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床的花瓣,傅玉瑾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人是早就惦记着了,当时嫁给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赤星。
傅玉瑾有愧疚,有心疼,还有懊恼。
怪他,是他没有早点准备,还要星星自己主动。
走到赤星面前,傅玉瑾亲手掀起了赤星头上的红盖头,露出了那张过分漂亮的脸。
赤星眉眼带笑,就像是一块香甜的蛋糕,甜到了傅玉瑾心里。
“星星。”
赤星笑着不说话,伸手勾着傅玉瑾弯腰,主动亲他的脸。
亲得傅玉瑾忍了许久的理智断了。
房间内是玫瑰花香,傅玉瑾小心将人放倒在玫瑰花瓣上,低头轻吻他的脸、鼻子、嘴唇……
赤星低声喊着:“阿玉……老公……”
在这一声声的低唤中,傅玉瑾渐渐落于下风,还没反应过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你……嗯。”
傅玉瑾试图翻身,这时候他也发现了赤星的力气大得有些过分。
唇再次被堵住,赤星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探索,手在傅玉瑾后颈处轻抚,低声安慰:
“阿玉,乖乖躺着好不好?”
领口凌乱,赤星终究是解开了傅玉瑾扣到最上边的睡衣扣子。
傅玉瑾此时憋得脸红,双手交叉被赤星单手按在头顶,这是真的动弹不得。
细密的吻落下,从额头一路往下,直到脖子以下……
傅玉瑾浑身微颤,只能闭上了眼睛。
翻来覆去**
赤星了解阿玉的每一个部\/位,没一会儿就能带着他一起沉沦。
喜被上指尖捏得泛白,跟红色的花瓣形成鲜明对比。
汗水洒在红色花瓣上,又缓缓滑落……。
半夜。
房间灯火通明,沙发上的被子隐隐约约可见被浸湿的痕迹。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赤星抱着傅玉瑾进了浴室。
浴缸里的温水漫出来,哗啦水声里夹杂着几声闷\/哼,几声低哄。
*
傅玉瑾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小混蛋这样又那样,只记得赤星忽然从可爱的星星变成了恶劣的星星。
被腹黑的恶劣星星抱着,傅玉瑾眼神幽怨看了他一眼。
“骗子。”
他声音变得沙哑,倒是没有愤怒,只有浓浓的郁闷。
赤星翻身把脸埋在他肩膀,委委屈屈问:
“老公,你生气了吗?”
傅玉瑾倒是想生气,见他这样可怜巴巴,什么气都消了,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免得这小混蛋下次还要更过分。
“嗯,生气了。”
他侧过脑袋不看赤星,有些红肿的眼睛微微酸涩,昨晚真是……
赤星起身,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非要跟阿玉面对面。
大眼睛一眨一眨,非要凑过去亲傅玉瑾。
傅玉瑾要转头,赤星就按住人家的脑袋不让转。
“赤星。”
“阿玉不喜欢我了吗?”
这话说得,傅玉瑾敢肯定,要是自己敢说不喜欢,这人一定能立即哭出来。
罢了,就当是自己欠这个小祖宗的,惯着就惯着吧。
傅玉瑾亲在他委屈的唇上,认真道:“喜欢你。”
猛地扑过去抱住傅玉瑾,赤星在他颈侧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有一就有二,以后就是他说了算,阿玉可不能换位置了。
傅玉瑾还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妥协换来了一辈子的躺平,而且是字面意思的躺平。
一连好几天,傅玉瑾去哪儿赤星就跟到哪儿。
王管家发现了一件事。
以前是傅玉瑾处处关心着赤星,生怕他摔了碰了,自从两人入住了婚房后,这位置似乎调换了过来。
更奇怪的是,赤先生似乎,不那么傻了。
不对,赤先生什么时候傻过?人家只是不爱说话。
对于生活上的琐事都有佣人解决的家里,赤星以前的状态在管家眼里,根本不算傻。
赤星是少夫人,又不用洗衣做饭,哪怕他安安静静在花园里坐一天,那也是合理的。
更何况,赤星并不是只发呆,他还会画画。
就像现在,傅玉瑾在书房开视频会议,赤星又开始对着蔷薇花画画。
只是,他看着粉色的蔷薇,画出来的却是蓝色的蔷薇花。
管家一时间有点看不懂,心中无比震撼,难道这就是艺术吗?
那些人觉得少夫人傻,其实是不懂少夫人的艺术吧?
王管家开始观察少夫人,他觉得能画出这样抽象画的人,不可能是个傻子。
试问一个智力缺陷的人又怎么会画画?还能将阴暗面画得如此清晰明了,这简直就是……天才。
正在尝试用对比色和互补色画花的赤星还不知道,自己胡乱画画的行为,竟然被王管家当成了天才。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否认就是了。
没错,他就是天才!
天才赤星画完一幅画,转身望向傅玉瑾的书房。
正巧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眸子。
站在阳台偷看被发现,傅玉瑾也不走,就这样静静跟人对视。
赤星扬起热烈的笑容。
“阿玉。”
阳台的栏杆上刻画着复古的纹路,绿色藤蔓缠绕在栏杆,有的藤蔓已经长出了蓝色小花。
赤星没认出这是什么花,倒是跟阿玉白色衬衫、冰灰色调的马甲很配。
“阿玉,我想画你,就这样站着的。”
傅玉瑾没有拒绝他,二楼到一楼草坪不算很高。
本来拍张照片照着画也行,傅玉瑾就乐意惯着他。
身形修长、穿着典雅精致的男人站在复古的阳台上,眼神平和望着楼下的小画师。
偶尔跟小画师视线碰撞,两人的眼神似要拉出丝来。
小画师兢兢业业,画画的速度加快,阳台上的王子这样矜贵,让小画师想更进一步了解。
画完一幅画,小画师直奔楼上,成功触摸到心心念念的艺术品,如愿以偿近距离了解更多。
艺术创作自然不能只求远观,小画师要探索艺术,不仅要近距离观赏,还要亲自描摹,一寸一寸雕琢。
书房的窗帘拉上,小画师在书桌上辛勤创作,争取博得傅玉瑾夸奖。
宣纸很薄,赤星甚至能看见底下的六块腹\/肌,腹肌的主人嘴里叼着宣纸的一头,眼神催促他快点儿。
赤画师不紧不慢用毛笔蘸了蘸墨水:“阿玉别急,咱们画一幅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