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他们回来后，大家开始再次扬帆启航，顺着大河朝东驶去。
乔林已经在厨房里片鱼片了，他把鱼头鱼尾和骨头另外腌制起来。
再把鱼肉一片一片片下来厚薄一致，用料酒生粉薄盐葱姜蒜腌制。
他老乔家里就是开馆子的，这点技术对他来说还不是事。
……
石榴，不，乔林只知道她是石六，顶着一个黑眼圈过来还书来了。
“乔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哈，昨天招呼不打我就拿过去看了。”
她恭敬地把书轻轻放下，这世道能文识字的人可是高人一等的。
要不是她们从小跟着主子长大，也都是斗字不识的下人而已。
“无妨无妨，我早已看得倒背如流，只是拿来翻翻打发时间罢了。”
其实他一页都没有翻过，昨天拿出来只是装装样子的。
因为这本是繁体字版本的收藏版，这也是王舒她们看得懂的原因。
“倒背如流？乔公子果然不是常人啊。”石榴听了也是吃惊不已。
“呵呵呵，夸张的，夸张的。”乔林摆摆手打着哈哈敷衍道。
“敢问乔公子，这张纸是你遗失的吗？我家小……小主子很是好奇。”
石榴拿出那张捡来的纸巾，这是小姐让她特意来打听的。
“噢！我掉了一张吗？算了算了，我不要了，他很好奇吗？那行，你们的船我坐也坐了，那就送他一些吧。”
说着，看他手伸进了背包里，其实是从空间里的博古架上拿的。
六千张散装的商用餐巾纸，没有包装，正方形的只要一百元一箱。
他家餐馆里一直采购这种。
随手拿出来就是一大把，洁白无瑕，淡淡的清香，上面还有花纹。
“哎呀呀，那怎么好意思呢。”石榴嘴里客气着，手上却诚实得很。
她一把抱过去，欣喜地摩挲着，天呐，这样的纸说是丝绸也不为过啊。
“乔，乔公子，这样的好东西，你们是用它来做什么的呢？”
“噢，我们叫他纸巾，手帕纸，用来清理污秽用的，比如饭后擦嘴，擦桌子，擦手，也有如厕时那个……”。
“它应用很广泛什么都可以擦，它轻巧，便于携带，用完就扔，所以深得人们的喜爱，家家户户都会用它。”
噗通噗通，石榴听得小心脏已经接受不了了，如厕，用了就扔……
“谢谢乔公子，那我给我家主子送去了。”她赶紧逃跑般离开。
噔噔噔飞步回到小姐船舱。
捂着小心脏气喘吁吁，脸色都激动的红扑扑的，令其他人惊讶地看着她。
“呀！石榴姐姐功夫精湛，竟然还有人能让你脸红气喘啊？”
“别开玩笑。”她白了一眼小玉赶紧汇报：“小姐，这是那家伙送的。”
一堆洁白如雪的纸巾放到桌上，引来了小桃小玉的围观赞叹不已。
王舒也是激动地两眼发光。
“快，小桃快把它们收到箱子里收藏起来，我要带回去送给母亲。”
“宝贝啊，他究竟是哪里人氏？为何他拿出来的都是神奇之物？”
乔林哪知道自己世界最不在乎的纸巾，都能把她们雷的外焦里嫩？
玩了一会游戏，他就去了厨房。
“大婶，这里有酸菜吗？”
“有有的，行船酸菜肯定备着的，如果遇不到城镇就只能将就了。”
乔林再次让她们在外面待着，自己选了他们的食材准备做菜。
酸菜用菜油炒到入味，加鱼骨鱼杂熬汤煮熟后，把鱼片铺在上面。
撒上辣椒香葱花椒熬了热油浇下去，顿时香辣味随风飘散。
惹得船工们齐齐吸着鼻子，涎水直流，肚子里禁不住咕咕直叫。
把这些调料再次收走丢掉。
碗柜里那坨面团已经发酵，再次拿面和面，把这块加入一起揉捏。
外面的人只听见里面嘭嘭作响，偷偷观望，只见他在砸打面团。
反复摔打至筋道后又是反复拉扯，从一根到两根，四根，八根……
直到拉成了细细圆圆的面条。
案桌上洒上一些干面粉，把面条来回滚动裹上一层后才丢在一边。
“可以了，你们自己下面条吧，这样的面条才好吃。”他拍拍手离开。
留下几个厨娘盯着面条发呆。
“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些面条竟然全都一模一样粗细的。”
“我们是用菜刀切的，他是乒乒乓乓敲打的，这砸打也可以的吗？”
“不知道啊，又不让看，我好想学会啊，这样以后我们也能做了。”
“可能吗？那是人家靠着吃饭的技能，除非人家愿意教你。”
“今天的鱼又是一个味道，好香啊，他用的是哪几种调料啊？”
“哎，快别议论了，赶紧下面给小姐送去吧，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
“对对对，快干活，别叽叽歪歪的了，要是服侍得不好丢了这份差使，到时哭都没地方哭去。”
……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你怎么流泪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是不是辣的？我闻到了一股辛辣味，他茱萸放多了是不是？”
“啊？那要不要去换掉啊小姐？”
房间里叽叽喳喳的，三人围着小姐急得团团转。
“不是。”王舒摆摆手擦擦眼泪。
三人的心里直突突，她们的小姐又吃哭了，那是好吃还是难吃啊？
可她们小姐吃完才有她们的份啊，看着色香味俱全只能暗暗吞咽。
“我，我这十六年是不是白活了？为何遇到他开始，我才发现，我们以前的吃食原来差到了如此地步。”
“你们看这是同样的食材，酸菜我们吃了这么久了，鱼也不是头一回吃对吧？面条就更不用说了。”
“有多少家庭几乎天天都在吃，可是怎么就做不出这样的味道呢？”
“你们快尝尝吧，这鱼酸辣清香，令人食欲大开，这面条咬上去富有嚼劲，糯糯的弹性让人想流泪。”
“这就是幸福感吧？我第一次品尝到了美食让人幸福的感觉。”
船上又何尝不是呢？
每人领一碗拉面，舀一勺酸菜鱼加入，那炒酸菜的油，那浇辣椒花椒的油，让面汤里油汪汪的。
船工们呼啦呼啦一口面塞到嘴里，顿时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食欲大开，油水很足味道香辣鲜香，他们以往何时吃过如此美食？
“神了神了，难道乔公子是御厨不成？不该啊！他还如此年轻。”
王福都吃的热泪盈眶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