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
“哼——”
“跺我?”
“你还能腾出手?”
“嘿嘿——”
“那我再给你来点粉儿。”
“邪恶”的小四宝当当,调皮起来也没谁了,他拌着鬼脸子,摇起圆滚滚的小屁屁,挑衅道。
蓦地,还说到做到,小脚儿上前一步,小短臂再是猛地一甩——完了。
“呜——”
“啊啊啊……”
“痒痒痒——”
“你给俺解药。”
“……”
可怜的齐大柯,杀猪声再起。
“咋,咋了?”
“跺谁?”
敦厚的陆大柱闻声,第一个从屋内歘了出来,懵逼道。
“???”
“这?”
“大柯兄弟,你——”
“四宝儿……”
随后歘出来的齐春柳嫂子,似乎知道点什么,可又不确定着,她张口结舌着。
“……”
“呃——”
“大柯头这是?”
“噗嗤……
“四宝儿,过来。”
“躲他远儿点。”
最后一个挤出屋儿的陆二柱,扫了眼齐大柯,心中了然,憋笑叫四宝儿当当道。
嗯呗,他见过小四宝儿的药粉,还有幸,左手食指微碰过,还……
“瓜娃子,你别走,给俺解药。”
仿若泼猴一般,痒得狠抓猛跳的齐大柯,听罢陆二柱的话,再次腾出嘴儿,破口大声吼道。
陆大柱:“解,解药?”
齐春柳嫂子:“药——”
陆大柱:“四宝儿,每天嚷嚷会制药粉,是真的?”
齐春柳嫂子:“小熙熙,真的没瞎说?四宝儿,他——”
一脸懵逼的陆大柱和齐春柳夫妇,这下都明白过来了。
但不知原委的夫妇俩,看到齐大柯被小四宝恶整成那样,多少心里是尴尬,过意不去的,他们面面相觑,抓耳挠腮,面色讪讪着。
“解药!”
“有啊——”
“在大西北大草原上。”
“就是那个长的这么高,开一串串儿小黄花儿,叶尖尖的痒痒草。”
呶呶嘴儿的小四宝儿,小手比划着,奶声奶气地吧嗒道。
“嘻嘻嘻……”
“大柯叔,记住喔——”
“只有大西北草原上,才有痒痒草的,痒痒草它娇气,只能长在大西北的草原上。”
“记得,得煮水泡澡,才能好。”
呵,小家伙人前还挺有礼貌的,大柯叔都叫上了,小嘴儿哔哩哔哩的。
二宝圆圆:“完犊子,老登儿得马上坐绿虫子(绿皮火车)回大西北。”
三宝满满:“嗯,得立刻、马上,挠破皮了都。”
齐春柳嫂子:“这,这……”
陆大柱:“只有草原上有痒痒草?”
陆二柱:“那不得,现在就得动身回草原?”
“……”
屋门口的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着。
“只有草原上有痒痒草?”
“!!!”
齐大柯一个破声出来,心哇凉哇凉起来。
“嘻嘻——”
“还有——”
“这个痒痒粉是加强版的,我掐指一算,你得连续泡浴上一个月的痒痒草水。”
“呃——”
“不。”
“我刚才撒了两次,得泡浴一个月半。”
“对,四十五天,连续泡上四十五天。”
“不然会复发,落下病根。”
小四宝当当,萌萌哒地伸出右手,继而把大拇指一收,晃着两根手指,奶呼呼地补充道。
“四十五天?”
“复发?病根?”
“你个小兔崽子,俺,俺,俺痒……”
“痒痒痒——”
“……”
“俺还会回来的,走着瞧瓜娃子——”
奇痒难耐,都开始抓破了皮的齐大柯,放下狠话,离膛的子弓单一般,朝村口方向一歘而去。
“嘻嘻嘻……”
“我等着——”
一双小短臂抱胸的小四宝当当,不屑的昂着小下巴,漫不经心地嘻嘻道。
“不是?”
“这,这就走了?”
“大柯兄弟这就走了?”
“回西北去了?”
“……”
朴实的陆大柱,瞅着一弹指顷,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齐大柯,难以置信,懵圈道。
“昂——”
“走啦。”
“回草原去啦——”
“……”
陆二柱,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乐不可支地回答自家大哥道。
“快!!!”
“大柯兄弟跑得也太快了!”
“俺还想着整点儿俺们这儿的特产,让他带回去给他娘呢。”
齐春柳嫂子,望着早已没了齐大柯踪迹的乡间小道,自言自语道。
三宝满满:“嘻嘻嘻……”
二宝圆圆:“当当,过来。”
小四宝当当:“来了。”
三宝满满:“嘿嘿,小当当,今天给你加菜。”
二宝圆圆:“对,要加菜。”
小四宝当当:“哼,你们都口头加菜多次了?”
三宝满满:“……”好像是。
二宝圆圆:“……”额——
瞬间,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崽子,兄弟好抱在了一起,嘤嘤起来。
“哎哟喂,小祖宗,过来,到舅母这边来——”
“四宝儿——”
“你,你可不敢脾气一上来,拿你那啥痒痒粉,对付村里的人。”
“俺们有话可以好好说,别再扬你那粉粉儿了,晓得不?”
缓过神儿来的齐春柳嫂子,拧着眉心,一把将小四来抱了起来,认真地说教道。
“对对对——”
“四宝儿,你舅母说的对,可不敢在村里拿痒痒粉往人身上撒。”
“吉省可没有痒痒草当解药,千万要记住。”
回神儿来的陆大柱,也赶紧随声附和道。
“……”
“好像是这个理。”
陆二柱,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暗地赞成自家哥嫂所说教的。
“哎呀——”
“舅舅、舅妈——”
“你们就放心吧!”
“当当刚才肯定是吓唬大柯叔的,他身上不可能没解药的。”
三宝满满,小脑袋一抬,笃定,脆声地嘎哈道。
“对——”
“当当绝对吓唬大柯叔的,刚才。”
二宝圆圆,也上前奶声地接话来着。
陆二柱:“……”
陆大柱:“咋?”
齐春柳嫂子:“当当,你……”
陆大柱:“刚,刚才……”
小四宝当当:“嘻嘻嘻——”
陆二柱:“当当,你真的诓大柯头的?”
瞬间,三个高个子都无语了起来,面面相觑着,咋呼开。
“嘿嘿嘿……”
“我就是骗大柯叔的。”
“解药就在我身上。”
“大西北上的痒痒草,根本就不是解药,它只是有消炎作用。”
“还有,碰了痒痒粉,不用任何解药,大挠小挠,挠个六七天,也会自然好起来的,要服解药也是行的,五分钟内止痒。”
一脸纯真的小四宝儿,诡笑?了下,吧嗒吧嗒,如实地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