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是为了消除宾馆“捉奸”事件在我与小狼之间造成的芥蒂。
我曾有意地安排小狼,去姗姗那里取过一趟我的行李。
我以为,完成这次“行李”的交接后,姗姗一定会恨我。
因为当那个刚在她“眼皮子底下”落荒而逃的小狼,在我的授意下,从她那里取回我的东西时,意味着无论从哪里看都像是已经“胜券在握”的她,却还是在最后颁布“比赛”的结果里,被我这个黑心的“裁判”,判定为负。
最令她难以理解的是,我这个唯一的“裁判”,还在给出她俩的比赛结果之前,满心欢喜地接受了她的“性贿赂”。
而且,这“贿赂”还是我主动向她索取的。
按照“江湖规矩”,“裁判”会对“参赛者”主动“索贿”,一定是对比赛的结果,胸有成竹了才对……
即便是这样,姗姗还是默默地忍了下去。
至少当时,我看到的情况,确实如此。
直到后来,听吴鑫讲起她远赴深圳工作,只为与丁祥“再续前缘”的故事时,我才明白,原来她早已想好了最狠的报复方式。
后话不表,还是只说当时,在她给我“靠岸”的宣言后,留下评论之前,已经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近三个月之久。
接下来,经过我以“你这三个月还好吗”为开始,她以“我不想再让自己陷进去”为结束的聊天后,我又发了这么一条“说说”:“如果你的初心,原本就只是吃到‘诱饵’的话,又何必去管那‘鱼钩’的存在?”
第二天下午,我果然等来了她的电话:“我现在在q市火车站的出站口呢,接下来我是去你的单位找你呢?还是直接开好房间等你?”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接下来的两天两夜,除了do之外,还充斥着我对她的“坦白”。
一个渣男的“坦白”,自然是被谎言填满。
谎言的内容,是我不得不与她分手的原因。
原因里,我说爱她的那一部分,却又是真。
原因里被隐瞒的部分,是我的妈妈不爱她。
不止是我的妈妈。
确切地说,是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都能在她的身上挑出毛病。
比如“长相冷厉,看起来不好相处。”
比如“爷们性格,看起来不会持家。”
又比如“抽烟的女孩,能好到哪去?”
我猜,如果他们再知道她有纹身的话……
虽然我一定会主动承担说,“那是受到我的牵连。”
但前文种种,我却无言洗清。
怪只怪鹤岗太小,我俩太近。
熟悉的地方,只有“指指点点”。
或许能让“别人”满意的,只有“陌生”。
怪只怪,当时的我,并不明白,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其实都不重要。
关起门来,日子只能自己去过。
怪只怪那时的我,偏偏就只能在“别人”的眼光里,获得“活着”的证据。
对于姗姗,那些给过我意见,发表过看法的“别人”们,似乎从来就没有问过我:“你,喜欢她吗?”
但凡是有一个人问了,我也一定会坚定地回答说:“我喜欢!”
可是,那些从来就没有真正在乎过我的“别人”们,又怎么会想起来去问“我”的喜欢?
偏偏,我又是个傻逼!
就只会傻傻地在乎着,一群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人!
好在遗憾,使人成长。
后来的我,再也未曾去在乎过“别人”的眼光。
但那个“后来”,却要等到太久以后了!
当最后一晚来临时,我俩都未曾料到,那竟会是最后一晚。
她来的第二天上午,我回单位随便打了个转后,便返身回到了宾馆。
刷卡打开房间的门后,便看见了充斥满屋的氤氲雾气。
失口叫了声“我屮”,又喊了声“姗姗”。
无人应答。
关上门,狐疑地挪步,走进“迷幻”。
房间不大。
没走两步,便发现了“氤氲”的来源。
洗手间内,姗姗正在一个大浴缸里泡澡。
慵懒的闭着眼睛,似在消遣昨夜的疲乏。
听见我的脚步近了,她才呢喃着开口道:“你回来的好快呀。”
一阵“哗啦”的水声中,她又从满是泡泡的浴缸内,伸出一只手来,朝着我的方向挥了挥,邀请道:“快进来!一起呀!可舒服了!”
全程,她都没有睁开眼睛。
一直折腾到日落三竿,我也再没给她能够好好睁眼的机会。
q市的烧烤很出名。
一家一味,各有千秋。
一场“大战”过后,早已饥肠辘辘的我俩,于宾馆的附近,随便找了个烧烤大排档坐下。
时已初秋,晚风微凉。
我脱下了自己的迷彩服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那是我能给她的,最后的体贴。
早在“战斗”的间隙里,我便将那个筹谋已久的分手理由,浅浅地透露与她知道:“我离开已成定局,我们终将没有未来。家族在给我安排好工作的同时,又给我定下了一门‘联姻’。”
对此,她始终未作任何口头的回应。
只是战斗的动作,愈发激烈。
看得出来,她是想要榨干我的一切。
除了竭力配合之外,我也别无选择。
晚饭的席间,她只是不断地为各种入口的“美味”拍手感叹。
这让我有种错觉,仿佛我精心编织的谎言,早已被她看穿。
牢牢掌握着我身体全部“密码”的她,永远都散发着一股自信——只要她想,她就会赢。
吃着吃着,她忽然提议喝酒。
在昆明待了三年之后,我变得非常怕冷。
而且身体分解酒的能力,也忽然变得奇差。
稍喝一些,便会浑身颤抖。
特别是啤酒。
偏偏,她又点了啤酒。
我不想喝。
但她的理由,我无法拒绝。
“相识七年,在一起四年,我还从来未曾与你有过‘碰杯’的回忆呢!”
七年!
就算她没有见过,也其实早就听过,喝多后的我,是何种模样。
我知道,她是想把我灌多。
因为她不知道,酒喝得越多,我的谎言只会越加完美。
“酒后吐真言”的戏码,我早已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