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尖锐的笛声响起,远处的天空中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然而,这些雨滴却并非普通的雨滴,而是由无数细小的蛇骨组成的。这些蛇骨在雨中迅速地凝聚在一起,眨眼间便形成了一条巨大的蟒蛇虚影。
那巨蟒张开了血盆大口,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带着浓烈的腥臭味,直扑赵无虞而来。
赵无虞见状,连忙挥动玄雪剑,想要将那股黑雾劈开。
然而,那黑雾却如同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绕住了他的剑身,任凭他如何挥动,都无法将其甩开。
不仅如此,那巨蟒的身体也在不断地向前蠕动,张开的血盆大口距离樊茶茶的咽喉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将她一口吞下。
樊茶茶强撑着伤痛,甩出最后一道鞭影缠住巨蟒尾巴,却被突然甩出的蛇尾扫中胸口,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染红了地面的冰棱。
赵无虞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原本整齐的发丝此刻却像被狂风吹乱一般,肆意飞舞着。
她的面庞被阴影笼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那人的目光紧紧地落在赵无虞手中的玄雪剑上,那剑身散发着洁白的光芒,宛如冬日的初雪,寒冷而纯净。
他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远处的破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按照常理来说,一旦掉入蛇口,几乎没有人能够生还。
然而,眼前的赵无虞却安然无恙,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赵无虞察觉到了那人的目光,她连忙喊道:“茶茶,你快躲起来,这里由我来应对。”
樊茶茶倚着断壁残垣,身上的月白襦裙早已被血渍浸透,宛如绽放的红梅。她每喘一口气,嘴角就溢出几缕鲜血,苍白如纸的脸上冷汗涔涔,脚步虚浮得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赵无虞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外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瘀伤,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却依旧死死攥着玄雪剑,剑尖凝着一层薄霜,在昏暗天色下泛着森冷光芒。
尽管如此,她还是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紧紧握住玄雪剑,警惕地注视着那人。
当她看到那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破庙的方向时,心中不由得一紧,一阵慌乱涌上心头。
她清楚记得,在那漆黑如墨的蛇口内,玄雪剑突然嗡鸣着迸发出耀眼光芒,寒气所过之处,蛇群纷纷僵成冰雕。
剑身刻着的古老符文泛起青光,化作锁链缠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拽出死亡深渊。
可这把剑究竟为何有如此神力?
她来不及细想,只能强压下满心疑惑,将剑尖对准敌人。
这把剑,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赵无虞来不及细想,剑锋依旧是直直的对着那个吹笛人。
“真没想到啊,你这小丫头不仅是武功好,你用的剑也是神兵啊!”
那吹笛人忽然开口说道。
赵无虞冷冷的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现在立即离开,否则······”
\"否则什么?难不成你还能杀了我?\"
那人突然放声大笑,黑袍下伸出数条漆黑触手,在空中扭曲盘旋。
\"你这样的小丫头倒是不多见,如果能够做成灵器,该有多好,跟我走吧,我会让你的灵魂万世不灭。\"
赵无虞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道:\"你少在这里说些疯言疯语,我看你不过就是一个会点幻术的离国人,在这儿装神弄鬼!拿命来!\"
话音未落,她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玄雪剑划出一道银白弧光。
那人轻飘飘侧身躲过,袖中甩出的锁链擦着她耳畔飞过,在石壁上刮出五道焦黑痕迹,道:\"你看你这丫头,不识好人心,做人有什么好的,天天烦来烦去的,做个灵器可过万年呢。\"
赵无虞一言不发,剑招愈发凌厉。可无论她如何攻击,对方总能以匪夷所思的角度避开,袍角都不曾沾上分毫。
那人灵巧的躲过,道:“你看你这丫头,不识好人心,做人有什么好的,天天烦来烦去的,做个灵器可过万年呢。”
赵无虞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刺向他。
那吹笛人摇摇头,道:“什么幻术师,你以为我是幻术师?”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赵无虞不敢放松警惕,这人会驱使毒蛇,又会一些稀奇古怪的招式,不可放松。
那人的目光如淬毒的钢针,死死钉在赵无虞手中的玄雪剑上。
剑身流转的莹白光芒恰似腊月初雪,冷冽纯净中又透着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映得他瞳孔微微收缩。
他忽然皱起眉头,视线越过赵无虞的肩头,投向远处斑驳陆离的破庙。
那人的目光落在赵无虞手中的玄雪剑上,道:“小丫头,这剑不是你的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
赵无虞剑尖一横,护住胸前要害。
那人突然神色一凛,视线再次投向破庙,道:\"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找答案。\"
话音未落,他周身腾起浓密黑雾,化作蝙蝠群直冲破庙。
赵无虞心中大急,也顾不上身上伤痛,提剑追了上去。
樊茶茶挣扎着想要跟上,却突然僵在原地。
背后传来细微的衣袂摩擦声,像是毒蛇吐信般阴冷。
她猛地转身甩出半截断鞭,却见黑影抬手一挥,铁链如活物般缠住鞭梢,猛地一拽。
樊茶茶踉跄着跌进对方怀中,冰冷的匕首瞬间抵住咽喉,腐肉的恶臭扑面而来。
\"别动。\"
沙哑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黑衣人另一只手如铁钳般掐住她的手腕,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樊茶茶拼命地挣扎着,仿佛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小鸟,她的余光瞥见对方袖口那青蛇刺青,如同一道狰狞的闪电,与吹笛人身上的图腾毫无二致!
她刚要扯开嗓子大喊示警,匕首却如恶鬼的獠牙一般,狠狠地划开了她的咽喉,温热的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黑衣人那如墨般漆黑的袍子上,转眼就被那诡异的纹路吞噬得干干净净。
樊茶茶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瘫倒在地,意识也如潮水般逐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