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竟还出自皇室?”
林凡有些许惊讶,这看似普通的一对父女。
不曾想,竟还是出自皇室让人大感意外。
他们身上又哪里有半分,雍容华贵的样子?
非但如此,身边甚至连所谓的随从都没一个。
着实是让人难以将他们,与那皇室联想到一块。
“爹爹。”珠珠手捧一柄宝剑,走了过来。
她面色有些为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似乎想让这爹爹别往下说去,有些许顾虑。
哪怕是面对林凡这个救命恩人,也让她有所顾忌。
这坎坷的一路,怕是让这小姑娘吃尽了苦头。
“傻丫头,这可是咱的救命恩人,无妨。”
霍兴拍了拍珠珠挽过来的双手,安慰道。
他表达出了对林凡的信任,更是肯定。
若真对自己有所企图,这小少年又何必大费周章。
大可等那青衣女鬼,将自己收拾了,再出手不迟。
在他看来,林凡绝不是那种,喜欢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尤其是在对上那,青衣女鬼之时的杀伐果断。
足以看得出来,眼前这小少年内心是多么的坚毅。
霍兴微微一笑,好似从刚才那愤恨的情绪抽离了出来:“林小兄弟,说来不怕你笑,鄙人正是西域楼兰国皇子,只是如今的楼兰国被邪教占据多时。”
“早已名存实亡,正巧我带着珠珠外出游历,才得以逃过一劫!”
“霍先生,抱歉,我不知道竟是如此。”
林凡很是讶异,开口道歉。
当初可是听一休大师说过,这西域自古就是兵家之地。
不曾想再听之时,已然易主,出手之人竟还是邪教。
“无碍,无碍,早在多年前,国师引荐那歹人将妖花引进之时。”
“我就料有此劫,只是未能想到,竟会来的如此之快罢了。”
霍兴很是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万分惋惜。
那灭国的邪焰,焚烧着满城皇宫,历历在目。
如今的楼兰国,又岂止是生灵涂炭那般简单。
大难当前,又有谁人,可以不向那杀人不眨眼的邪教低头?
“什么,这七彩曼陀罗还是别人引进的?”
林凡好似听到了一则了不得的讯息,很是惊讶。
这可谓是一盘大棋啊,只是还在南方道派都还在沉睡的时候。
那邪教就已然从西域下手了,还真是选的一块好地啊。
要知道南方道派,可是有着不少教派坐镇。
根本不是那邪教可以一时半会,就能打入内部逐渐瓦解的。
而那西域则是不同,皇室之人更是少有修道之人。
眼前这霍兴就实属难得了。
“林小友无需意外,此花原本也只是在皇室培育,鲜有人知。”
“大多数,都是供给位高权重之人,以作观赏。”
霍兴看着一脸讶异的林凡,耐心的解释道。
这来龙去脉之久远,还当从那怪异的蒙面人说起:“楼兰国乃花都,本就有比花大会,每年都有皇室御用,专门从外面引进来的育花师。”
“也正是因此,才给了那歹人机会,渗透了进来。”
“也正因如此,才走向了覆灭,如今更是人人自危,俯首称臣。”
林凡不假思索,开口道:“据我所知,此花可非同小可,若大个皇宫内,为何没人能看出些许端倪?”
听霍兴所言,这七彩曼陀罗还是被明目张胆。
抬上台面引进的,居然没有一人识破着实让人好奇。
“哎!”霍兴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这玩弄权术之人,又岂会料到能有这么一天,修道之人,何止可以用少来形容,更何况还是一群拥兵自重的权臣。”
“皇室上下,自古就没有修道一说。”
“若非我当年痴迷修道一途,也不会有这一身本领。”
“可奈何当年实力不济,也不善巴结同盟,人微言轻。”
“虽是看出了此花沾染着邪气,但任凭我如何劝阻。”
“也没能挡住它那妖艳的色彩,将其余人蒙在鼓里。”
林凡可谓是大开眼界,没想到西域如此大国。
皇室竟是这副模样,不过想来也正常。
享受着荣华富贵,又有谁能愿意去历劫磨难呢。
林凡惋惜的摇了摇头,接着问道:“霍先生,不知那引进七彩曼陀罗之人,可有什么特征,你可记得?”
霍兴微微皱眉,若有所思:“那人打自第一天进皇宫,就是带着面具,身披斗篷,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要说特征……”
“霍先生慢慢想,不用着急,没事的。”
林凡不紧不慢,开口说道。
虽是表现的极为淡定,可内心却是焦急无比。
他更是想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可能性。
如那霍兴所说,这花师可都是外来引进的。
那么仔细想来,此人又是否有可能就是来自这南方道门?
不等他多想,只见那霍兴好似眼前一亮。
他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开口道:“我想起来了,那人身形不高不矮,经常手拿一串佛珠,有一次晚宴脱去了黑袍,露出了满头较短的白发。”
“那还是他头一回,也是最后一次,他还有着两撇白眉。”
“若仔细想来,倒是行为举止,与你们的佛教之人有些相似。”
“白眉,短白发?”林凡心神一震,一个画面从脑海闪过。
他好似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晃了晃脑袋,喃喃道:“不,不可能的,一定是我多想了。”
“林小兄弟,难道见过此人?”霍兴眉头一皱,开口问道。
看林凡这个反应,就好似知道此人一般,甚至更像是认识?
“没,没,凑巧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霍先生说笑了。”
林凡矢口否认,开口解释道。
可一人的身影,却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或许是凑巧,又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林凡不想,也不愿再往深里想去。
只能将这谜底,深深的藏进心底。
“哦,噢,原来如此。”
霍兴释然一笑,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想来也是,这远在千里之外的国度。
本就鲜有交集的两处,那神秘人又怎可与林凡相识。
更何况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怕是这南方一带都还没走遍。
此行怕也是跟那师父,与两个师弟出来游历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