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明身份之后，萧云山说道：“王医生，我们来这里是想调查一个叫做林晓的病人，根据资料显示，是你给她做的产检，对吗？”
一听说是想要调查林晓，王萍的面色瞬间变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是我，出什么事了？”
“我想问问你，林晓的孩子是男是女？”萧云山问道。
王萍摇摇头，“这个，我们有规定，不能说。”
“你真的没说？”萧云山皱眉道。
王萍心中“咯噔”一声，开口道：“真的没有。”
“那她的婆婆张艳怎么会为了保住她肚子里的儿子而把她带出医院？”萧云山问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平静，但是落在王萍的耳中就像一道惊雷一般，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怎么？你不打算说？”萧云山看向她皱眉问道。
紧接着便朝身旁的刘剑看了一眼，后者立马会意一只手朝腰后摸去。
王萍见刘剑已经拿出了手铐，面色瞬间惨白，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只是提醒了他们一下。”
“收了多少？”萧云山继续问道。
“没收。”
萧云山冷笑一声，“刘剑，把她带回去吧。”
见他一言不合就要把自己带走，王萍连忙说道：“别别别......我说，我说。”
“说。”
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萧云山，又看看把手铐拿在手里，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刘剑，王萍长叹一口气，开口说道：“我也是没什么办法。”
“没什么办法？”刘剑冷冷一笑，“怎么，难道说你不想做的事情还能有人逼你不成？”
回答他的不是王萍，而是萧云山：“怎么不能有了？如果凶手真的是林晓的公公或者是婆婆的话，他们能为了这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而杀人，那又怎么不可能逼她说出这个孩子的性别呢？”
听见这话，王萍苦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本来医院是有规定的，禁止医生透露胎儿的性别。”
“但是自从他们第一次做完检查之后，张艳就一直追问我孩子的性别，我从医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一直也没有告诉她。”
“直到两个月前，林晓被查出血管瘤，命不久矣。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张艳就和疯了一般，没完没了的追问我他们家孩子的性别到底是什么。”
“为了知道孩子的性别，他不止一次的把我堵在办公室里面，甚至于就连我有一次在做手术的时候，她都在不停的拍打着手术室的门。”
“然后医院的保安赶来驱赶他，她就直接躺在地上碰瓷，大喊着杀人了，最后所有人都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我也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告诉了她。”
萧云山点点头，看向孟医生开口问道：“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本来对林晓的情况很上心的张艳更加上心了，在知道林晓的情况不断恶化的时候，她便直接不顾主治医生的劝阻，选择了出院是吗？”
“是的。”王萍苦笑道：“当初他得知林晓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男孩之后说什么都要让她出院，嘴里还嚷嚷着说我们这是骗人的，目的就是想让医院赚钱。”
现在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萧云山和身边的孟医生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带着刘剑转身离开了。
“现在咱们去哪？”
“回家。”
刘剑微微一愣：“回家？不是吧，在咱们市里还有一个杀人取血的变态呢，就这么回家？这不对吧？”
萧云山却不以为然的开口说道：“怎么不对了，天都已经黑了，不回家干什么？”
刘剑却坚持道：“可是就这么回家，这对吗？”
“有什么不对的，尽管我们都认定张艳夫妇就是凶手，但是目前对于我们来说，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是事实。”
在他们说这话的时候，另一边的服装批发市场里面，王江博正在和自己面前的一个商店老板确认信息。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件大红色的包臀裙，开口问道：“你是说这个叫张艳的人一次性在你这里买了十套这种衣服？”
老板回答道：“对，不光是这样，而且这十件还是同样的尺码的。”
王江博有些不解的问道：“他这么买你不觉得奇怪吗？”
老板仔细回想了一下，开口回答道：“我当时确实问了，我说他买这么多一样的衣服，给谁穿，怎么穿呢，但是她说这些衣服是为了举办活动的。”
“当时我还跟他说了，说这些衣服她买了之后，如果吊牌被摘了的话是我们不让退货的，毕竟这么多加下来也上千块了。可是谁知道她当时却直接说不会退货。”
“这话我也就当一个笑料了，毕竟这些办活动的我见的多了，都是使用完了之后直接就过来退货了。”
“当时我还挺担心的，可是没想到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就是没有过来退货。”
王江博点点头，把他说的这些全部都记下之后，看了看店门口的摄像头，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她的照片或者当时的录像？”
“当然有，”老板龇着一嘴大白牙笑着说道：“毕竟我这做的可是正规的服装批发，没有监控的话要是有人来闹事可就说不清楚了。”
一听有监控，王江博心中瞬间轻松了不少，开口说道：“把那天的监控给我们拷贝一份吧。”
对于这种要求，老板自然是相当配合，当即就打开店里的电脑，把那天的监控给他拷贝了一份。
刚走出服装批发市场，手机上就接到了一条信息，是萧云山发过来的。
“建设南路万军小区24栋501。”
王江博看完之后立马就给萧云山打去了电话。
“江博，我给你发的短信，你应该收到了吧？”
“收到了。”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这边应该查到了一个叫做张艳的女的，这个人应该是一次性购买了很多件那种红色包臀裙。”
“没错，她一次购买了十件，而且还没有退货。”
电话那头的萧云山点点头，“这就是了，那个地址是他们家的地址，你带人去看看吧，不过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她家里可能有一个身患绝症的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