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视沈初墨的眼睛:\"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主动找我合作?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独自对付瞋门。\"
沈初墨望向窗外,声音低沉:\"因为瞋门比你想象的更危险,他们渗透进了各个领域,包括警方高层。
我需要一个在体制内的盟友,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转回头,\"季临川,这不仅关乎我的私人恩怨,我想你们警方更希望能把这种邪教组织一网打尽吧。”
季临川沉思良久,最终伸出手:\"合作愉快,搭档。\"
沈初墨握住他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合作愉快。\"
几日后,夜幕低垂,乌云遮蔽了月光。
沈初墨和季临川潜伏在废弃工厂外围的阴影中,四周寂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根据团子提供的情报,瞋门白虎堂的堂主——代号“白虎”的男人,今晚会亲自来验收临渊的尸体。
“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活捉他。”沈初墨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张隐匿符,“白虎知道瞋门高层的秘密,我们必须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
季临川点头,眼神锐利如刀:“我已经安排了狙击手在外围待命,但他们只会在紧急情况下开枪。”
沈初墨瞥了他一眼:“别指望普通子弹能伤到他。”
季临川挑眉:“所以,你打算怎么抓他?”
沈初墨唇角微勾,从袖中滑出一枚银针,针尖泛着幽蓝色的寒光:“这是‘锁灵针’,只要刺入他的穴位,就能暂时封住他的灵力。”
季临川若有所思:“看来你准备得很充分。”
沈初墨没再说话,目光重新投向工厂深处。
忽然,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一辆黑色厢式货车缓缓驶入工厂,车灯熄灭后,几个黑衣人迅速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
“来了。”沈初墨低声道。
季临川按住耳机,轻声命令:“所有人注意,目标出现,按计划行动。”
黑衣人簇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向工厂深处。
那人戴着青铜面具,右腕上的白虎纹身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正是白虎堂的堂主。
沈初墨眯起眼,指尖微微收紧。
“走。”她轻声道,身形如鬼魅般掠出。
季临川紧随其后,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工厂内部。
工厂内部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实验室,中央摆放着一座诡异的祭坛,周围刻满了猩红色的符文。
白虎站在祭坛前,双手结印,口中不知道在念念有词什么。
看起来既荒诞又怪异。
季临川点头,手指按在扳机上:“我吸引火力,你找机会下手。”
沈初墨刚要阻止,季临川已经冲了出去!
“警察!所有人不许动!”
白虎的手下瞬间拔枪,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季临川!
季临川一个翻滚躲到掩体后,反手几枪精准击倒两名黑衣人。
白虎冷笑一声:“季临川?一个人也敢来送死?”
他猛地抬手,一道黑色气劲如毒蛇般袭向季临川!
千钧一发之际,沈初墨闪身挡在季临川面前,单手一挥,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展开,将黑色气劲震散!
白虎瞳孔一缩:“你是……修炼者?”
沈初墨冷笑:“现在才知道,晚了。”
她身形一闪,瞬间逼近白虎,银针直刺他的脖颈!
白虎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反手一掌拍向沈初墨胸口!
沈初墨旋身躲过,指尖灵力凝聚,一道凌厉的风刃斩向白虎!
白虎被迫后退,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你到底是谁?!”
“杀你的人。”沈初墨不给喘息的机会,攻势如潮水般袭来。
季临川也没闲着,迅速解决剩余的黑衣人,同时观察着战局。
白虎被逼得节节败退,终于露出破绽!
沈初墨抓住机会,银针如电光般刺入白虎的肩井穴!
“啊——!”白虎闷哼一声,体内的灵力瞬间凝滞,动作迟缓下来。
沈初墨一脚踹在他膝弯,白虎“砰”地跪倒在地!
季临川迅速上前,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白虎彻底昏死过去。
“搞定。”沈初墨拍了拍手,唇角微扬。
季临川看着地上昏迷的白虎,眼神复杂:“没想到,真的抓到他了。”
沈初墨蹲下身,指尖在他眉心一点,设下一道禁制:“以防万一,他醒来后也跑不掉。”
季临川点头,按住耳机:“目标已捕获,所有人撤退。”
两人迅速带着白虎离开了工厂。
安全屋内。
白虎被锁在特制的椅子上,手脚皆被镣铐束缚,额头上还贴着沈初墨的禁制符。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阴冷地扫过沈初墨和季临川。
接着注视着沈初墨,“你很强。”
四大堂主里,他们各有其用,青龙负责金钱,而他作为四人中修为最高的,负责暗杀。
白虎也一直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没想到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就犹如一只被按在菜板上的鱼,丝毫没有反抗能力。
他眼里露出一抹火热,“告诉我,你是什么修为。”
沈初墨指尖绕着一缕发丝,唇角勾起慵懒的弧度:\"白虎堂主的好奇心,似乎比想象中更重。\"
她缓步上前,裙摆扫过地面发出沙沙轻响,在寂静的安全屋内格外清晰。
白虎被禁制束缚得无法动弹,却仍死死盯着她颈间若隐若现的灵力波动,瞳孔里燃烧着近乎狂热的探究欲。
\"不过是比你略胜一筹。\" 她突然屈指弹在白虎额间的禁制符上,金色符文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白虎闷哼一声,后颈的青筋暴起,\"想知道我的修为?先回答几个问题 ——瞋门的真正主人是谁? 瞋门在警界的内应是谁?临渊的尸体被转移到了哪里?\"
“你们以为,抓了我就能撼动瞋门?”他冷笑,“天真。”
沈初墨抱臂而立,淡淡道:“我们不需要撼动瞋门,只需要你开口。”
白虎嗤笑:“你觉得我会背叛主人?”
季临川上前一步,声音冰冷:“你口中的‘主人’,是不是就是瞋门的真正掌控者?”
白虎闭口不言,眼神轻蔑。
沈初墨也不急,指尖把玩着一枚银针:“白虎,你应该清楚,落在我们手里,你活不了。”
白虎冷笑:“那又如何?我死了,主人自然会为我报仇。”
沈初墨忽然笑了:“你倒是忠心,可惜,你的主人未必在乎你的命。”
她俯身,银针轻轻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你是想试试看?”
白虎瞳孔微缩,但很快又恢复镇定:“你以为我会怕?”
沈初墨指尖微微用力,银针刺入皮肤,白虎猛地瞪大眼,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额头青筋暴起。
季临川皱眉,但并未阻止。
十秒后,沈初墨拔出银针,白虎瘫软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衣服。
“这只是开始。”沈初墨淡淡道,“说不说?”
白虎喘息着,眼中终于浮现恐惧:“你……你到底是谁?!”
沈初墨微笑:“最后一次机会。”
白虎咬牙,半晌,终于低声道:“主人……是‘玄冥’。”
“玄冥?”沈初墨眯起眼,“他是谁?”
白虎摇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从不以真身示人,只通过传音下达命令。”
季临川追问:“瞋门的总部在哪里?”
白虎咬紧牙关,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我不会说的。\"
沈初墨轻笑一声,指尖突然泛起幽蓝光芒:\"看来白虎堂主更喜欢用刑讯的方式交流。\"
她将手指轻轻按在白虎的眉心,\"这是'搜魂术',能直接读取你的记忆。不过...\"
她故意拖长音调:\"被施术者轻则变成白痴,重则魂飞魄散。\"
就在沈初墨的手即将放在白虎额前时。
白虎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恐惧:\"等等!我说!警局的内应是陈副局长...临渊的尸体被运往了昆仑山!\"
昆仑山,传说中的万祖之山,自古以来就是修炼者的圣地。
沈初墨与季临川对视一眼,继续问道:\"具体位置?\"
\"在...在昆仑山脉东侧的无名峡谷...\"白虎喘息着,\"那里有结界掩护,普通人根本找不到...\"
“你们抓临渊的尸体,究竟是为了什么?”沈初墨的声音冰冷而严肃,她紧盯着白虎,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白虎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艰难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青龙……临渊的身体被主人改造过,他的血肉可以炼制‘不死药’。”
“不死药?”季临川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个词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他凝视着白虎,追问:“这是什么东西?”
白虎冷笑一声,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主人要的,是长生不老。”
沈初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轻声说道:“疯子。”
这个词仿佛是对白虎和他所谓的主人的一种轻蔑和嘲讽。
她站起身来,目光转向季临川,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问得差不多了。”沈初墨淡淡地说。
季临川点点头,按下耳机上的按钮,对着话筒说道:“准备押送。”
然而,就在这时,白虎突然发出一阵狞笑。
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白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绝望。
沈初墨猛地回过头,凝视着白虎,厉声道:“什么意思?”
突然,白虎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他惊恐地瞪大眼睛:\"不...主人...饶命...\"
一道黑气从他七窍中冒出,沈初墨脸色骤变:\"退后!\"
白虎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仿佛生命正在从他的身体中流逝。
她迅速结印,一道金光将黑气困住。
然而为时已晚,白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季临川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禁制反噬。\"沈初墨收起灵力,脸色凝重,\"看来那位'主人'在他们体内都种下了禁制,一旦泄密就会触发。\"
她蹲下身检查白虎的尸体,从他怀中摸出一块青铜令牌:\"不过,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
令牌正面刻着\"瞋门\"二字,背面则是栩栩如生的白虎图案。
季临川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这可能是进入他们基地的凭证。\"
沈初墨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准备出发吧,季警官。看来我们得去昆仑山走一趟了。\"
季临川犹豫道:\"就我们两个人?这太危险了。\"
\"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沈初墨走向门口,\"况且...\"
她回头冲季临川眨了眨眼:\"有我在,你怕什么?\"
季临川轻笑一声,说的也是。
昆仑山深处,一位正在打坐的穿着黑袍的人眼睛猛然张开,他掐指算了算,眼神闪过凝重,
短短几天,青龙和白虎竟然都死了。
黑袍人指尖拂过青铜罗盘,卦象上的北斗七星突然逆向旋转,朱砂绘制的卦文在盘面上扭曲成狰狞的鬼脸。
他袖中滑出一枚刻着 \"瞋\" 字的玉简,玉简表面浮现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在无声诉说着白虎的消亡。
\"有趣。\" 黑袍人沙哑的笑声在空旷的石室内回荡,他伸手揭开青铜面具,露出半张布满咒纹的脸 —— 左眼处空洞的眼窝里,一条幽蓝色的魂虫正缓缓蠕动,
他抬手结印,石壁上的烛火突然暴涨,照亮满墙的人皮卷轴。
每一张卷轴上都画着不同的人脸,沈初墨的画像被红笔圈住,旁边隐隐有文字出现,
黑袍人指尖刚触碰到沈初墨的画像,卷轴上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
他那只完好的右眼猛地收缩,魂虫在左眼眶里疯狂扭动起来。
他惊怒交加,想要抽手却已来不及。
画卷上的沈初墨竟然诡异地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黑袍人整条右臂瞬间爬满金色咒纹,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