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陈梦茵终究还是入土为安了,易丰跪在刻着爱妻陈梦茵的石碑前,一直不愿意离去。
李盼赶走其他人,安静的跪在他身后,直到天黑了,李盼晕了过去,易丰才站起,摔倒,又站起,又摔倒的反复几次,
抱着李盼上了轿车。
数日后,傻柱几人的牢房内,许大茂拿着一条女式内裤,满脸的得意。
“哟!许大茂,张羽媳妇又给你寄好东西了?”
许大茂反驳道:“别胡说八道,小翠可不是张傻子老婆。”
张羽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揪着许大茂就是一顿打,这些天张寡妇不是给许大茂送吃的,就是送自己的贴身衣物。
这让张羽很是气愤,今天傻柱不在,没人拦他,他非得揍死许大茂不可。
许大茂也来了火气,扭着张凛打了起来,就在这时一名狱友,递给张羽一根削得尖尖的拖把棍。
“是男人就往他肚子上捅一下!”
张羽瞬间来了火气,一棍捅进许大茂肚子,噗嗤一声,鲜血溅了出来,许大茂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羽。
张羽吓得浑身颤抖,他杀人了???
事后,许大茂抢救无效,死在了医院,张羽被判处枪决,许母因为悲伤过度,也随着许大茂去了。
一代恶人许大茂,就此落幕,傻柱明显感觉不对,急忙写了一封信寄给何大清。
何大清在收到信后,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北平,他在陈梦茵的墓地,找到正在祭奠的易丰和李盼。
易丰脸黑道:“叔,你来这里有事吗?”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道:“我来给梦茵偿命,小丰,给柱子一条活路,求你了。”
不等易丰回话,何大清抄起一把菜刀就往自己脑袋上砍。
好在易丰眼疾手快,拦住了何大清,何大清只是额头受了点伤。
最终,易丰无奈的答应了何大清,十年之内不动傻柱。
易丰很是疑惑,何大清怎么知道自己要做掉傻柱的,何大清更是疑惑,傻柱是怎么知道易丰要做掉他的。
易丰送何大清去医院包扎后,何大清抽了个时间,来监狱探访傻柱。
“爸,你劝住易丰了没?”
“你是怎么知道陈梦茵死了,傻柱要对你动手的?”何大清问道。
“啥?”
“陈梦茵怎么死了?”
何大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傻柱满脸惊恐。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不然我肯定也死了,我不知道陈梦茵死了。”
“但张寡妇给许大茂送东西我就觉得很蹊跷,后面许大茂被张羽捅死,我就更加确定那是有人故意弄死他的。”
“我和许大茂虽然是死对头,但他的仇人和我仇人,其实都差不多。”
“我想了想,我们两个的共同仇人,有能力做这件事的,就只有易丰,所以我才会写信求你。”
何大清语重心长道:“柱子,你以后别惹小丰了,他和以前不一样了,惹到他,他真的会弄死你的。”
傻柱点了点头,“我以后躲开他都还来不及,哪还敢惹他。”
两父子又说了半天,何大清才离开探监室,这次为了给傻柱求情,他和易丰的感情,也彻底完了。
数日后,韩心误食了有老鼠药的糕点,当场死在了监狱,无人收尸。
……
一九七二年,最激烈的时刻已然过去,上山下乡形成了体系,城里人的孩子,在十七岁后,都得让一个下乡体验几年。
贾家一片愁云惨淡,棒梗看着街道办送来的大红花,很是气愤,他根本不想下乡,他只想在家里吃白食。
三十六岁,额头已经长了皱纹,但依旧风韵犹存的秦淮如,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棒梗,妈去问过了,不能再拖了,你已经是最后一批,你再不去,人家街道办就要上门抓人了。”
棒梗不满道:“就没有可以不用去的办法吗?”
小当插话道:“有啊!我听说把腿和手打断,就可以不用去了。”
秦淮如瞪了小当一眼道:“你哥这可是为了你们受的苦,他不去,你们就得去,每家每户都必须让一个人去。”
小当吐槽道:“他是老大,就只有他符合年纪,当然是他去,要是我和他一个年纪,你们会不让我去吗?”
贾张氏咒骂道:“你个赔钱货,一天天光吃不干,有什么资格说你哥。”
小当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到底谁是赔钱货?你一天除了吃药,就是睡觉,我还能给家里做饭,你能干些什么?”
见两人又要吵,秦淮如连忙开口阻止,“行了!别吵了,棒梗你收拾收拾行李,明天早上去街道办报到。”
深夜,棒梗房间的灯亮着,秦淮如心疼的走进去安慰棒梗。
棒梗趴在她胸口哭,“妈,我真的不想下乡,我什么都没干过,我适应不了的。”
秦淮如丝毫没察觉棒梗眼里的欲望,这些年棒梗没少故意揩她油,但她每次的训斥都是不痛不痒的。
这彻底让棒梗越来越大胆,甚至还摸过秦淮如屁股。
“妈,我这些年做了很多错事,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给你倒杯水赔罪。”
“傻孩子,我是你妈,不需要你赔罪,妈为你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秦淮如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心里却是很开心,孩子终于懂事了。
秦淮如喝完水后,感觉头晕晕的,就在秦淮如察觉到不对,准备走时,就被棒梗拉了回来。
“棒梗,我可是你妈妈……”
翌日清晨 ,棒梗直接跑去街道办,和一众知青踏上了下乡的火车。
秦淮如醒来时,整个人都快疯了,她的亲儿子居然……
秦淮如哭了一早上,都无法接受这件事,贾张氏和小当她们以为秦淮如去上班了,也没有在意。
直到中午,易丰回来,秦淮如才头发凌乱的走出房间 ,易丰眉头紧皱的看着秦淮如。
秦淮如朝易丰跪下,直接磕了三个头,易丰疑惑道:“秦淮如你要干嘛?”
秦淮如疯笑道:“对不起易丰,我当初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易丰平静道:“没事,我不在意。”
贾张氏看着这一幕,气得直冒烟,她以为秦淮如又和易丰搞到一起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上去揪住秦淮如就是一顿打。
以往会还手的秦淮如,这次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易丰也懒得去管,这都是秦淮如自己选的,他回家李盼已经做好了饭菜。
屋外,小当已经冲出来和贾张氏扭打在一起,十三岁的她,压根不怕六十多的贾张氏。
李盼递给易丰一碗饭,“昨天晚上,秦淮如在棒梗屋,一晚上没出来,早上棒梗就跑了。”
“我提醒过她的,让她防备棒梗,但是她没听。”
易丰愣了一下,平静道:“她自己选的,不关我们事。”
当天夜里,秦淮如吊死在棒梗小屋门前,贾张氏恶狠狠的大骂晦气,小当嚎啕大哭起来,直到两人看见了棒梗小屋那凌乱的床。
“看什么看!没见过上吊吗?”贾张氏挡在房门口,指着众人大骂。
小当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并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