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和吴婧到了黎巴嫩的首都贝鲁特。
在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酒店的房间内,我看到了和秋红一起等在那里的陈波。
一见面,他就和我一边握手,一边歉意一笑,“文总,不好意思啊!现在情况很复杂,他们的疑心也很重,我们不得不小心一些,所以才会让你到这里来和我见面啊!只好请你们多理解了。”
我则看着他,说道:“这个我当然可以理解并配合你的,但是,你还是得抓紧时间了,我们和你说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直拖下去的。如果你没有忘记你自己的身份的话,还是拿出些实际行动来吧?”
陈波则有些为难地道:“系统的事情,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的神经绷得很紧的,当然我也在想办法,寻找突破口。
而且,就目前看来,顾卫忠他们还是比较信任我的,毕竟,我也帮他们办了不少的事情,甚至,我还救过顾卫忠的命,所以,他还是有意让我协助顾念文接手银河系统的。
这是他们最大的倚仗,这些年,他们也正是靠着这些和其它的势力维持着紧密的关系。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他们才捆绑在一起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就算顾家的老爷子离世了,顾家后面的人在关键位置上的人也很少,但是别的家族还是继续和他们保持着合作的!
这也为我们清除他们这些人的工作,增加了难度啊!”
我则看着陈波,认真地说道:“虽然,我们不清楚你那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首先确认一点,那就是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恐怕就很难达成你的计划了,而且,很有可能你自己也会有危险,所以我们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感觉有危险的话,就早日撤回来吧,毕竟你也坚持了这么多年了,也可以归队了。”
陈波却态度坚决地摇头,“文总,我希望你和上面反映一下,我是不会放弃的,就算付出再大的牺牲,我也会竭尽所能地完成任务的,不然,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说呢?我知道你们也许会怀疑我的忠诚了,但是我希望你们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
说到最后,陈波显得有些悲怆了。
我当然明白他的心情,如果他真的没有变质的话,那他这些年也确实是很不容易的。
我想了想,问他道:“那你总得给我们一个大致的时间吧,是一年还是半年,我们也好另做安排啊?”
陈波皱眉,说道:“请文总代我向上面反映一下,我会尽快抓紧行动的,我想,最多半年时间内,我就可以把我们想要的东西拿到手的。如果还是不行,我就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总之,我一定会完成使命的!请你们相信我,不要让我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好吗?”
看着他的神情,我感觉他应该还是值得信任的。
于是我只好说道:“好吧,你的话我会给上面反映的,你等着我的回复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实在不行,就不必强求吧!我们还会有别的办法的。而且,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你。”
“文总,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们都是自己人,有事你就直说吧!我一定会尽力的。”
我则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此时,秋红和吴婧正在外面的房间负责警戒。
我略一思忖,这才看着陈波,说道:“陈波,还有就是,我希望你能保护好秋红的安全。如果真的有危险,就让她撤回来吧!好吗?”
陈波点头,“文总,这个我当然知道的,我也会注意的,她是女同志,我当然会尽力保护她的。这一点,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我们从下午一直谈到黄昏时分,才准备去外面吃点饭,然后各自离开。
可是,当我们四人刚从酒店房间出来时,却遇到几个戴着口罩的持枪男子。
这几人一见我们,当下就用枪指着我们,其中一人用英语说要搜查我们。
我当即面色一沉,正想要说什么时,陈波已经走了过去,用英语和那些人中的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说了些什么,又很随意地从包里取出了一叠美元塞给了那个中年男子。
那人这才变得和颜悦色了,对陈波说了些什么后,这才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这些武装分子模样的人走后,我们一边和陈波及秋红他们一起进了电梯,一边向陈波打听着刚才这些人的情况。
陈波则告诉我说,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黎巴嫩真主党的人。
因为近段时间以来,他们和小以的关系紧张。所以小以方面派出了许多的情人员渗透过来。
这些情报人员主要就是为了搜集真主党的首领的情况,以便他们实施斩首行动。另外,他们也会搜集一些军事目标的情况,以便对这些目标实行定点打击。
而刚才这帮人正是为了前来搜查那些渗透过来的小以方面的情报人员的。
不过,他们拦住我们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索要一些好处吧!因为,他们这边的经济情况并不怎么好,而且在他们看来,我们这些出国的中国人应该都是不差钱的。
我听陈波这样说,当即问道:“要是我们不给他们钱,他们会把我们怎么办啊?”
陈波一笑,“可能他们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最多也就是吓唬我们一下,还是不会过度为难我们的。因为他们对我们中国人的印象还是相对好一些的。其实这些人也是欺软怕硬的,可能也担心会惹出什么后果吧?”
听他这样说,我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毕竟这些地方也不能和国内相比的,而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战争的。
之后,我们一起吃过晚饭后,就各自离开了酒店,然后从不同的路线回到了叙利亚。
此时的叙利亚也是一片混乱,我们也只能是尽量待在酒店里。
当晚回到这边的酒店后,我就将陈波的情况汇报给了梁叔。
梁叔听我说完后,思忖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好吧,告诉他,我们可以再给他半年时间,不过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期限了,因为这件事,现在已经到了必须尽快解决的时候了!
如果他办不了,我们只好动用别的方案了。不过,我们还是想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自己好好把握吧!”
挂掉电话后,我在心里思忖着。
梁叔所说的别方案到底是什么呢?是不是他们已经安排有人在进行了啊?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陈波这边真的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