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蛇玖被他送去犒劳大军以后，夜无天便再也没好好放松过，如今看着跪在下方，好似已经被自己彻底折服的猫女，夜无天兴致突起。
“本皇现在火气有些大。”
“愿为……大人排忧解难。”
猫女声如蚊蚋，带着几分羞怯与顺从。言罢，她双膝跪地，缓缓朝着高坐王座的夜无天膝行而去。
待挪至夜无天跟前，猫女微微颤抖着，将脑袋缓缓垂下，柔顺的发丝滑落，遮住了她泛红的脸颊。
“是本皇太久没见你了吗？怎么感觉要比以前更好看了？”
夜无天手指轻轻穿梭在猫女的发丝间，缓缓抚摸着她的脑袋，声音低沉而喑哑。
猫女低头不语，唯有身后两条毛茸茸的尾巴，不受控制地轻轻摇曳，尾尖时不时颤动几下。
“你很喜欢本皇？”
夜无天微微起身，身子前倾，长臂一伸，将那两条一直晃动的尾巴抓进手里。
猫女娇躯微微一颤，却依旧低头不语。
“这样呢？还喜欢吗？”
夜无天抓起其中一条尾巴，灵力瞬间在掌心流转，紧接着，“咔嚓”一声，那条尾巴竟生生被截断。刹那间，大殿内弥漫起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猫女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她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身躯如风中残叶般不受控制地剧烈颤动。
可即便承受着这般钻心之痛，她依旧低头不语，唯有微微颤抖的双肩，泄露了她正在承受的巨大痛苦。
……
良久，夜无天心满意足的斜靠王座上，笑意盈盈地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猫女。
猫女虚弱地瘫伏着，断尾处血迹斑斑，染红了周围的地面。她的头无力地垂着，几缕凌乱的发丝黏在满是冷汗的脸颊上。
“现在还喜欢本皇？”
夜无天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眼神中满是戏谑与审视。
“喜……”
猫女刚挤出一个字，可喉咙实在不舒服，让她无法继续。于是，她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最后一条尾巴轻轻放在夜无天手中。
那尾巴微微颤抖，似在恐惧，又似在无奈。猫女抬起满是泪痕与痛苦的脸，眼神中却仍带着一丝眷恋与顺从，仿佛在无声表明。
夜无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手掌微微发力，猫女的尾巴被紧紧攥住，仿佛下一秒就会步上前一条的后尘，被生生扯断。
猫女面色瞬间惨无人色，全身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牙关紧咬，却还是溢出一丝痛苦的呜咽。但她仍强撑着，用近乎哀求又眷恋的目光望向夜无天。
“爱妃替本皇去人族办事，辛苦了。本皇已经将背后诬陷你反叛的人，送去了大军那边，爱妃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夜无天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缓缓松开了猫女的尾巴，语调瞬间变得温柔，仿佛刚才的残忍只是一场幻觉。
猫女：“？？？”
“不是，什么诬陷我，难道我是好人？那既然是诬陷我，为何还要摆出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
一头雾水的猫女就这样被夜无天抱着，前往了妖族大军所在之处。
她哪里知道，夜无天在得知她并无反叛之举而是遭蛇玖陷害后，虽打消了对她的杀念，却始终心存疑虑，并未真正信任她。
而猫女此番试图保命之举，却让她阴差阳错地取得了夜无天的信任。
妖族大军。
“排队！！！”
一名身披厚重战甲的妖族，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在营帐前维持着秩序。
只见一条长龙般的队伍蜿蜒排开，队伍里的妖族士兵们，眼中闪烁着兴奋又嗜血的光芒。
“妖皇大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原本还稍显嘈杂的队伍瞬间安静下来。士兵们纷纷挺直身躯，脸上换上敬畏之色，齐刷刷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夜无天抱着猫女，步伐悠然地来到帐前，微微侧头，向着一旁维持秩序的妖卒问道：“还没有死？”
他神色淡然，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回妖皇大人的话，还没有。”
那身披战甲的妖卒单膝跪地，头垂得极低，声音洪亮且带着敬畏。
“先让里面的人停下，本皇进去看看。”夜无天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维持秩序的妖族得令，立刻高声传达：“都停手，妖皇大人要进来！”营帐内正在妖族士兵们赶忙停下动作，迅速退到帐外，垂首站立。
夜无天抱着猫女稳步踏入。
营帐内。
蛇玖手脚被铁链牢牢束缚，却依旧媚眼如丝，那双眼眸像是藏着无尽的风情，即便身处这般境地，望向走进来的夜无天，依旧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她原本腹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已完全愈合，平滑如初，显然是有人担心她死，特意精心治疗过。
“快点啊，上一个突然跑了，你可千万别让人家失望。”
蛇玖眼神迷离，意识已然混沌，竟一时间没有认出夜无天。
“竟然是蛇玖……”
猫女有些惊讶地望着眼前蛇玖，心中并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对抱着自己的夜无天更加害怕了。
而本就意识混乱的蛇玖，听到猫女的声音后，竟恢复了一丝清明。
“你这贱女人怎么还没死？大人，快杀了她，她才是那个想背叛你的。”
“对，就是她，一切都是她，大人……大人饶了我吧，妾身知错了！”
“大人是来接妾身回去的嘛……肯定是的……妾身如今怀着大人的骨肉……”
说着，蛇玖又仿佛陷入了某种幻想，眼神变得迷离，摸着鼓起的小腹，开始胡言乱语。
“你说饶不饶她？”
夜无天望着怀里微微颤抖的猫女，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
“妾身都听大人的。”
猫女微微颤抖着，声音轻柔且顺从，将头往夜无天怀里又埋了埋。
“继续。”
夜无天走出营帐，声音冰冷地抛下这两个字。身后，营帐内再度响起嘈杂声与痛苦的哀嚎，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很快，夜无天抱着猫女“探望”蛇玖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奇怪，为什么妖皇大人要抱着猫……猫女大人去蛇玖那？”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那蛇玖早些年一直暗中给猫女大人使绊子……”
“我原先以为，蛇玖只是因为不守妇道才落得如此下场，原来是因为猫女大人啊。”
“猫女大人为妖族立过功，流过血，这是她应得的！”
“妖皇大人赏罚分明，不寒任何一个功臣的心，简直就是当世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