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冷笑道。
“府尹大人查到了你偷了库房的银子,命林正去找小偷。”
“林正怕是你们偷了我们库房里的银子,这就是你们串通好的,想要栽赃给你们,让你们来背这个黑锅,对不对?
季卜刚冷冷地说了一句,便转过了脑袋。
如果他不承认,那就算了。
有了这个手印,证据确凿,不管怎么说,他都无法证明自己是凶手。
“没想到,林正被处死的那一刻,这位执法者,竟然将林正的那封信,交给了他,将所有的罪行,都写在了纸上。”
“只可惜,那李长生并没有带着那封信来报信,反而来找你,以敲诈之罪。是因为害怕暴露,才连行刑者一起杀死的!而且,他还特意把尸体搬到了林正的家中,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被林正给害死了一样!”
“之后,你更是意外发现,你的那个女人,正跟那公羊廉厮混在一起,一时气不过,便将他们两个杀死。”
“但是,由于事情发生的太快,而且很难洗清,于是,您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死者的遗体偷走,然后,将死者的家,伪装成一场大火,将死者的遗体焚烧殆尽,然后,将死者的遗物也一并带走,让所有人都认为,您已经死亡。”
“而你,则躲在家里的地下室。你是不是打算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一切都结束了,你就可以远走高飞,逍遥自在了!”
“不过,你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是县令为了自己的安全,才会不顾一切地去查案,大火一出,你就插翅难飞了!”
“我们之所以这么着急地挖洞,就是为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尽快离开滨城。对不对?”
季卜刚和冯舍才两个人,跪倒在地,更是吓得冷汗直冒。
季卜刚咬牙切齿,闻言,顿时大喝一声:“你,你一派胡言!上面有我的手印,这很正常!我的剑!说不定,他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呢!”
“齐尚书,你可有证据证明,我夫人和公羊廉有一腿?他们已经死了,难道还能堵住他们的嘴?”
季卜刚拼命的为自己开脱,甚至拿出了“没擦干净”这种理由。
齐牧嘿然一声,意味深长地对季卜刚道:“嘿,我虽不能叫死者开口,但凭一具死尸,就能证明他们有一腿。”
“万坤明,你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是。”陈曌应了一声。
齐牧一声令下,万坤明就走了过去,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那具焦黑的身体,做着亲密的动作。
周围的人大都已经成家,一见这个架势,立刻就懂了,却不知他要干什么。
他看到,公羊廉手中的长剑,找好了位置,一剑刺穿了他身后的伤口。
长剑刺穿了他的身体,刺入了林翠翎的体内。
而且,这把刀的方位,与这两个人身上原本的切口,也是一模一样。
这架势一出,一剑刺入,所有人都信了九分。
“季卜刚,你说,如果不是你老婆跟公羊廉有一腿,那这一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也想不到他们在干嘛,难道你要跟我说,他们俩在摔角?”
众人哄笑起来。
“这个贵族还真是有趣,居然还会玩摔跤。”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没想到这公羊廉,竟是林娘子的姘头。如果让我看到,我恐怕连他们两个都要刺。”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齐牧却说出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
“还有,你老婆的下身,已经被一根木棒压成了肉泥。众所周知,女人出轨是要被处死的,你杀了她还不够,还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你还不承认?如果是别人做的,怎么会对你的夫人如此残忍?”
人群中一片哗然。
“我的天啊,季二哥怎么会这么做?”
“就算他犯下滔天大罪,也没必要如此吧!”
“我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凶手,大部分都是变态的。只是没想到,这季二哥平时看似寻常,其实也是个怪胎啊。”
人们对他的评价,也是越来越高。
季卜刚心里很慌,可还是不死心,倔强地说:“你……你撒谎,他们俩明显是分别死去的,一个是在我们府上,一个是在这个县衙!如果真的是我杀的,为什么他的身体会出现在不同的位置?”
“你说是我们抢的,但这具尸体是留在县衙的,每天都有守卫,怎么可能让我们偷走,还藏在不同的地方?”
众人再次懵逼。
季卜刚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死人是在官府里的,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偷走的?而这三个人,却是被人从一间密室中找到的。
但那天大火发生的那一天,每个人的卧室里都有人看守,这足以说明,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出门!
“自然是走秘密通道!”
他开口说道:“另外,我还听说,这具身体,是用一个巨大的酒坛运过来的!”
“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你的邻居了,他们说,事发当天,冯舍才从你家搬来了一个酒坛。而这个酒坛,就是我在林振家中找到的。”
“你们盗取了我们的身体,自然不会轻易将他们的身体带出去。不过,在这么晚的时候,把东西给七小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七少奶奶的卧室,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所以,你就是从那条通道,把尸体运到了各个房间。然后,你们三个,就从一条密道,来到了你们家族的密室。”
季卜刚冷声喝道:“你的话,你的话,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给我定罪!”
“你听我说,我只有这一条?”
齐牧挥了挥手,凌冲端着两块碎银,还有一个布袋走了过来。
袋子猛地一甩,顿时,所有的物品都掉在了地上。
有几块残片就在人群附近,有人好奇地走过来,却都背着手,没人敢去捡。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看出来了,齐大人身上有他的指纹,如果有他的手印,那就麻烦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摔得粉碎?”
“这似乎是一个罐子的残片。“呃,齐先生刚才不是说了,季卜刚他们搬运死者的时候,用了一个酒坛,难道,就是那个东西?”
一言,让周围的人都慌了神,纷纷后退,想要挤出去。
那些运送尸体的人,都会给人带来厄运。
“你们没看错,这就是季卜刚他们,用来运输死人的大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