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奈当即警觉:“草~这么猛,连狙击枪都用上了。”
下一秒,对面的子弹直接射了过来,并且对准同一个位置精准狙击,即便这车的挡风玻璃是防弹的,也撑不了太久。
罗奈意识到情况不太妙,快速查看周边的路况,当即做出决断:“抱歉主子,咱恐怕还得来一次。”
“还来啊?”贺文煜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握紧了扶手。
前方的大货车越来越近,后面的两辆车更是穷追不舍,前后夹击腹背受敌,他们仿佛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对面货车上的杀手本以为他会被减速甚至被逼停,可奈何一颗颗子弹射过去,对方的速度不减反增了。
“我去,他们不会是打算跟我们同归于尽吧!”副驾驶上的狙击手透过狙击镜看到对面罗奈那张嗜血狂傲的笑脸,不由得后背一凉。
第一次见比职业杀手还疯狂的人。
原以为这三十亿应该挣得很轻松,谁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
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掉馅儿饼的好事。
“怕什么,我们是货车,真硬碰硬,死的只会是他们。”
话刚说完,对面的车便疾驰而来。
“卧槽~真特么想硬刚啊!”
就在两车相距不足五十米处,罗奈猛打方向盘,直接往护栏上撞上去,然后一路火花带闪电。
大货车眼看要撞上,被逼得打了方向盘,随后罗奈趁机扶正方向盘,往货车车身猛撞了一下,货车重心不稳直接翻了车,连带着后面的两辆车也被截停。
罗奈踩下刹车,左胳膊也因为刚才的几下猛烈撞击造成十分严重的开放性骨折,甚至能看到骨头扎穿了皮肉,血肉模糊。
“你刹车干嘛呀?”贺文煜不解。
罗奈从夹层里拿出武器,像是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一般,早已红了眼:“人家大老远的来一趟,总要让他们体验一把我们的待客之道。”
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罗奈下车后,贺文煜有些担忧:“主子,我要不要去帮忙啊?”
沈惊初动了动脖子,表情淡漠:“你不去添乱,就是在帮忙了。”
贺文煜:“......”
听到此处,叶拾亿不得不捡起早已惊掉的下巴,重新安好。
“这么刺激啊!叔儿,没想到你平时看着不三不四的,有杀手你是真敢上,有伤害你是真自己扛啊!
斯国一内!”
罗奈此刻在叶拾亿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伟岸起来。
罗奈歪着脑袋:“不会夸人就别硬夸,谁特么不三不四了。”
叶拾亿冲他挑了挑眉:“叔儿你不懂,我这是欲扬先抑的夸人手法,你也太牛了,胳膊都那样了,居然还能单手解决掉这么多职业杀手,简直比我们极地洲的总教官还牛逼。”
贺文煜哼笑道:“你以为他真不怕疼是不是?其实是他当时左胳膊伤得太重,神经严重受损,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所以最后罗奈解决完那几个杀手后,失血过多休克了才被送到医院抢救的。
“啊?那你这胳膊岂不是废了?”叶拾亿略带惋惜地戳了戳他的左胳膊:“可惜了,一代枭雄,就此没落。”
“嘶~你小子,找抽呢!谁没落了。”罗奈吃痛地拍掉他的手。
“诶?这不是好好的嘛!知道痛啊!”叶拾亿笑了笑。
罗奈白他一眼:“废话,主子都亲自主刀了,我这个胳膊想废都废不了。”
罗奈之所以敢这么不要命地折腾自己,很大部分原因是基于对沈惊初的信任。
他那双无所不能的外科医生的手,就是他最大的定心丸。
“沈叔叔难道是很厉害的医生吗?”叶拾亿露出不解的眼神。
罗奈一脸骄傲:“那是当然,我们主子可是拥有恶魔之手的世界名医Satan,没有什么外科手术是他做不了的。”
“哥,这是能说的吗?”贺文煜一个劲儿朝他挤眉弄眼。
罗奈不在意:“怕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秘密是不能一起分享的。”
“撒旦?沈叔叔居然是名医撒旦吗?”叶拾亿满脸的激动和惊讶。
看他这兴奋的小表情,罗奈又忍不住嘚瑟了:“怎么,你也听说过名医撒旦的名号?”
“没有,第一次听。”叶拾亿摇头否认。
“......”罗奈:“那你兴奋个毛啊!”
“我就是觉得撒旦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狂拽酷炫屌炸天的样子。”
罗奈:“......”
极地洲的医学水平在全世界都是顶尖的,他肯定对这些都见怪不怪了,更不会特意关注。
更何况主子行事向来低调,这两年更是几乎接近隐退的状态,他没听过也正常。
叶拾亿突然发问:“可是沈叔叔医术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不想办法治好自己?”
此话一出,罗奈和贺文煜皆是垂头沉默。
救人不能救己,才是最大的悲哀。
病房内。
清醒过来的沈惊初缓缓睁眼,察觉到身上的重量以及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他微微偏头,撞上女孩恬静惬意的睡颜。
女孩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双眸安静地闭着,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片淡淡的阴影。
许是这个姿势保持得太久,沈惊初的胳膊有些麻木了,他只是稍稍动了下,女孩就极为不满地将小腿横放在他大腿上,不许他乱动。
若这是这样,他还尚且能忍受,谁料小姑娘咂吧了几下嘴,痴痴地笑了笑,然后说了句:“沈惊初,你好大啊!不仅大,还是硬的。”
沈惊初:“......”
只是一瞬,男人的眸色立刻阴沉。
朦胧间,林一然感觉有东西膈得她小腿难受,于是不满地磨了磨腿,可这样的举动反而让她觉得更膈应了。
索性伸手往小腿处摸去,想把膈疼她的东西拿走,然而还没等她摸索到,便被一只滚烫的大手给握住了。
林一然猛地睁眼抬头,视线与之相撞。
他的眼里,仿佛有三昧真火在燃,烧得人满目赤红。
林一然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蠢事,略微尴尬地冲他笑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应该不会信吧?”
他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两下,闭眼呼吸后,才开口:“那你能从我身上下来了?”
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喉咙里仿佛有火炭滚过,显而易见的情欲,却又极力地隐忍克制。
林一然故意撒娇撩拨他:“不要,我还蛮喜欢这个睡姿的,有种小别胜新婚的刺激感。”
他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可是然然,手麻了。”
林一然:“......”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外面天都黑了。
她有些不情愿地将小腿从他身上拿开,而后起身坐在床尾。
沈惊初也跟着坐起来,故作淡定地活动了下胳膊。
她下意识往男人某个地方瞥了眼,而后一脸天真无邪地发问:“一直这么憋着,真的不会坏吗?”
沈惊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