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兵摇头,“这个怕是联系不上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从不给我打电话,有事的话他就直接到我住的地方找我。不过,他倒是给了我一个号码,告诉我如果那个孩子有什么异常情况就给他打电话,但是,他又让我平时尽量不要给他打电话。”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能说说他长什么样吗?”我继续问道。
罗兵想了想,说道:“他的样子我当然记得,不过他总是戴着墨镜,我也看不太清楚,只能说个大概。他身高可能在一米七的样子吧,和我差不多,平头,有些黑,有些胖,圆脸,对了,走路似乎有点瘸。他住的地方似乎离我住的那里并不远,应该也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吧!”
随后,周事成让他找出了那个电话号码。
他马上让人调查,结果却发现这个号码是另一个人的。而这个人的手机前段时间被人在地铁上给顺走了。
看来这帮人还是很狡猾的。
随后, 我们找来了局里的画像师, 根据罗兵的描述,花了一些时间,终于得到了一张那个人的大致画像。
我们将这张画像散发出去,让附近的警察协助摸排。
我和周事成还亲自带着罗兵到他住的地方附近了解情况。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晚,附近的民警很快就给我们传来了消息,说是发现了这个嫌疑人。
我们当即赶到了罗兵住处附近的另一个城中村。
这里有很多当地村民自建的出租屋。是专门针对外来务工人员修建的。
都是些面积不大的单间和一室一厅,两室一厅的出租屋。
我们很快找到了那个男子居住的那栋出租屋,
在房东的配合下,我们沿着楼梯到了七楼。
这些出租屋很少有带电梯的,有电梯的话租金也就高得多了。
房东来到其中一间靠边的出租屋,敲门道:“有人吗?我是房东,为了安全,检查一下水电!”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开门了。
果然,罗兵一看那人,就说道:“对!就是他!”
两名警察马上控制住了那人。
我看着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吗?”
这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此时却显得轻松了一些,说道:“警察同志,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你们来了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叫熊孝忠,不过,我真的没做什么坏事啊,他们就是让我找人盯着那孩子。
可是,昨天晚上,我却发现有人跟踪我,所以我就搬到这里来住了。你们说,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坏事,想杀人灭口啊?”
周事成看着他道:“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那你告诉我们,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给我们,这样你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我说,我说,我都说,我真的没干什么坏事啊!我只是带着几个兄弟,在这一片收一点保护费罢了。”
我算是明白了,看来这小子也是一个小混混。
不过这个小混混知道的也并不多,他说是他们的一个大哥给他安排的这个差事,让他找一个不显眼的人去看着那个孩子,说是一个大老板交代的。事成之后,他们可以得到十多万元钱。
对于这些小混混来说,十多万也不是个小数目了,所以,熊孝忠很高兴地接下了这个美差。随后他就在附近的工业区里随便找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罗兵。
听他说完这些后,我们马上让他带我们去找他的那个大哥。
可是,等到我们赶到另一个城中村里,找到那个人的出租屋时,房东却告诉我们,昨天晚上,这人被几个不明身份的男子给带走了。
我们马上通知附近的警察一起查找此人的下落。
我有一种预感,这人一定被灭口了。
通过查找附近的监控,我们发现昨晚这个叫国哥的混混头子被几个男子架上一辆车向东莞方向去了。
我们一路追查过去,在东莞那边的一片山区里的路旁的树林里,果然发现了那个混混头子的尸体。
他是被人从后面勒死后,再将其尸体埋在林子里的。
看着那个人的尸体,罗兵和那个叫熊孝忠的混混明显心有余悸。
可是,我们要追查的线索也就这样断了。
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不过,这显然需要更多的时间了。
回到警局,周事成安慰我道:“大哥,不用担心,这些人是跑不掉的。”
我则说道:“我感觉这事一定和卢怀策有关,可是我们毕竟需要确凿的证据才可以啊!”
“放心吧!大哥,他们再狡猾,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
周事成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可是,我的心情还是轻松不起来了。
回到公司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沈琳洗漱之后,正坐在沙发上等着我。
见我闷闷不乐的,她当即担心地看着我,问道:“必成,你这是怎么了?”
我则接过她递给我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把这两天调查阮梅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我说完,她拉着我的手,对我一笑,温柔地说道:“这些事情,你不用太担心了, 再说查案子不是有周事成他们这些警察吗?他们应该是有经验的,我想,他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办法吧!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公司现在发展很快,事情也很多啊!卢怀策不是想给我们搞破坏吗?我们就更得把公司办好了。”
听沈琳这样说,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了。
她说得对,有些事情,担心着急也是没有用的,不如顺其自然,做好当下应该做的事情,一时无法解决的,就交给时间吧!
两天后,我和温玉芬一起陪几个客户在酒店吃饭。
送走客人后,我和温玉芬一起向停车场走去。
没想到,我却在这里遇到了卢怀策。
他一脸笑意和向我走了过来,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身边成熟娇媚的温玉芬,对我说道:“文总,这么巧啊?”
我则不冷不热地看着他,问道:“卢总,你这是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