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原本不是很心动,但是她看见向日葵张牙舞爪地说不出来话……
“好!等我问过师兄。”
向日葵动作一顿,更气了!它是为什么来找臭小子晦气的来着???
咦???难道不是因为小女娃吗?
下了山,安意去找元仕,元仕没有反对,毕竟师妹要是想教会卫妙之千光万剑诀至少要练到第六重,现在她才练到第二重。
想要练到第六重……修为至少也要出窍境了吧,以师妹的修炼速度,越修炼越慢,至少要三五百年了。
元仕对卫妙之的法阵比较感兴趣,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法阵他学不会。
法阵运作的时候元仕根本看不见力量是怎么游走的,不过看师妹的样子,应该是能看出来点什么的,既然卫妙之自己提出来交换,不如尝试一下。
“去吧,教会了他,你修炼的速度会更快的。”
元仕的鼓励让安意十分的有干劲,和妙之就约定起来每天傍晚用过晚饭后教一个时辰,两个人轮流着来。
妙之发现自己的盘子里的灵果灵植又多了不少,一个人顶两个刘峻锋了。
……
他虽然很感谢安意和元仕的好意,可是他一个人吃的赶上四个安意了,这样多的量让他吃起来都很有负担。
刘峻锋看看自己的盘子,又看看卫妙之的盘子,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有用的人能吃的更多?
他看着面前的盘子陷入了沉思。
元仕怎么也不会想明白的,为什么一向好吃懒做的小师弟忽然开始勤奋了起来。
平日里让他练三套完整的基础剑法,第三遍他都要坚持不住,现在他安排刘峻锋练三遍,刘峻锋不仅能完整练三遍,还能多练半套。
虽然也不多,但是这也是巨大的进步了。
刘峻锋练得多,人也饿,不知不觉瘦了些,长得也高了些,元仕看着有些心疼,每日给他加了些餐。
刘峻锋得到了正向的反馈,他今日刚刚练会了第一重第四式,一剑斩断了一人宽的树,正巧大师兄就在旁边,还夸奖他剑招熟练。
刘峻锋心想果然如此,他“展露”了他的实力,证明了他的“有用”,所以吃到了更多的饭!
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有用”,他只是有这样一个模糊的概念。
——元仕根本没考虑什么有用什么没有的,他只是看他瘦得厉害,担心他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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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灵秀殿。
又是一年大比,灵秀殿各堂弟子又开始了血腥的比拼,厮杀过后,有的人一步登天,有的人留在原地。
“噗!”一口鲜血喷出,用剑的修士跪倒在地,没了还手之力。
“承让。”对面的女刀修一袭灰衣抱了抱拳。
她轻轻擦掉嘴角渗出的血,垂眸看了看。
不够,还是不够。
“兵器堂,沈雅静,胜!”
随着长老的裁决声落下,一队着白衣腰系青巾的弟子上台带走了吐血难以动弹的剑修。
沈静雅擦净了环首刀,收进刀鞘,飞跃下台,看台两侧的弟子俱都用着防备的目光看着她。
沈静雅毫不畏惧地一一扫视回去,昂首阔步地离开了演武场。
她是四十二年前进的灵秀殿,每一次大比她都是差一点,差一点被选去刑堂,差一点被收进长老门下。
她曾经十分的骄傲被磨灭了不少,但骨子里她依旧是个骄傲的人,她更努力的去训练,更努力的学习新刀法,上一批进来的人又选出去了一些,她很遗憾的又被淘汰了。
她偶尔也会想不通,为什么她快三十年的努力还是抵不过那些天才的天赋。
但是现在她慢慢释然了,或许是老天特意的安排,总有一些人要做陪衬。
不过她可不甘心当陪衬,就算她不能算在天才里,至少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她的脚步永远不会停下,她要的是更好的自己。
她潇洒的背影身后是无穷无尽的嗡鸣。
“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切磋,下这样重的手。”
“这次又没选上,拿对手撒气,她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何必如此行事?”
沈静雅迎着风,背后的声音一丝一毫都飘不进她的耳朵,她心里盘算着下一次的选拔。
三年,又是三年,这样的选拔她过了十几轮,遇见的对手却越来越强,新进的弟子往往选出去的速度更快,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剩下的确实都是老资历了。
回到住处,她平心静气地开始打坐,困在练身九阶已经快十年了,如果在六十岁之前成功进阶,她还有机会成为长老殿长老的弟子,或者她能选上灵秀殿的执事,这样的机会对她来说没有多余的成本,只需要多下苦工,对于没有身份背景的她来说,太难得了。
静坐了几息,她豁然起身,冲出了房门,一拳打碎了院中炼体的石柱。
“啊!”她胸腔里发出的低吼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或许是气闷发泄出去了,她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沉静了下来,清理院子的残骸。
“呵。”院门外又走进了两人,是道修堂的赵书,还有符阵堂的廖展鹏,出声的人正是他。
“都是同门,又不是选拔的赛场,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
廖展鹏站在几步远外质问,沈静雅看了他一眼,“怕就不要上擂台。”
擂台规矩就是实战,不分轻重,打不死就行。
不这样练怎么能进步?
赵书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过她没说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她和沈静雅是同一年来的,现在至少沈静雅在殿里是出了名的万年老二,也是出了名的实力强劲,她自己不过是在灵秀殿混着日子,勉强吊着,不被清退,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快点进阶,这样才能继续在权力的中心,拥有更多的资源。
她没有旁观,径直回了房间。
“你!”廖展鹏有些气愤,“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死了!”这是切磋吗?这就是撒气!这就是欺负无辜的人!
“关你何事?”沈静雅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她一直以来都是遵循着灵秀殿的规矩。
——擂台,就是要发挥出最大的实力,在实战中磨练自己,礼貌客气都是虚假的,真正的战斗中礼貌并不会救你的命。
廖展鹏气得攥紧了拳头,他最讨厌沈静雅这幅高高在上的嘴脸了,不就是仗着资历老身体强悍,肆意欺辱同门?
他来的比沈静雅晚了二十五年,是后分到这个院子的,今天在擂台上挨打的是他的同期,算不上要好,是他的一个熟客,经常从他手里买符纸。
不就是会耍大刀?仗着修为高下死手,这样长老们就会看见她吗?厌恶她还来不及吧!总有一天他要用阵,用符,打败这个高傲的人,让她好好看看,为什么每一次选拔她都会被淘汰!
沈静雅重新埋好了新的石柱,这是公用的,廖展鹏一般不用,但是赵书和范火耀会用,今天情绪没控制好,不小心打碎了,她立好新柱子,免得影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