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平地惊雷,震得四周的水流都为之震荡。
敖丰体内的法力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冲击得七零八落,如同一锅滚烫的热水被猛然掀翻,四处飞溅。
\"这不可能!\"
敖丰心中惊骇万分,他立刻全力调动体内残存的法力,试图镇压这股狂暴的力量。
然而,这爆炸的力量犹如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控制,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刹那间,敖丰感到腹部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五脏六腑尽数掏出。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肚子竟然被炸开了一个狰狞的大洞,鲜血与内脏混合着体外水液喷涌而出,惨不忍睹。
哪怕是他全力调动法力镇压也无济于事,这爆炸的力量直接将他的肚子炸了个对穿。
\"啊——!\"
敖丰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扭曲着。
刹那间,只见敖丰的肚子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些骨头还附着在体内。
那些骨骼也被爆炸的力量冲击得支离破碎,几根肋骨甚至刺穿了皮肤,从体内刺出。
受此重伤,敖丰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体外的龙鳞铠甲寸寸碎裂,化作细小的碎片漂浮在水中。
他的身体迅速缩小变形,原本威武霸气的龙躯逐渐萎缩,直接化作了一只长着龙角、像鳄鱼一样的怪物。
这怪物腹部也出现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不过正在快速愈合。
然而即便愈合了,刚才那爆炸性的力量给他造成的伤害依旧非常大,他的经脉、血肉,甚至于体内的龙珠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这...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敖丰心中震惊不已。
他的境界已经有些不稳,体内的法力如同漏水的容器,不断流失。
此时的李昊天并不知道敖丰的惨样,在爆炸之后他便失去了感应。
不过偷袭已经得手,在他的估计下,敖丰即便能躲过应该也会受伤。
但他却不知道,敖丰此时何止受伤,若非及时用法力抵挡,说不定此时半边身子都要没了。
“啊!是谁,到底是谁!”
一声震天的怒吼从传来,打破了平静的水面。
此时敖丰已经现出了原形,他愤怒地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痛楚。
他强忍着腹部的剧痛,迅速稳定心神,神识扩散,借助头顶的龙珠还有自身的神通在河道内外四处探查。
他的神识如潮水般扩散开来,覆盖了方圆数十里的水域和陆地。
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虽然岸边有一些凡人,但那些凡人根本不可能伤到他,没有丝毫的修行人的痕迹。
这让他无比愤怒,他都被偷袭、算计成了这样子,居然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此时,他的腹部传来阵阵剧痛,让他几乎无法集中精神。
敖丰知道,当务之急不是去查找敌人,而是先修复伤势。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当即一个闪身来到了宫殿上方的龙珠旁。
那颗硕大的龙珠悬浮在宫殿顶部,散发着柔和的蓝光,仿佛一轮缩小版的明月。
他二话不说,猛地张口,一口将其吞下。
刹那间,整个皇宫世界都震动了一番,所有的水流都疯狂地涌向龙珠所在的位置,又迅速退去。
不过很快,这阵震动便稳定了下来。
敖丰瞬间提取龙珠内的能量补充进入自己的龙珠后,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迅速流遍全身,那些破碎的经脉和血肉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龙珠乃是他父亲所赐,具有强大的力量。
它不仅仅是一颗储存能量的宝珠,更是融合了龙族血脉精华的神物,能够快速修复伤势,甚至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修炼者的境界。
敖丰又从宝库拿出了不少天材地宝和丹药,这些都是他多年积攒的珍贵物品,关键时刻能够救命。
他毫不犹豫地将它们一一吞噬,丹药在他口中瞬间化为粉末,被一股脑吞下。
天材地宝则被他用法力包裹,精粹被迅速吸收。
随着这些东西的消化吸收,他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不到半个时辰,刚才爆炸出的伤口便逐渐修复,他的气息也稳定了许多,甚至都恢复了人形。
只见敖丰原本狰狞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皮肤下隐约可见龙鳞的纹路。
他的腹部虽然还有些红肿,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骇人伤势。
然后他将口中的龙珠吐出,龙珠吐出来之后,光芒明显暗淡了许多,迅速飞到了宫殿上方。
\"大王!大王!发生甚么事了?\"
敖丰寝宫内的动静很大,守卫还有虾兵蟹将,自然也听到了这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第一个赶来的是蚌精,她一直守在寝宫外。
刚才敖丰受伤之后,第一时间便开启了龙宫大殿的阵法防护,她进不去,所以一直在寝宫外等候。
此刻听到动静,她立刻急忙地跑了进来,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好奇。
\"给本王去查,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算计本王!\"
敖丰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看向远处,身上的鳞片因为愤怒而微微竖起,眼中闪烁着凶光。
他朝着蚌精和手下的一名将领说道:
\"还有这一次献祭的凡人,把他们全家都抓过来,本王要搜魂!\"
接着,他又叫来了自己的一些手下,派他们出去抓人。
首先第一个抓的就是少女一家,毕竟这少女是他们先来的祭品。
\"是,大王!\"
众将齐声应道,迅速退下执行命令。
敖丰现在十分的生气,也不会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要真查不出来是谁干的,他不介意大开杀戒。
哪怕不借助河神权柄发动洪水或者其他灾难,那也可以派手下,或者自己亲自现身去杀人。
他就不信,这幕后黑手会眼睁睁的看着那家人被杀。
不过敖丰是想多了,李昊天根本没想躲着。
他知道这次偷袭肯定会惹怒敖丰,所以他便在岸边等着守株待兔。
在河里他没有把握面对一尊有神职权柄的河神,但在岸上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