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笙猛地仰头，后脑勺\"咚\"地撞到他下巴。
\"才不是！\"
她鼓着腮帮子瞪他，睫毛在夜色里扑闪得像两把小扇子。
乔楚覃却已经掰着手指算起来，月光照亮他蹙起的眉峰：\"上次是22号，按理说...\"
话音戛然而止，冰凉的指尖突然钻进他的背心下摆。
\"最近没少练嘛~\"苏怡笙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腹肌沟壑，指尖在绷紧的人鱼线上打了个转。
乔楚覃的喉结剧烈滚动，抓住她作乱的手腕按在胸前。
女孩腕间的手链硌得他心口发烫，黑暗中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更要命的是她不知何时已经跨坐在他腰上，睡衣肩带滑落至肘间。
\"苏、怡、笙。\"他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女孩却变本加厉俯身，鼻尖蹭过他渗出汗珠的鼻梁：\"叫我干嘛？\"尾音上扬得像把小钩子。
乔楚覃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耳侧，月光描摹着他绷紧的下颌线。
\"今天为什么不高兴？\"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嗯？\"尾音带着诱哄的意味。
苏怡笙撇过头去，发丝在枕巾上铺开成扇形：\"你不知道？\"
声音闷闷的，指尖在他胸口画着无意义的圈。
男人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能感觉到掌心下急促的心跳：\"我努力想了...\"喉结滚动时擦过她光洁的额头，\"但确实没想出来。\"
\"哼！\"苏怡笙突然仰头，尖尖的虎牙在他锁骨上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乔楚覃倒吸一口冷气，却听见怀里人委屈巴巴的声音：\"我都这么明显了...\"她扯着他的衣领晃了晃，\"你居然不知道？\"
乔楚覃的拇指还停在她泛红的眼尾，指腹轻轻蹭过那点湿意，月光下能看清她睫毛上挂着的细小泪珠，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
\"嗯？\"他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哄人的调子，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地扣紧了她的腰，防止这只炸毛小猫又突然窜走。
苏怡笙果然挣扎起来，手脚并用地推他，可男人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她气得仰头瞪他：\"乔楚覃！\"
三个字咬得又急又重，鼻尖都皱了起来。
乔楚覃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身上。
他埋首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鼻尖蹭到她柔软的发丝，那股淡淡的洗发水香让他忍不住又贴近几分。
\"不是说了吗？\"他贴着她耳廓，嗓音沙沙的，\"等你大学毕业，嗯？\"尾音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意味。
苏怡笙小脸皱成一团，手指揪住他衣领，指节都泛了白：\"你是不是觉得......\"她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像只委屈巴巴的小动物，闷闷地挤出后半句，\"我还小？\"
乔楚覃喉结滚了滚，垂眸看她皱起的鼻尖和抿紧的唇，忍不住低叹一声，低头用额头抵住她的：\"不是~\"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心尖，\"是怕你后悔，咱俩也就一样没做了。其他的，我少你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苏怡笙微微侧头，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反驳。
乔楚覃低笑一声，手指插入她脑后的发间，轻轻揉捏她发烫的耳垂：\"咱俩也就这一样没做......\"
话音未落，苏怡笙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故意用鼻尖蹭她发烫的耳廓：\"其他的，我少你了？\"突然扣住她的后腰往怀里一带，\"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嗯？\"
\"乔楚覃！\"苏怡笙整个人几乎弹起来，却被他早有预料地按回怀中。
她挣扎时睡衣领口歪斜，露出锁骨上一串细小的吻痕。
乔楚覃的眼神骤然暗沉，却只是替她拢好衣领：\"女运动员的黄金期......\"指尖在她肩头停顿，\"就这么几年。\"突然收拢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我不想有任何意外......成为你的枷锁。\"
苏怡笙的叙述戛然而止，对面三人不约而同地往前倾了倾身子，眼睛瞪得圆圆的，睫毛忽闪忽闪地眨巴着。
\"没啦？\"何茵伸长脖子，手指不自觉地抠着桌面边缘。
\"没啦！\"苏怡笙突然双手向上一翻，掌心朝天，右手食指随即准确地在苗念额头上轻轻一戳，\"所以我觉得，\"她眉眼弯了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节奏。\"
三张脸瞬间耷拉下来。
\"干什么？\"苏怡笙双臂一收，手肘抵在腰间，训练服的袖子随着动作绷出几道褶皱。
\"苏指，\"苗念拖长声调，抬起半边脸，用控诉的眼神望着她，\"你这个故事好像没有结尾～\"
\"没听过大结局要超点吗？\"苏怡笙鼻腔里哼出一声轻笑，\"赶紧准备吃午饭，\"她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下午上训！\"
桦桦和苗念吐了吐舌头，“哦······”
下午的训练馆里，空调呼呼地运转着，却驱不散场内微妙的气氛。
苗念和郝友其正在做热身训练，两人目光不经意间相撞，顿时像触电般同时别开脸。
苗念的耳朵\"唰\"地红到了耳根······
官指导站在场地中央，双手背在身后，鹰一般的目光缓缓扫视全场。
他突然皱了皱眉，觉得空气里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腻气息，猛地一个转身，训练鞋在地板上磨出\"吱\"的声响。
乔楚覃不知何时又贴到了苏怡笙身后，正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苏怡笙手里握着水杯，嘴角含笑。两人被官指导锐利的目光一盯，同时僵在原地。
\"你俩又瞒着我干什么了？\"官指导眯起眼睛，手指不轻不重地敲着记分板。
\"没有啊！\"苏怡笙条件反射般回答，顺手把水杯藏在身后。
\"没有？\"老官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慢悠悠地踱步过来，\"那你不好好盯着华京那帮小子，跑我北西这边溜达什么？\"他故意拉长声调，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乔楚覃摸了摸鼻尖，笑得一脸无辜：\"我来给我媳妇送点水和吃的......\"
\"怎么？\"官指导突然拔高音量，手里的记录板\"啪\"地拍在掌心，\"你的意思是我北西连口水都供不起了？我带她训练的年头比你带她还长呢！\"他朝休息区一指，\"那边零食饮料堆成山，用不着你献殷勤。赶紧的，回你华京那边去~\"说完还嫌弃似的挥了挥手。
乔楚覃无奈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