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团长,嫂子回来了,坐着拖拉机回来了,大约十……”
终于找到组织了,还是自家团长懂他,跟他默契,马四海连长,瞬间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补充起来——
“沈小奇,看好我的三个儿子——”
马四海连长,还没嘎哈两句,人家活阎王陆辰霆团长便甩下了一句话,猎豹的速度,歘上了吉普车……
“是。”
后知后觉的沈小奇警务员,老激动地秒应道。
“诶,诶诶诶——”
“团长,团长,俺还没说完呐——”
“……”
“诶——”
“嫂子是回来要回三个娃子的。”
“……”
马四海,对着远去的吉普车,激动得跳脚大喊道。
平地炸起一惊天雷,家属院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橄榄绿们,军嫂们,群情激昂,一个个二话不说,鱼贯而出,涌出了家属院,朝部队的大门口而去。
“念念!!!”
尿完出来的小四宝当当,也偷偷地挤在自家前院的栅栏处,看热闹,并呢喃着。
“嫂子是回来要回三个娃子的!!!”
叠在小四宝当当后背的二宝圆圆,拧着小浓眉,也奶声地喃喃道。
“念念!小熙熙?”
“三个娃子!我们?”
“是我这粒小脑袋里想的那样???”
压在二宝圆圆肩头的三宝满满,自言自语起来。
蓦地。
小四宝当当:“小熙熙京市回来了!”
二宝圆圆:“来找我们了!”
三宝满满:“对,就是——”
三小只们,面面相觑了下,继而奶声奶气地炸开了。
“诶,诶诶——”
“别出去,你们三个听话,在家里等着,你们的娘马上回来了。”
“马连长,关院门,快,别让这三个出去了。”
沈小奇警务兵,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下瞄到了,蠢蠢欲动,想歘出院子的三个娃子。
他一个机灵,一手一个抓着,左腿又勾着一个,麻溜的就往堂屋内跳,并扯着嗓子嘎哈道。
……
“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
一路太猛了,拖拉机终于扛不住,摞挑子,罢工了,要知道它本来就是台二手的,这一路,容易嘛它?
苏念熙宝子:“……”停了?到了?
大宝团团:“!!!”到——了——
一团二营的张水生连长:“大柱同志,开过去呐!咋停了?”
陆二柱:“哥,咋停了——”
齐春柳嫂子:“当家的,咋了这是?”
“……”
嗯呐,拖拉机在离部队大门口,约五十来米的地方给抛锚,不前了。
“完了——”
“媳,媳妇儿,拖拉机不走了,坏,坏上了。”
“咋整——”
陆大柱,一下懵逼了,这可是村长陆征叔家借的,他心里一咯噔,结结巴巴道。
齐春柳嫂子:“坏,坏了???”
苏念熙宝子:“坏了!”
陆二柱:“……”完了。
大宝团团:“……”麻烦大了!
嗯呐,陆家人都傻眼了,借的拖拉机?,吓到了都——
“……”
“咳,咳咳——”
“那,那个,大柱同志,俺部队修车的兵蛋子多的是。”
“喏,部队到了,前面那就是。”
“待会儿,俺就叫人把这拖拉机拉进去帮你修好,放心,放心。”
搞好关系的机会来了,张水生连长,露出洁白的大门牙,扬起嘴角,胸有成竹地嘎哈道。
“真的?”
村长陆征叔家的拖拉机,可坏不得,听到可以修好,从后面跳下车的陆二柱,高兴地插话道。
反倒是陆大柱已经往拖拉机车头转圈圈,想自己倒腾去了,而苏念熙宝子也跟在陆大柱后头。
“到‘家’门口了——”
“呋——”
“俺得快点把嫂子拐进部队大门。”
一团二营的张水生连长,暗暗思忖,心头无声地嘀咕道。
于是——
“那是,俺是军人,不骗老百姓。”
“走,二柱同志叫上你哥,俺们上部队找人来。”
“这位嫂子,走吧——”
“……”
狡黠的张水生连,大白牙再展,平易近人,忽悠地催促道。
“中——”
“同志,修车的费用俺们会结给你们的。”
齐春柳嫂子,瞧着围着拖拉机头转的陆大柱和苏念熙宝子,左思右想了会儿,落话道。
经齐春柳嫂子下话,着急要回圆圆、满满、当当的苏念熙宝子和陆大柱,也只好点头,跟着张水生连长,往A711部队的大门口推进,大步流星起来。
……
约五十来米的路程,苏念熙宝子是越推进,心头莫名的就越慌起来,一股极具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她迈出的步伐,也莫名的沉重起来,苏念熙宝子牵着大宝团团的纤纤玉手,倏然间沁出了一层薄汗来。
此时此刻,庄严肃穆的A711大门内,左右两侧早就整齐的列队,站满了鱼贯而来的将士和军嫂们。
他们一个个,心跳如鹿撞,焦急地等待着——苏念熙军嫂。
气度不凡的活阎王陆辰霆团长,也在三分钟前就直愣愣地兀立在大门的靠右侧。
他紧抿着性感的薄唇,屏气敛息,亖攥着双拳,不争气地微颤着身板,等待着魂牵梦萦,苦寻了近四年的爱妻归来。
死别,肝肠寸断,生离,痛不欲生,他一一经历了;而现如今,失而复得,又得重逢——
然而。
三年前的种种,就在这一时刻,如电影放映一般,在他脑海里一帧帧地循环播放起来,提醒着他,曾经是如何对自己的媳妇儿,行种种伤害。
他心海澎湃,有千言万语,可曾经又仿若历历在目,活阎王陆辰霆团长蓦然间胆战心惊起来,胆怯连连——
“哥,俺咋觉得这部队怪怪的——”
离部队门口越来越近了,只有十来米了,和哥嫂走成一排开路的陆二柱,嗅到了一股莫名的怪异感,不禁嘎哈道。
“嗯——”
“当家的,俺咋也觉得怪怪的。”
第一次接近军事重地,单部队庄严肃穆的大门,齐春柳嫂子就已经蔫了几分,胆怯起来,故情不自禁地接小叔子的话茬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