人,早晚都一样!\"
红鸯眼中杀意一闪而逝,娇笑道:\"公子多心了,我不过是......仰慕您的风采,想多些交流而已。\"
青丘白轻笑,骨铃再摇,铃声如魔音贯耳,红鸯身形微滞,他却趁机贴近,刀刃抵住她咽喉:\"是吗?那为何你的针,次次都想取我性命?\"
红鸯不慌不忙,红唇微启:\"因为......公子太迷人,让人忍不住想......毁掉。\"
话音未落,她袖中骤然收紧,缠住青丘白手腕,猛地一扯!
青丘白闷哼一声,银刃脱手,却反手扣住红鸯脖颈,将她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红鸯,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舍不得。\"他低语,眼中却无半分情意,只有冰冷的算计。
红鸯冷笑:\"巧了,我也是越发忍不住。\"
她猛地抬膝,直击青丘白要害,同时陨针从袖中激射而出!
青丘白侧身避过,却仍被针尖划破脸颊,鲜血顺着俊美的脸庞滑落。他舔了舔血,笑容愈发危险:\"好烈的性子,本公子更喜欢了。\"
红鸯懒得再演,眼神彻底冷下来:\"青丘白,今日不知道是郎情妾意,还是你死我亡!\"
青丘白大笑:\"正合我意!\"
两人再度战作一团,杀招尽出。
……
另一边,尸壳郎已带着疤叔等人躲入黄风大阵的风眼。此处风沙稍弱,但黄风大阵的压迫感仍令人窒息。
三子喘着粗气,看向远处仍在激战的青丘白和红鸯,低声道:\"疤叔,现在怎么办?\"
疤叔握紧剁骨刀,黑布下的目光冷峻:\"等。\"
\"等什么?\"
\"等红鸯破阵,或者......等臭小子清醒。\"
众人沉默,唯有风沙呼啸,似在预示——这场虚情假意的\"郎情妾意\",终将以血收场。
青丘白与红鸯的战斗愈发激烈,两人从地面打到半空,又从半空落回地面。
青丘白的刀刃如月光倾泻,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优雅;红鸯的陨针则如毒蛇吐信,每一击都瞄准要害。
\"红鸯,你何必如此拼命?\"青丘白轻笑,骨铃再响,音波如刀,割向红鸯。
红鸯身形急转,避开音波,陨针回旋,直取青丘白心口:\"公子不是说要娶我吗?怎么,连这点考验都受不住?\"
青丘白侧身避过,刀刃反手一挑,削向红鸯咽喉:\"本公子喜欢烈马,但......太烈的马,容易摔断脖子。\"
红鸯冷笑,无声缠上青丘白的腰,猛地一拉,将他拽向自己,同时陨针直刺他眉心:\"那公子可要......小心了。\"
青丘白眼中寒光一闪,骨铃骤然炸响,音波如潮,震得红鸯耳膜生疼,身形微滞。他趁机一掌拍向红鸯胸口,红鸯仓促格挡,仍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姑娘,还要继续吗?\"青丘白轻笑,刀刃在指尖翻转,寒光凛冽。
红鸯抹去嘴角血迹,眼中杀意更浓:\"公子以为,这就结束了?\"
她猛地咬破指尖,一滴精血滴在骨铃上,铃身符文大亮,音波如浪,瞬间冲散了黄风大阵的部分威能。
青丘白脸色微变:\"你......\"
红鸯冷笑:\"公子不是喜欢玩吗?那咱们......玩个大的!\"
……
随着骨铃的震荡,黄风大阵的阵眼开始不稳,风沙之势骤减,而此刻,黄风还在不停的念动咒语,催动大阵。
远处,疤叔目光一凝,低喝道:\"就是现在!\"
他猛地冲出,剁骨刀直劈阵眼核心,刀风凌厉,瞬间撕裂了阵法的最后屏障。
青丘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找死!\"
他舍弃红鸯,身形如电,直扑疤叔。红鸯岂会让他得逞?陨针如雨,封锁青丘白所有退路。
\"公子,你的娘子......是我!\"红鸯冷声道。
青丘白被迫回身,刀刃与陨针碰撞,火花四溅。两人再度缠斗在一起,杀招尽出,不死不休。
红鸯与青丘白的战斗已至白热化,两人身上皆带伤,却谁也不肯退让。
\"红鸯,你赢不了的。\"青丘白冷笑,骨铃再响,音波如刀。
红鸯不答,陨针如电,直取青丘白咽喉。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从天而降,一掌拍向青丘白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