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湾肖家,程美茹看着李姐怀中的孩子,她满是心疼。
“以我的想法,孩子就不该去什么医院,可这也是没办法了!”
“放家里我们不放心,我抱着,只要不进医院,问题不大。”
李姐给程美茹宽心,她知道最近她心烦。
最近家里乱,肖程一边要忙着管理自己公司。还要私下去接触那些以往的合作商,政府管理方。
既然有心接手,自己总不能像过去那般当个看客。
沈晴也跟着他进了公司,肖程怕妻子在家闷得慌。
自己主动找了老妈,生怕她再说出,让自己小妻子留在家里当个宝妈的话。
他是这么说的,“妈,既然你当初答应人家,让她出来做事。
现在不能因为我爸的事,再找借口让人留在家里。
人家可是人,不是你的提线木偶。”
程美茹当时就给了儿子一个字,“滚。”
她又气又好笑,对着李姐发牢骚。
“这混小子,知道护着自己女人。
就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是那种说了不算的人?
再说了,经过这次事情,我发现咱们还是人太少。
能用上的可靠人不多,这以后多培养还来不及,我怎么可能不让她出门。”
李姐就是咧着嘴乐,这母子二人,就像是对活宝。
一个冷面妈,一个跳脱儿子,真是一家快乐来源。
要说对沈晴,程美茹自听儿子说起。
那日她阻拦籣语和孙可莉的事,心里很满意。
至少这姑娘不蠢,知道什么重要。
别小看这一点,有些女人在这个时候,直接就懵圈。
她心里知道,这姑娘还是历练的少。
多教教,也是个能顶事的人。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要的从来都不是那种小鸟依人型。
这样的女孩,留在小门小户当个管家女人尚可。
可在他们这样的家庭,来往人太多,哪件事没做好,影响都太大。
她有心培养沈晴,奈何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她只得按捺下自己想法,待来日一切都正常,再教也不晚。
沈晴这姑娘有个好处,那就是认得清自己。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没什么能拿出手的。
只有身边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仰仗。
可把仰仗放在男人身上,那是最不可靠。
无数例子自己也听过,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她可不想。
来到肖程公司,她对自己男人说。
“阿程,你教我金融吧,过去我不想学。
那是我觉得自己学历不高,也不是这个专业。可现在我不这么想,做不到最好,至少我要了解。”
肖程纯粹是心疼自己女人,他劝她。
“你也没必要非得逼自己去学不喜欢的,你不是喜欢服装设计。
我给peter打个电话,你还去他那里。”
就见沈晴脸色不大好,他一脸狐疑地问。
“怎么,不高兴?”
沈晴说,“我能高兴吗,在你眼里我上班这件事。纯粹就是差心慌,打发时间吗?
你不觉得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我们明显人不够用。
也是经过这件事,我才觉得自己至少该顶个人。
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
阿程你要是真为我好,不该是找个工作打发我。
该诚心教我,我来你这里就是想走个捷径。去别人公司从零做起,我不需要。
我们需要的是能做事的人,不是从基层混起,给自己堆资历。”
肖程这才发现,自己平日里,真得很少关心妻子的想法。
以为她就像个孩子,快乐就行。
“好,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我教你。”
他心里知道,如果当初老妈没跟着老爸一起做事。
现在的局面,恐怕就更加麻烦。说不定那几个股东都会反了!
小妻子的话没错,自己是做企业的。
自己妻子要想做个全职主妇,那不现实。
他们夫妻要做到一同做事,一同发展。
就听沈晴又说,“阿程,你忙没时间教我。我就是再想学,也要你有空,赚钱的事不能耽误。
我的想法是,跟着张欣你的秘书学。
但这次我吃到教训,不能让她有危机感。
不然她可就成了第二个‘籣语 !’”
“行,都听你的,你想怎么样都行。”
肖程满口答应,沈晴再考虑怎么和张欣相处。
程美茹这边等着股东们最后决定,肖翊那边也没闲着。
自那晚肖翊出门,他去找了自己回海城后,结识的好友“林先生。”
俩人可算是赌桌上的朋友,这人手眼通天,交际极广。
肖翊将自己的想法也全盘托出,只待对方表态。
平日里的友情,一旦牵扯利益,人都会瞬间清醒。
林先生一脸为难,他坐在那里久久未开口。
肖翊知道,这有求于人,自己也要拿出诚意。
他说,“老林,平日里咱们也算上是哥们。这会儿你一定要帮兄弟这一关,过了这个关,我可是不会亏待你。”
老林端着的时间也不短了,差不多也该见好就收。
他慢条斯理道,“阿翊,你叫我一声哥,我也把你当弟。
这生意场上的事,不同于咱们坐这儿摸两把。
那可是什么都要说清,写清,马虎不得。
你跟我这里拿钱,不是不行,可我这里向来都是两分利。”
肖翊听到两分利,他心里一紧。
不是不知道,这林先生干的正是地下贷款。
他犹豫着说,“林哥,你我交情也算有了,这利能不能少收些?”
老林摇头,“不行,”回答的很坚决。
他说,“我是生意人,不是无息贷款。
你来找我,该知道规矩,不然我们只谈交情不谈生意。”
肖翊这会儿没了来时的激动,这两分利可不是开玩笑。
他也不敢随便应了,就听到老林说。
“阿翊啊,你有什么怕的呢?
既然公司这么赚钱,这两分利也不是大事。你只要先拿到公司,之后你还给我钱就行了。
男人做事,不要这么畏头畏尾,这样做不了大事。”
肖翊半晌没吱声,他脑子一直在打架。
理智告诉他,“放弃跟这人借钱,他太黑了。”
另一个声音嘲笑他,“这么没种,你干脆去找你妈。
跟她说,不玩了,你们拿去公司,我带着老婆孩子回加拿大。”
想到这里他有种撕裂般的痛,“凭什么,凭什么让他退让,他就不退。”
他输的抬起头,看向林先生。
“明天我们签协议,你说过的两分利,我要赶快拿到钱。”
林先生笑得狡诈,他连声说。
“我就说,你老弟是个人物,做事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