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二十多位年轻人,太子东方昊身着明黄色锦袍,皎齿明目,气质出众,他一进来,众人纷纷行礼。
东方昊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后落在了小瑞月身上,微微点头示意。小瑞月起身福身,仪态端庄。
东方明珠眼睛发亮,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试图引起太子的注意。其他王子们也各自落座,晚宴的气氛更加热闹起来。
角落里那个神色异样的妇女,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王子们身上,悄悄朝着小瑞月这边挪了过来。小瑞月表面淡定,暗中却让丫鬟留意那妇女的举动。
就在那妇女快要靠近时,坐得比较近的太子东方昊突然起身,走到她旁边空位置:“瑞月,听闻你在道观修行,可有什么心得?”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小瑞月从容作答,那妇女见状,只能停下脚步,伺机再动。
东方明珠见太子和小瑞月俩人小声交谈默契对视,嫉妒得牙痒痒,崔氏在一旁不断安抚。小瑞月心中明白,这晚宴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十岁以上的王子、官臣之子全来了,有女娃的家眷都想在王子面前冒个泡,留个好印象。
有年轻女眷起身说道:“太后,今日如此盛会,不如让姐妹们都展示下才艺,为晚宴添些乐趣。”太后笑着应允。
小瑞月知道,那是大国监嫡女董妙玉,年方十三,正是开花季节,肤白貌美。母亲新月公主还没有失踪前,两家曾经逛过灯市,吃过两次饭。
董妙玉率先表演了一段舞蹈,赢得了一些掌声。
东方明珠似乎有备而来,她盈盈起身,娇声道:“太后,我也想为大家献上一段舞蹈。”
“好啊,舞后之后表演舞蹈,我们今天来对了,又可以大饱眼福。”有人起哄,瞬间达到高潮。
只见她去演奏队低语了几句,悠扬的乐声瞬间在大厅回荡,她的舞姿轻盈,指尖温柔,技巧娴熟,曲子也选得恰到好处。
突然她手上多了一支红花,放到红唇轻咬,舞姿更加妖媚,薄纱红衣如孔雀开屏,翩翩起舞,连发丝都像在跳舞,大家都看呆了。
她跳着跳到今天主角,生了第十八王子的肃贵妃那里,肃贵妃微笑,从头上拨了一支金钗步摇,她乖巧低头,肃贵妃便将步摇插到她头顶。
东方明珠福了福身,红花改为用纤手拿着,舞着手中红花,风骚的跳到太后跟前,又越过太后,最后风骚的停在小瑞月与东方昊面前,将红花舞得像风车,挑衅的将红花放到小瑞月手上,最后含笑抽回,递到东方昊手上。
“真美!”东方昊红着脸收下,全场狂欢,达到顶峰,众人纷纷鼓掌称赞。
“不愧是舞后之女,这花样,这身段,这舞姿,让人看得真过瘾。”
帝王东方煜浅笑:“明珠辛苦了,该赏。”
“德福,上赏赐。”
大太监郭德福立刻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上前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粉色珍珠项链。东方明珠眼中闪过惊喜,连忙福身谢恩:“谢帝主赏赐。”
东方明珠心中得意,回到座位,不时用眼角余光瞥向小瑞月,想看到她脸上露出嫉妒的神情。然而小瑞月神色平静,只是礼貌性地鼓掌。
帝后铁木紫云笑着夸赞:“明珠这舞蹈倒是进步不少。”
东方明珠福身谢过帝后。这时,董妙玉突然开口:“瑞月郡主在道观修行,想必也有不少才艺,不如也为大家展示一番?”
她旁边的女伴也附议:“好久没有看到瑞月郡主出来助兴,各位女眷,想不想看啊?”
话落,带头鼓掌,引得好事者也纷纷鼓掌,掌声雷动。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小瑞月。东方明珠嘴角上扬,等着看小瑞月出丑。
一直做吃瓜群众的小瑞月从容起身,微笑道:“既然大家有此雅兴,那我便为大家舞剑助兴,只是我这套衣服,有点不便。”
她认出,董妙玉身边伶牙俐齿,如出水芙蓉,绰约多姿的少女,是母亲的职场雌竞,女国监程芊琳的小女儿麦笑珍,印象中年方十五岁,皇城中出名的才女。
瑞月这边,帝后身边的近身侍娘走到她身边低声耳语几句。
说罢,便见侍娘带着她与彩红走到隐蔽处,出来已经摘掉累事的凤冠,露出里面繁琐的麻花辫,发线处压了一圈珍珠编的小花。
红唇微张,狐狸眼笑起来勾魂夺魄;她身材高挑,脱了外衣,里面是白色薄纱长裙,身影摇曳生姿,美的像位广寒仙子。
年轻男子眼睛都看直了,有人吹口哨,被太子东方昊眼尾冷冷一扫,不敢再吹。
躬身行福了福,开口说:“那我就不负众望,献丑啦。刀剑无眼,请大家退后五步。”众宾客便连桌带椅带人向后退几步,大厅中心瞬间空出来。
这种家宴,时有小辈舞剑弄刀的表演,为了看表演,大家都异常积极。
瑞月让司马小桃取来宝剑,她又作了一个武者仪式,在大厅中央舞了起来。剑影闪烁,身姿轻盈,翩翩起舞,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众人看得目不转睛,惊叹声此起彼伏。已经分不出是舞剑,还是在跳舞。
忽然她弃剑,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支紫竹箫,萧声起,那乐声空灵婉转,如泣如诉,仿佛将众人带入了一个清幽的道观之中。
与东方明珠的艳丽舞蹈不同,小瑞月的箫声充满了宁静与祥和,让人仿佛心灵都得到了净化。
一曲终了,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东方明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没想到小瑞月竟有如此才华。
而那个在角落里一直试图靠近小瑞月的妇女,此时也停下了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东方明珠见状,怒火中烧,她决定按原计划行事,让小瑞月当众出丑。她悄悄想离开。
就在这时,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向小瑞月走来,他眼神中透露出欣赏与倾慕。东方明珠看到这一幕,心中的嫉妒达到了顶点,她正要上前捣乱,却突然有人在喊他名字……
“明珠,好久不见,这身姿,这声音纪某是念念不忘,今日再见你是越来越迷人。”明珠不耐烦仰头,对上一对黑瞳。
来人竟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纪冠远,当朝宰相的小儿子。东方明珠虽心中不耐烦,但在这晚宴上也不好得罪他,只能强挤出笑容:“纪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想到母亲出门时,再三叮嘱,一定要多结交几家权贵公子,别比那个寡女比下去。
帝王东方煜有意让太子东方昊与恭亲王嫡女东方瑞月亲上加亲,她自知妾身之女此生无缘,她们就是故意说打扮给东方昊看的。
嫁给宰相之子,其实也不错。明珠枊眉弯弯,对纪冠远甜甜一笑,小眼睛笑成弯月。
“纪公子长的越来越英俊,长得很像我的未婚夫啊。”
纪冠远嘴角上扬,眼神却带着几分戏谑:“听闻明珠小姐今日定要让某人出丑,不知计划可还顺利?”
恭亲王两个女儿不和,庶母欺负人家一个孤女,逼着住进道观,其实在皇城权贵圈里,并不是什么秘密,聪明人只要细想都知道什么原因。
五朝老人都知道,东方煌上上代,原姓亚历山大。现在的位置,从亚历山大家族手中抢过来。
东方煌,兵权在握,为了捆绑的更紧密,十有八九会联姻。
两家,并没有血缘关系,最近皇城有传闻,近亲不能结婚,在权贵圈中流传;皇城中的择偶标准,确实往外求缘,分散了许多。
此刻,东方明珠脸色一变,自己的心思被他知晓。对方还这么直接,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她急忙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关注他们这边,强装镇定道:“纪公子说笑了,我能有什么计划。”
纪冠远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便陪我走走,吃撑了,出去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