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童的人选呢？\"柯瑞不自觉地弯了眉眼，膝盖轻轻曲起。
\"念念和小其呀！\"苏怡笙笑道，\"你家那位应该不会反对吧？\"
\"当然没问...\"柯瑞话未说完，突然瞥见门口一道修长的身影。
她猛地一颤，手机差点滑落，\"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毅安静地倚在门框边，棉质的家居服衬得肩线格外宽厚。
他缓缓抬手将门带上，咔哒一声锁舌扣入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聊完了吗？\"他声音低沉，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走近。
\"快...快了...\"柯瑞不自觉地往床头缩了缩，脚趾蜷进被单里。
电话那头苏怡笙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那个...姐妹我先挂了？\"
\"好，我和五宝会提前一天到的。\"
\"就这么说定啦！\"
电话被匆匆挂断。
房间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暖风运作的细微声响。
\"五宝睡了？\"柯瑞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
\"嗯。\"秦毅站在床边，家居服的领口微微敞开。
\"叔叔阿姨...去酒店了？\"
\"嗯。\"他单膝跪上床垫，柔软的布料随着动作陷下去一块。
柯瑞仰头望着今晚格外具有压迫感的男人，喉间发紧：\"你怎么...\"
\"你要跟我离婚？\"秦毅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脚踝，稍一用力就将人拽到身前。
他俯身压下，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是吗？\"
柯瑞的手腕被牢牢按在枕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
她慌乱地别开脸，却被他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扳回来，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下巴。
\"瑞瑞，回答我。\"秦毅的声音低沉得近乎耳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眼睫。
\"我没有...\"柯瑞微微咬住下唇，睫毛轻颤，\"你、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秦毅喉结滚动，手臂在她腰间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那你跟苏怡笙说什么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温柔。
\"就是...她想让五宝迎亲那天当堵门...\"
柯瑞的声音越来越小，别过头的动作反而将白皙的颈窝暴露在他眼前。
\"秦毅，你...\"她的话突然变成一声轻呼，因为男人已经埋首在她颈间轻咬。
秦毅的手掌突然收紧，指节深深陷入她腰间的软肉，不容抗拒地将她整个人按在自己胸前。
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嘶哑：\"其他事情...\"喉结剧烈滚动，\"我都可以纵着你。\"
手臂肌肉绷紧到颤抖的程度，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低头在她耳垂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声音里带着危险的警告：\"离婚这两个字...\"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最好永远别让我听到。\"
柯瑞被他突如其来的狠劲吓得浑身一抖，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毅今晚明显情绪异常，突然抵住她的额头，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暗潮：\"唐卡...\"声音淬着冰，\"也这样靠近过你？\"
柯瑞被迫与他鼻尖相触，轻轻摇头：\"没有...\"
\"他打过你？\"秦毅的声线陡然转冷。
\"...嗯。\"她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领。
秦毅瞳孔猛地收缩，手指已经掀开她的衣摆：\"伤在哪里？\"指尖在触到腰侧疤痕时微微发颤。
\"后背...\"柯瑞瑟缩了一下，\"但那是我...\"
话未说完就被他强势地翻转过去，温热的唇舌贴上后颈时，她慌乱地去抓枕头，\"秦毅！那是我故意...\"
\"我不是他。\"秦毅突然发力将她翻转回来，两人位置瞬间调换。
他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脖颈，拇指警告性地摩挲着动脉。
柯瑞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仰起泛红的脸颊，湿润的眼眸望进秦毅深不见底的眼睛：\"秦毅...\"声音带着轻微的喘息，\"你...生气了？\"
秦毅的眸光骤然转深，捏着她下巴的拇指加重了力道：\"换一个称呼。\"
柯瑞察觉到他眼底翻涌的危险暗潮，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衣领，柔软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锁骨：\"老公...\"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是...生我气了吗？\"
\"不许再提那两个字。\"秦毅的嗓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柯瑞顺势伏在他肩头，鼻尖蹭过他颈侧的肌肤，手指沿着他紧绷的肩线缓缓游走：\"那只是...开玩笑的~\"尾音带着撒娇般的轻颤。
秦毅突然侧首，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
\"玩笑也不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记住了？\"
柯瑞仰起泛着薄红的脸颊，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记住啦~\"尾音带着甜腻的讨好。
她察觉到腰间的大手依然灼热，主动凑上去在他紧绷的下颌落下一个轻吻，\"不生气了，好不好？\"
秦毅喉结剧烈滚动，微微顶腮的动作让下颌线更加锋利：\"我们...\"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领证了，是不是？\"
\"嗯~\"柯瑞的应答声像小猫撒娇，却在下一秒被他突然逼近的阴影笼罩。
她瞳孔微微收缩，却没有躲开，只是软软地抗议：\"那你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吓我...\"
\"好。\"秦毅的承诺沙哑而短促，有力的手臂已经将她往怀里带。
柯瑞突然想起什么，慌乱地瞥向房门：\"你...锁门了吗？\"
\"锁了。\"
他一只手已经利落地按下床头开关，将两人彻底笼罩在黑暗之中。
凌晨三点，秦毅餍足地撑起身子，借着月光凝视怀中熟睡的人儿。他轻轻吻了吻她泛着薄汗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瑞瑞......\"
柯瑞睫毛轻颤，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从鼻间发出一声含糊的回应：\"嗯？\"
\"瑞瑞。\"他又唤了一声，指腹摩挲着她锁骨上的红痕。
\"嗯~\"她软软应着，声音里满是倦意。
秦毅突然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执拗：\"这辈子，不许再离开我。\"
柯瑞勉强抬起酸软的手臂，指尖轻轻抚过他冒出胡茬的下颌。
却被男人一把捉住手腕，在她泛红的掌心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不知是否是先前克制太久的缘故，这场缠绵格外漫长。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只剩卧室浴缸里不断晃荡的水声，和偶尔溅落在瓷砖上的水花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