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极阴之地没弄死你,是老子手滑!”
他长剑直指楚惊鸿。
语气带着几分吊儿郎当,“这一次,你可以试试还有没有这么幸运!”
“你……!”
楚惊鸿只觉喉间发苦。
眼眸中迸发着浓浓的恨意。
“少主,不可莽撞,先跑为策。”阁老面色凝重给楚惊鸿传音。
万兽宗带来的这些人,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他化神境中期。
然而对面两个实打实的化神境。
以一敌二,不划算。
况且,万兽宗其他高手都在秘境入口。
他们犯不着在这拼命。
尽快去秘境跟老祖汇合才是重中之重。
“今日之辱,我万兽宗必报!”
楚惊鸿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捏碎玉简,血雾瞬间将身体包裹,“陆尧也好,你们也罢,待我在秘境中夺得断生剑——”
“你以为跑得掉?”
李青山冷笑,甩出捆仙绳却慢了半步。
血雾散尽时,楚惊鸿已朝着秘境方向遁走,只留下半块染血的兽牙令牌。
“这小子属老鼠的吗,溜的还挺快,”
李青山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
他才刚热身,没打过瘾呢。
谁知道万兽宗的一群送货,死了几只畜生,就不打了?
老四捡起令牌,“三师兄,追吗?”
“追!当然追!”
李青山笑容灿烂,看向秘境的方向,“都已经出来了,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可是……”
老四有些犹豫,小声道:“师尊也去了秘境,要是遇上……”
李青山笑容凝固在脸上。
“慌什么,秘境这么大,哪能这么巧撞上师尊?”李青山不以为然,“你要是害怕,你自个儿回去。”
说话,李青山身子飞掠,朝着秘境的方向而去。
老四怔在原地叹了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
苏浅从白泽背上落下。
筑基之后,虽然还没有飞行的能力,但身子轻盈不少,说是身轻如燕也不为过。
“浅浅,累不累?”
陆尧快步上前,伸手虚扶在她肘边,目光中满是关切。
夏萌萌从白泽背上翻下来,对着两人挤眉弄眼:“师尊,您这也太偏心啦!我飞了一路都没人问累不累~”
说着还故意夸张地揉了揉肩膀,惹得小六在一旁憋笑。
“就是就是,陆尧哥哥,我也好累哦。”
小六跟着起哄,眼睛亮晶晶地眨动。
两人一唱一和,换来陆尧一记无奈的白眼:“你们两个,再贫嘴,就罚去给白泽洗一个月的毛发。”
苏浅轻笑,“白泽飞得很稳,一路上有你们照顾,一会儿投喂一会儿闲聊,哪里会累。”
她看了眼秘境入口。
“还挺热闹啊。”
苏浅望着秘境入口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色修仙者正三三两两地往里头涌去。
几个身着粗布麻衣的散修凑在一起,其中一人搓着手,眼中满是期待:“听说这次秘境深处藏着‘回春灵果’,要是能找到,我这断了的经脉说不定就能修复!”
他身旁的同伴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些!这消息若是传出去,怕是要招来不少麻烦!”
不远处。
一伙门派弟子围在一起,为首的青年哈哈笑道:“回春灵果哪有上乘功法来得实在?若能寻得一本地阶功法,我等门派的实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话音刚落。
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哄笑。角落里,一个矮个子修士挠了挠头,嗫嚅道:“要是能有天阶武器就好了……”
他的话瞬间引来同伴的调侃:“你可真敢想!这天阶武器,整个修仙界都没几把,能寻着地阶的就偷着乐吧!”
……
秘境机遇多,各种稀有灵草灵植、上乘功法、天材地宝、法器等等……
往往能吸引一大批修士进入。
更有宗门会定期组织弟子进秘境寻找机缘。
“你在看什么?”
苏浅注意到陆尧正目不转睛盯着一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只见十几个穿着极为扎眼的明黄色长袍的身影簇拥着一位白发老者走来。
老者鹤发童颜,腰间悬挂的兽魂幡泛着深沉的暗紫色,周身气场强大。
每走一步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陆尧嘴角轻扬,语气平静:“没什么,遇到几个‘老熟人’。”
老熟人?
苏浅眉头微微一挑。
听这个语气,这句“老熟人”,不一般啊。
“是万兽宗!”
夏萌萌踮起脚尖张望,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个老头就是衡阳老祖,万兽宗现在最厉害的长老!”
小六好奇地眨眨眼:“万兽宗?是什么样的宗门?”
“一个非常无耻的宗门!”
夏萌萌眉头微皱,目光扫过老者腰间不断渗出黑雾的兽魂幡,语气带着几分鄙夷:“专门豢养妖兽、用生魂炼制法器的邪道宗门。你看那兽魂幡,颜色越深,沾染的妖兽和修士鲜血就越多。”
她指着那面暗紫色的幡,“至少有数万生灵死在这上面。”
“那不就是小说里的邪修?”苏浅愕然。
“比邪修还恶心!”
夏萌萌重重哼了一声:“他们抓活人喂妖兽,用修士魂魄祭法器,三师兄当初就是被楚惊鸿那混蛋骗进极阴之地,差点……”
小六眸光闪动,“所以他们来秘境,也是为了……”
“为了断生剑,也为了更多生魂。”陆尧接过话头。
越来越多的修士涌入秘境。
万兽宗的人并没有注意到陆尧几人。
此时,衡阳老祖正与身旁几个中年人低声交谈。
“丹阵殿的长老来了没有?”
衡阳老祖负手而立,在弟子们的簇拥下踏入秘境。
“老祖放心,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其中一人连忙回应。
“少主呢?”
其中一个长老眉头微蹙,“按时辰少主早该到了,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回大长老,少主说想让兽魂幡晋升一个品阶,带了几个弟子去附近村落收集生魂,估摸着晚些便能汇合。”答话的是一个中年修士,说话时微微躬着身,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到底是年轻人,玩心太重。”
衡阳老祖冷哼一声,“罢了,葛老跟在他身边,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祖,看!丹阵殿的人!”
一弟子马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