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他疯了吗?在杜家大喜的日子,做出这样恶心新娘子的事情!”
陆欢真想出去,把李荣抓来拷问一番。
不过仔细一想,李家背靠杜家,干了不少腌臜事。
若说杜家完全不知晓,陆欢也是不信的。
里面少不得有杜家的授意。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有趣了。
杜家明明急不可耐地迎娶陈馨儿进门,却又在婚礼当天,背着她做这种恶心人的事情。
看来杜威这个婚,成得是相当不情愿啊!
再结合这些年,陈馨儿明里暗里收拾了好几个向杜威示好的小商户女儿,连人带家里的产业全部消失。
答案呼之欲出了呢。
只是不知道,杜家三公子会如何反抗杜家家主的决定了。
不过陆欢不希望杜威太早把自己玩死,毕竟她还想等着看杜家和陈家一起,承受燕王的怒火。
陆欢收回思绪,吩咐逸兰,“一会儿那两个婆子进来之后,你直接把人打晕丢去没人的地方。”
逸兰出去收拾人的功夫,陆欢在香炉里丢了一段掺了昏睡药剂的线香。
然后和逸兰一人一口,喝下了解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荣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王婆子,江婆子,佳人沐浴完了吗?你给她用上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却正对上陆欢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一点也不惊讶,轻笑了一声,“醒了好啊,正好离药效发挥,还有一段时间。我们正好可以先亲近亲近。”
他慢慢走向陆欢,看到一旁的逸兰也不意外。
“你不知道,我和你差点成亲的那一日,你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蝼蚁。
可就是那个眼神,让我热血沸腾,日思夜想。
就算是和锦绣同房,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的脸……”
“放肆!”逸兰小声呵斥一声,一脚将李荣踢出了一丈开外。
他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吐了一口血在地上。
“怎……怎么可能!程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后手!”
李荣颤颤巍巍撑起上半身,不可置信地瞪着逸兰。
“要是程家麾下有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不把人救走!”
李荣因为害怕而疯狂颤抖着。不行,这里不能进!
他要出去通知杜三公子和罗大人!
只是下一刻,他两眼一闭,手臂再也撑不住上半身的重量,头重重砸在地毯上,额头上红了一大片。
逸兰走上前试了试鼻息,对陆欢摇摇头,“人没事,只是睡着了。”
她的目光落在李荣手中攥着的纸包上,抽出来轻轻嗅了一下。
“什么东西啊?他刚才说那些恶心话的时候,还说什么药效……”陆欢走到逸兰身边问道。
逸兰却脚尖轻点,跳到一丈以外的地方。
“夫人,你别过来!这是五石散,闻过之后有可能染上!”
陆欢听说过五石散的大名。
这玩意在几百年前曾经盛行过。只是后来人们发现,这东西少量可以激发色域,长期则会迷惑人心,产生依赖,最后中毒丧命而亡。
而且一旦染上,几乎不可能断。
陆欢踩上李荣的脸颊,“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这一次还用这么险恶的手段,真是瞧得起我!
既然是好东西,那就塞他嘴里。”
“是!”逸兰蹲下身,掰开李荣的嘴巴。
“等下!”陆欢想到一会儿要来的人,“给他灌一半就行!灌完用水给他冲下去,然后再丢进浴桶里,给他洗洗干净!”
这样的好事,当然要让李荣自己上了,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陆欢没有在里间等逸兰,而是先走到大门边,替她望风。
却不知道,逸兰把李荣丢进木桶之前,先给他脱了个精光。
虽然在逸兰的心目中,陆欢并没有元德帝重要,但这不代表,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能冒犯她。
逸兰做完一切,抱着怀里的剑,从里间走了出来。
而陆欢正盯着外面的动静,听到逸兰出来,她头也没回。
“都处理好了?咱们就等在这里,那什么罗同知进来了,你直接放倒。然后丢到李荣身边去。”
逸兰立刻明白了陆欢的打算,这是打算以牙还牙了。
只是这还不够!想到燕王的布置,已经快要收网,她脸上的神色又好看了一些。
就让他们再活几天吧!
很快,她们等到了想等的人。
也许是因为已经熟门熟路,罗同知并没有带身边的随从。
他刚走进厢房,身后的房门慢慢合上。
逸兰一个手刀,罗同知便软绵绵地躺倒在地。
而外面的人不敢打扰同知大人的兴致,全退到了院外。
这大大方便了陆欢两人。
她伸手拦在逸兰身前,“刚才那个纸包呢?”
逸兰拒绝道:“那东西有可能会伤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能给你!”
陆欢也不好解释,说她有灵泉,这种寻常的药物根本伤不到她。
只好由着逸兰,“那行,你把这人丢里间的床上,让他和李荣躺做一堆,再把纸包丢进香炉里。
这些好东西,当然要他们自己好好享受才对!”
逸兰点点头,房门对面另一处出口说道:“那夫人去那边等我!”
“是是是!”陆欢认命地走了过去。
透过一排花窗,她发现这处厢房更应该称呼水榭才是。
因为花窗外是一处平台,伸入水面。
若是在夏季,池塘里长满荷花,倒也是一处美景。
只可惜冬日里,这水榭里还是冷了些。
难怪杜家会选择这处院子,用来招待罗同知。
就是不知道,杜家是不是也用同样的手段,操纵罗同知。
肯定不会像对付自己那般肆无忌惮吧!
逸兰走到陆欢身边,“夫人,我们离开这里吧!公子在二门处等着你呢!”
陆欢瞪大眼睛,诧异地问道:“我还没观礼呢!你也不担心,一会这里闹起来,他们肯定会怀疑我这个提前离开的人!”
逸兰笑得很是神秘,“夫人放心吧!您留在这,我们反倒要担心,那狗官会不由分说把您带走呢!”
陆欢半信半疑,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向二门那边走去。
老远看见,高衍和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正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