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道的拳意!”
“这可是化神后期啊,还是专修拳法的,难道魔君这都看不上吗?”
“这传承……根本不是我等能够染指的!”
但总有不信邪的人。
很快,又有一名身法诡异的散修,试图凭借速度优势,绕开拳意的正面冲击。
可他刚一动,另一道神纹亮起,一股刁钻狠辣的拳意隔空爆发,直接将他从虚空中震了出来,口鼻溢血,狼狈败退。
接下来,又有数人尝试。
有众人结成阵法,企图合力抵挡。
有人祭出强大的防御法宝。
但无一例外,全都在石柱的拳意冲击下惨败,最强的也不过是多坚持了两个呼吸,便被震飞吐血。
那百丈石柱,仿佛一尊不可逾越的神只,冷漠地审视着所有试图靠近它的蝼蚁。
山谷中的气氛变得压抑而凝重。
众人围着石柱,却无人再敢轻易上前。
“可恶,我等也是各自宗门乃至各自州郡的天骄了,可百拳魔君这都没看上吗?”
就在这片僵持的氛围中,一个略显焦躁的修士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上前一试。
“只要找对方法,或许能有一线生机。”他若有所思地喃喃,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或许接受传承不在于这些拳意,而在于那石柱之中?”
“我真是天才!”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点,所以便准备上前试试了。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一道冰冷而霸道的声音便从山谷入口处传来。
“都给我滚开!”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与傲慢,瞬间压过了山谷内的所有杂音。
众人心头一怒,齐刷刷地转头望去。
是谁如此嚣张,竟敢让在场上百名修士“滚开”?
方才那人一个回头就厉声道:“你算老……”
只见三名身穿云纹白袍的年轻修士,正迈步走入山谷。
那人顿时哑火,后退两步藏在人群当中。
为首那人,面如冠玉,眼眸狭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矜贵与傲气。
当看清他们白袍上那独特的仙宫徽记时,原本满腔怒火的众人,脸色瞬间变了。
“是……是仙尊宫的人。”
“那种制式长袍,是仙尊宫陶云峰的弟子!”
“这为首之人如此书生意气,莫非是仙尊宫年轻一代的翘楚,陶云峰首席弟子曾子书!”
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许多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
仙尊宫那是无垠大陆真正的庞然大物,霸主级的势力。
宗门高贵,其门下弟子向来也是眼高于顶,再加上本身修为甚高,行事如此霸道也就有所原因了。
曾子书无视了周围那些敬畏裹挟着羡慕、嫉妒的目光。
他的眼神从一开始就锁定了山谷中央那根火红石柱,其中满是压抑不住的炽热与贪婪。
“先前的感觉没有错,这果然是百拳魔君的传承!”
“曾师兄。”他身后一名弟子凑上前,谄媚地笑道:“看来在场近百人都没有获取传承的资格。那些废物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这等无上传承,也只有您这样的天骄才配拥有。”
另一名弟子也连忙附和:“没错!只要师兄您得到百拳之术,那个明罗峰的赵泓寅,早晚也要被师兄您踩在脚下!”
听到“赵泓寅”三个字,曾子书的眼神微微一凝,闪过一丝阴霾,但旋即又被更强烈的自信所取代。
“哼,赵泓寅……”他冷哼一声,神色傲然道:“等我拿到这传承,他未必能胜我。”
说罢,他不再理会任何人,大步流星地朝着那火红石柱走去。
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无人敢挡其锋芒。
李寒舟混在人群后方,看着这一幕,眼神平静无波。
仙尊宫?
李寒舟看着那曾子书,倒也好奇。他也想看看这所谓的仙尊宫天骄,究竟有几分成色。
更想看看,这百拳魔君的传承,到底有多难拿。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曾子书一步踏入了石柱百丈范围。
“嗡!”
几乎是同时,石柱上的一道道神纹骤然亮起,周围数十丈范围内瞬间被浩然如海的拳意淹没。
众人顿时震惊。
“莫非这传承还真是看天资不成?”
“那些人去的时候,石柱只是发光,怎么这曾子书……直接被拳意包围了?”
“曾师兄威武!”身后仙尊宫弟子也是奉承道。
曾子书听着这些恭维话,嘴角也是微微上扬。
他缓步靠近那石柱,神情一凛,伸手轻触。
只是瞬间,那数百道神纹瞬间亮起。
也在同时,曾子书感觉自己的神魂被强行扯进了一个空间当中。
“这莫非是传承空间?”曾子书喃喃道,心中也是喜悦无比。
看来自己天资足够,能够直接接受传承了。
随即他看向周围,空间由一片地火缭绕的土地构成,而在中间正有一整块数十丈宽的汉白玉。
一须发缭绕、头发凌乱的长者,正站在远处闭目养神。
“莫非是百拳魔君的传承意念。”曾子书喃喃道,随即一步踏出,落在那汉白玉上。
看到来人,百拳魔君也没有丝毫废话,在曾子书开口询问之前便说道:“接受传承,须承受我三拳之力。你可有那个实力?”
“三拳?”曾子书自信道:“就是三十拳又如何?我可是合……”
一道拳影瞬发而来,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曾子书视野当中,瞬间扩大。
曾子书脸色大变,立刻调动周身气息在身前构建成一防护盾牌。
一拳挥来。
“轰!”
伴随一声沉闷巨响在传承空间内炸开,那道拳影撞在曾子书仓促凝聚的灵力盾牌上。
也是瞬间,那盾牌表面便立刻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蔓延,只在瞬息之间,便彻底崩碎成漫天光点。
拳劲余威不减,重重轰击在曾子书的胸膛上。
曾子书如遭重击,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身躯在地面上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这才堪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