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十好几年,一直到今年年初都没啥事儿。
可天有不测风云,今年七月半后,刘家就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
说到这里的时候,如果不是想着张若尘有着真本事傍身。
就算是张栋喝酒上了头,看样子都不敢多说。
起先是家里养的那种看家的猛犬,一到了半夜两点多,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朝着门吼。
起初刘家人还以为是季节到了,给狗配了种,果不其然,此后消停了一段时间,接着就不以为意了。
可过了中秋后。
家里开始死东西了。
当然,一开始死的就是那些狗。
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所有的狗却都离奇的死了,一条都没活。
为此,刘家甚至还在村里破口大骂,说什么村里的人看不惯他们刘家这么红火。
威胁的话自然也说了,可是事情却没有到此终结,反而是越演越烈。
在狗死后没两天。
刘成荣的孙子,在外上初中的孙子,和人打架,被人开了瓢。
本来缝了几针,没什么大事。
带到省城去检查的时候都说没问题。
可一回到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却是不省人事。
刘家人急呀,虽然不是独苗,可那也是心头肉手中宝啊。
一大早天还没亮,从市里又立马往省里赶。
可这一检查,却查出了事,脑死亡,没救了。
这头才听闻噩耗,刘成荣本人也出事了。
什么也没做,只是正常的饭后散步。
明明前面什么也没有,却像是被人故意用脚绊了一下。
摔倒是没给摔死,只不过却摔断了腿。
伤筋动骨一百天。
刘家的小孙子入土为安后,刘成荣也养了三个来月,期间一直都无事发生。
后面又请了一些所谓的高僧做法事,也算是让提子的心落了袋。
可这些高僧一走,事情又大条了。
刘成荣早上在自家挖的鱼塘里面喂鱼时,竟然一头栽了进去。
然后一直昏迷到现在,足足一个多月,最后实在是憋的没法,这才托关系找到了一个姓王的道士。
王姓道士一来,便说这件事情很棘手,然后就开始做法事,一连三天,今天恰好是第二天,也算是张若尘来的巧。
都说山里人迷信,其实一半一半吧。
就比如张栋,知道张若尘有本事,心里面对于自己说的话也怕。
但是,你要是说他信那些神神鬼鬼的吧,他却是不相信的。
比起所谓的神神鬼鬼,他更相信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至于为的是啥?
很简单。
一个字,“钱”呗。
像这样的有钱人家,为了一个“钱”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两人聊完刘家的事,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将近九点多。
后面又聊了聊一些国家大事以及国际纠纷,一直干到了十点半,这才各自洗漱,上床睡觉。
张若尘自然是睡在客房。
只不过这所谓的客房,却是那个张家在外上学的小儿子的房间。
收拾的还算干净。
张若尘也没有挑。
当然他也没有挑的资格,有就不错了,还肖想些什么?
就这么一直到了半夜,大概三点多的样子。
张若尘确定隔壁李想蓉已经睡着了后,这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没办法,年轻人熬夜太难熬了。
若不是他可以用打坐代替睡觉,他觉得他不一定能熬过人家。
毕竟天师府还是很讲究正常作息时间的。
出了门,外面的雪倒是停了,可风还在刮着。
张若尘深吸了一口气,让脑袋恢复了不少清明。
接着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按照记忆当中李芳手指的方向,直接奔走而去。
很显然,他和张栋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张栋觉得是人为,他不觉得。
换做以前的话,他也会觉得是人为,可最近全国各地时常都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普通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
所以无论是作为天师府的弟子,还是一个知晓可能存在的内情的人,他都要去看一看。
至于救那什么刘成荣,他可没这样的心思。
毕竟就冲张栋说的。
人家能够把自己岳家搞成这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对了,这里还要再补充一句。
刘成荣搞死的不是自己老婆一家子人,还有当初自己老婆给自己生的一儿一女。
他现在的儿女,虽说也是从港岛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可是却是某个在外养的情人的。
至于其他的目的,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张栋口中所说的王道长,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是骗子也就罢了。
但是如果真的同属道门,他也不能真的袖手旁观。
无论人家的目的是什么。
能够拉一把,还是拉一把。
但如果人家不情愿,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热脸贴着人家冷屁股。
张若尘之所以会这么想,也不怪其他。
因为如果真的是他所想的那些东西搞的事情,哪还用得着办什么三天法事。
就他出手,三分钟都多。
村子虽然要比看起来的大上不少,可再大都是一个村子,又怎么能大到哪里去呢?
更别说还是以张若尘的速度了。
所以没两分钟,张若尘便来到了刘家门外。
他刚一到,里面就传出了动静。
“吱呀!”
他面前的大铁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打眼一看,他有些面露尴尬,只能说这世界真tnd小。
“若尘道长?!”来人直接叫穿了他的身份。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赵你呀!”
“那里面那个王道长?”
赵归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嘿嘿一笑,连忙凑到张若尘耳边小声说道:“是我师叔!”
“套用的是天师府的身份,还请若尘师叔担待!”
张若尘嘴角抽了抽,“那你呢?”
赵归墟挠了挠头,“一样的,只不过用的是李逍遥,李师兄的名字!”
见赵归墟如此坦诚,倒是让他还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只是在路过对方时,他也悄然道:“刚才来的路上,借宿一户人家,也套了个马甲!”
“什么?”赵归墟有些不解。
但是没由来的一阵不妙。
张若尘却是头也不回的轻飘飘的道:“用的你的身份!”
“啊?!”赵归墟愣了愣,随后用手指着自己道:“我?!”
眼神之中除了惊讶就只剩下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