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控制小黑的办法除了意识转移，说话命令也是一种方法。
“全部坐下！”
伊然喊了一声，所有小黑都乖乖的坐到了地上，没有一个不听话的。
虽然已经有些预测，但看到所有小黑真的这么乖巧，伊然还是忍不住兴奋起来，早知道这能力是这样的话，他之前抓佐藤哪还用那么费劲。
伊然按捺住兴奋的心情，继续测试。
“你，你，你，站起来！”
伊然指了指身边三个比较近的小黑，让它们站了起来。
命令被准确的执行，三个小黑从地上站了起来。
接着伊然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小黑的身后，再次说道：“你，站起来！”
但那只小黑没有动静，还是乖乖的坐在地上，接着伊然在它背后用手指着又重复了一遍命令，但那个小黑依旧没有动作。
直到伊然来到它的身前说了一遍命令，小黑才站了起来。
伊然若有所思，随后又走到几个小黑的面前，开口道：“你们都站起来！”
但所有小黑站了起来。
接着伊然开始各种测试，终于弄清了控制小黑的几个规则。
首先，全体的命令无所谓，只要听到就能执行，但如果想单独给一只小黑下命令，必须让它看到，或者让它明白命令是给它下的。
这点让伊然挺不适应的，毕竟他只召唤一个小黑的时候，没有这么多限制。
其次就是，这些小黑只能执行简单的命令，稍微复杂点都不太行。
比如让它们原地数个十秒，再做十个俯卧撑都做不到，只能做到第一步，在原地数十秒。
这点比起他单独召唤小黑的时候差远了，虽然那时小黑也不说多聪明，但不至于这么呆滞，伊然不知道这点能不能改变，毕竟也没个参照，原剧情里没看到有谁爆发洪流后还能控制小黑的。
除了这些之外，洪流召唤的小黑应该也继承了他单独召唤小黑的无限持续时间和主动消散。
最起码，从召唤到现在，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伊然没有感觉到这些小黑有要自然消散的迹象。
而主动消散方面，伊然能隐约感觉到是一次性消散掉所有小黑，因为还打算继续测试，所以伊然没有使用这能力。
虽说可以用命令来控制洪流小黑，但伊然并不想放弃意识控制这个能力。
毕竟多了六十个小黑，就等于多了六十双眼睛，况且以目前这些小黑呆滞的执行力，除了用在战斗群殴上，很难用在其他地方。
作为一个亚人，伊然觉着怕死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所以，伊然准备再次尝试把意识转移到小黑上，看看能不能控制它们。
伊然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坐在地上，开始转移意识。
下一秒。
“痛！”
“很痛！”
“非常痛！”
“要痛死了！”
伊然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头，面目狰狞，眼泪鼻涕都冒了出来，牙齿紧咬着，脑子里除了痛几乎无法思考。
仅剩的想法就是坚持，一定要坚持住。
伊然其实也担心过自己这么做会不会一不小心弄坏脑子，但想了想亚人死亡复活后连失忆都能恢复，就没再顾虑那么多。
大不了就是烧坏了脑子，在这里饿死或者被野兽咬死，然后等复活恢复脑子就是了。
虽然人们常说，人逼急了什么都做的出来，可有些事是就算逼急了，也不一定做的出来。
比如数学题和一下子用意识控制六十个小黑。
几秒之后，伊然停下颤抖的身子，身上浮现出黑色的粒子。
“呼…呼…”
死亡复活的伊然大口的喘息着，直到最后他也没把意识转移到六十个小黑身上，而是被这个过程给活活痛死了。
这是伊然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经历过的最痛苦的一次死亡方式。
痛苦到他都想放弃用意识控制这些小黑，然后永远忘掉这份记忆。
伊然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六十个小黑，满是鼻涕和眼泪的脸上，浮现出犹豫的表情。
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伊然觉着自己似乎没必要在这方面死磕，反正用命令也能控制小黑，而且说不定下个世界系统还会给予更强的能力，小黑搞不好就被淘汰了。
但越这么想，伊然心里就越是不甘。
“老子都是穿越者了！”
“还有系统！”
“系统还没强制任务和抹杀！”
伊然一边清理脸上的污秽一边低头喃喃自语，眼神中的犹豫开始慢慢不见，最终变成了不屈和倔强。
“不就区区一点疼痛！”
“不能让系统瞧不起，继续干！”
简单清理了一下的伊然，最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选择继续尝试，即使自家系统目前可以支持摆烂，但伊然还是想努力一下。
可惜的是，直到天黑，痛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伊然最终还是没能用意识控制六十个小黑。
不过这番努力越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最起码现在伊然觉着拿刀划脖子的那点死亡痛感都是小意思，就算现在把他拉到亚人研究所的实验台上待几天都没什么问题。
当然，他不会为了验证这个问题而脑抽跑去研究所试试。
另外一点就是，伊然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他无法用意识控制小黑是因为他的精神太弱，所以才会在转移意识时，痛死过去。
只要想办法提升自己的精神，早晚可以达到意识控制六十个小黑的目的。
其实，他在死亡中，已经能明显感到自己精神方面的提升，最起码每次痛死的时间都增长了。
可惜的是这种方式提升的太慢，如果他只能在这个世界的话，或许只能拿时间慢慢熬，但他有系统，也许哪个世界就有更方便提升精神的方法。
所以伊然最终没有在这方面死磕下去，之前不想是因为想逃避，现在不想而是因为有更好的方式而已。
随着夜幕降临，死了一整天的伊然也感到了些疲惫，不是精神和身体的疲惫，毕竟每次死亡都能把身体和精神恢复，而是重复做一件事的枯燥感。
就算能复活，死多了也会让人厌烦，更何况死亡的过程还是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