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乱成一锅粥,主卧内的却——安静得,针落可闻。
嗯呐——
宽大的炕上,活阎王陆辰霆团长,把魂牵梦萦了近四年的心巴,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
苏念熙宝子滑嫩的双手被男人右手一掌抓住,并摁在了头顶; 两条纤纤玉腿,也是被男人的健硕双腿死压着。
这样尴尬的叠法,使得苏念熙宝子的双手双脚,根本动弹不得,且她也不敢动,一动就老红人脸了,毕竟这叠法面上就极度的少儿不I宜,所以……
呋,活阎王陆辰霆团长的另一只手,还微抖,轻触着苏念熙宝子左脸上令人心颤的“疤痕”。
更异类尴尬的是,上方的男人活阎王陆辰霆团长,自附身上去后,就一直蹙眉,深情地凝视着苏念熙宝子。
其深邃含情的漆黑双眸,不争气的汹涌着,不要钱的金豆子,约好了一般,成串成串的,往苏念熙宝子的那张狰狞的“毁容脸”上涮。
啧,这铁血硬汉,柔情泪水西施的画风,把又羞又恼的苏念熙宝子,给整不会了,她愕然,怔愣住了。
“……”
“靠——”
“水做的?”
“丫的,那也不能哗啦啦的往姐脸上涮呀!”
“要涝死我——”
缓过神来的苏念熙宝子,蓦地感受到自己的脸上不堪重负,她生无可恋,心里暗暗地骂骂咧咧道。
可是苏念熙宝子脸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让活阎王陆辰霆团长,肝心欲裂,悲恸欲绝,根本止不住泪水……
外头堂屋——
姗姗来迟的京市陆家一家人,在部队的三位大佬,以及乔志宏团长和顾一言副团长的陪同下,一个个迫不及待,疾步地进了前院,入了堂屋。
他们一波人入屋时,映入他们眼帘的,便是这一滑稽的场面——
两个被人抱着,一直扑腾;地上一个,另一个兵蛋子正弓着腰努力捞人着,三小只滑得很,三位兵蛋子根本就没有办法了都。
还有一个小大人,则正对着主卧室的门儿,冷声着!!!
蜂拥而入了这么多个大人,本宽大的堂屋,悠然间变得逼仄了起来。
沈小奇警卫员、张水生连长、马四海连长,三人见正、副师长、蒋政委等领导们,第一时间放下娃子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奶哒哒的四小只们,更因这些突然造访的大人们,顿时都怔住了。
他们四兄弟,不约而同地挤到了一块,惊弓之鸟一般,扫视着一屋的外来者,继而面面相觑着。
“这,这这这……”
“真,真……”
活阎王陆辰霆团长的父亲——陆青司令,眸底波动着,第一个激动得结结巴巴起来。
四个?,还都长得和自己儿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能不激动?
“啪——”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四、三、二、一。”
“……”
活阎王陆辰霆团长的母亲——江晓燕司令夫人,不可置信地扇了下自己的左脸,揉了揉混沌的双眸,聚精会神地数了起亲孙子来,而且还是一遍又一遍的。
“啧——”
“四个,真的四个,四胞胎。”
“小卫,陆森那小子,他没骗我这老头子——”
陆齐东老首长,蓦地老泪纵横,朝身侧,对自己的警卫员,激动道。
“对,老首长,陆师长没骗您——”
小卫警卫员,也老激动了,他颤着声音回复着。
“呋——”
“顾家小子,你,你掐掐,掐掐我老太婆。”
“四个,我没做梦吧——”
“真的四个?——”
无比激动的陆老夫人林红英同志,扯着站在她左侧的顾一言副团长的衣角,磕磕巴巴地嘎哈道。
“……”
“!!!”
“昂——”
四崽子聚齐了,顾一言副团长傻傻分不清着,看得他那是都犯了晕眩晕症。
于是,陆老夫人嘎哈啥,他都没听清,还傻“昂”了个字。
二团的乔志宏团长和部队的三位大佬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四娃儿聚齐一块,那也是一个个激动得眼眶都发红起来。
“呵呵呵……”
“外婆,您没做梦,没做梦,四个就是四个。”
“一模一样的四个,和辰霆表弟长得一模一样的四个,四胞胎——”
站在林红英老夫人右侧,活阎王陆辰霆团长的表姐陈雨同志,喜极而泣地接话道。
“发了,发了,舅妈,表哥这是发了……”
“四个呐——”
抑不住激动情绪的邓一然表妹,扯着江晓燕舅妈的袖子,跳脚道。
“……”
挤在一块的四小只们,又面面相觑了下。
继而——
“你们谁啊?”
“……”
“找这屋的主人嚒?”
嗯哩,奶呼呼的小四宝当当率先勇敢地问道。
“呜呜……”
“找你们,找你们四个——”
“还有你们的妈妈。”
江晓燕司令夫人,听到小四宝当当的奶音,直接破防,呜呜道。
“……”
“找我们?”
“我们不认识你们呀!”
奶萌萌的三宝满满,小脸疑惑重重地插话道。
“呜呜呜……”
“孩子们,我是奶奶,是你们的奶奶,亲奶奶——”
江晓燕司令夫人,泣不成声,抹泪上前,半踹下身,慈爱地回应着。
“还有我,我——”
“你们的亲太奶奶,孩子们,我是太奶奶呐——”
陆老夫人林红英同志,也几个硬朗的步伐上前,颤颤巍巍地附和道。
“……”
“孩子们,我我,我是爷爷,爷爷。”
陆青司令,吸了个鼻子,也跟上前,和蔼可亲地接话着。
“太爷爷,孩子们,我是太爷爷。”
陆齐东老首长,抹了下眼角的潮湿,温声细语地自我介绍起来。
“……”
堂屋外有堂屋外的群情激动,祖孙相认着,主卧内有主卧内的深情倾诉。
“……”
“念念——”
“媳妇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久久——
压抑着的活阎王陆辰霆团长,终于哽咽开腔连连“对不起”,哑声致歉着,最后还把他硕大的脑袋,委屈地埋进了苏念熙宝子的右香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