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那天,塔利兰的天依然是粉粉嫩嫩的,没人知道这样梦幻的天空下面正蕴藏着怎样一场风暴。
谢眠的离开是秘密进行的,旁人只以为谢今闻把他带去勘测了,实际上在宇宙枢纽的时候,谢眠就换了一艘星船。
“谢今闻,你要好好记得我的话,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
谢眠眼睛里窝着两包泪,站在机械门门口拉着谢今闻的手。
谢今闻无奈的亲亲他:“宝宝,我会记得的,别哭了。”
他又低头亲了亲谢眠怀里抱着的崽崽,眼神缱绻。
“我不在身边,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谢眠抽噎两声,到底还是懂事的松开了手,上了星船。
他不是没有想过留下来,但是他留下来显然是弊大于利的。
他根本就无法想象,假如他在塔利兰出了什么事,那战场上的谢今闻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他选择让自己平安,也让谢今闻心安。
【球球,跟着眠眠。】
球球抿抿唇:【大人,你是不是要去给他们植入基因芯片?】
【对。】
【可是根据我的数据推算,他们已经有极大把握是虫族的,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谢今闻笑了笑:【是,但是,万事总需要一个理由,总不能我说把他们抓起来就抓起来,我说打仗就打仗。】
【你的数据库毕竟只有我知道,但基因芯片检测出来的结果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
【乖一点,去陪他】
球球纠结的搓了搓爪子:【大人,要不我先给你导航吧,很快的。】
【没有我的话,你摸过去也很费时间。】
谢今闻蹙眉,不得不说,这小狐狸的提议确实是能让他省事很多。
球球的小脑瓜转了个弯,好像知道了谢今闻的担忧是什么。
【大人,你是不是忘记啦,我是一团数据,去老大身边,是不需要跨越时空的。】
【就算老大那边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也能立马过去。】
球球笑眯眯的,感觉他们大人关心则乱了。
谢今闻淡淡的看了一眼球球:【嗯,晚上跟我行动。】
球球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疯狂的摇自己的狐狸尾巴。
【嘻嘻,大人要不要看看老大在干什么呀?】
这句话倒是说到谢今闻的心坎里了。
才刚刚分开,他就已经很想谢眠了。
【看。】
球球打开系统监控,谢眠小小一团趴在星船卧室的舷窗上,苦着一张小脸。
婴儿床就放在他手边,他一边摇晃着婴儿床哄着崽崽玩,一边看着美丽的星河皱眉。
“崽崽,你大爸爸会没事的对不对,他那么厉害。”
崽崽听不懂,但是也没什么睡意,他刚刚才醒过来,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站岗,嘴巴不停的嘬手指,看起来懒萌懒萌的。
谢眠被逗笑,戳了戳崽崽的脸:“怎么又开始吃手指了,你爸我也没饿着你呀。”
谢眠只是说说,并没有去充奶粉的打算。
他家崽聪明的很,拉了哭,尿了哭,饿了也哭,不舒服哭。
这会安静的很,说明他舒畅的不得了。
“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说明你大爸爸肯定会没事,父子连心,走的时候你连哭都没哭一声的,睡得像小猪。”
谢泓熠听不懂,只以为爸爸在跟他玩,伸出白嫩的小爪子去抓谢眠,咧开嘴巴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婴语,笑呵呵的。
谢眠一颗心都要看化了:“宝宝呀,你怎么这么可爱。”
谢今闻唇角勾着笑容,心说在他眼里谢眠就是这样的,无意识的可爱最是致命。
有崽崽陪着,谢眠的情绪的确好了很多,没有成天挂念着谢今闻,毕竟还有个宝宝要照顾。
【挂着吧,就这样办公。】
球球傲娇的点头,看吧,看吧,他已经在这夫夫俩身边这么久了,早就能摸清这俩人什么脾性了,简直是离开对方一秒都不行。
很快,夜幕降临。
谢今闻换了一身行动便捷的衣服,揣着基因芯片和简易的植入工具。
他可没打算给虫族做一个舒舒服服的微创手术。
【大人,乌尔卡祖孙俩现在都不在外交馆使馆里面,在自己家。】
【周围有塔利兰本地的士兵巡逻,我帮你避开他们。】
谢今闻点头,跟着球球迅速的绕开那些士兵,摸到了兰纳家楼下。
【屏蔽他们的听觉能做到吗?】
球球严肃点头:【可以,但时间很短,只有5分钟。】
谢今闻嗯了一声,足够了。
毕竟他原本的打算是硬绑,只要在群众赶过来之前植入芯片,虫族特征暴露,谁管谁先动的手。
【大人,已经开启屏蔽了。图摩的房间在二楼,兰纳的在三楼。】
【钩锁还有撬门的工具都投放了。】
谢今闻挑眉,小家伙确实挺给力,这比他自己带方便太多了。
他退了半步,勾子顺的手里绕了两圈,顺着最后一下的力道直接飞上了三楼。
谢今闻拽了拽,很结实,他直接伸手盘了一圈拽住,脚一蹬,三两下就越到了三楼的阳台。
“砰”的一声玻璃脆响,阳台的玻璃窗应声而碎。
谢今闻大步踏进去,一个手刀,干脆利落的劈晕了还在睡梦中的兰纳。
【她穿衣服没?】
球球:【……】
不愧是他们老大,这么细心?!
男德班第一名。
【有睡衣,但是没有内衣。】
谢今闻嗯了一声,直接用被子把人裹成了一个卷,然后……
拖出去了……
球球乐的不行,但是又不敢笑的太明显,只好捂着嘴。
拖到二楼,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有一分半。
谢今闻干脆利落的一脚踹开了卧室门,巨大的门板直接砸在地上,门框边缘锁直接扭曲坏掉。
谢今闻历史重现般把图摩也给敲晕了。
他们自以为他们的计生计划悄无声息,没人会发现他们的与众不同,所以也并没有大费周章的保护自己。
这倒是方便了谢今闻。
把图摩也捆好的时候,刚好五分钟过去了,夜里静悄悄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如果忽略三楼阳台那一个大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