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对付的就是这位皇后温醉。
想要进的地方自然首选千金楼。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就在阿凉吃完晚饭，准备休息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谁。”
“姑娘，有客人到访。”
萧元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客人.....
阿凉一怔，随即咧嘴一笑。
来这么快啊。
她还以为最起码等到明天早上呢，没想到一晚上都等不得。
她理了理衣服，端坐在方桌边。
“请！”
来人是一个打扮极其夸张的妇人，她脸上的粉很厚。
就是那种一做大表情就能掉下来的厚。
这样的打扮是极艳俗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有好感。
可她显然不这么觉得。
她跨进门，眼睛就落在阿凉身上。
从脚往上看，脚很小，腿修长，胳膊和手指更是纤长。
尽管穿着衣服，也瞒不过这位经验老到的妇人。
最后移到脸上，因为对方戴着面纱，她看不到嘴巴鼻子。
但是精致的眉眼和那小巧的耳朵，无不在表达，这是个美人，很美的人。
“姑娘，可否的摘下面纱一观？”
说着还不等阿凉和萧元驹有反应，她已经开始上手准揭。
不管是刚进门连寒暄都没有，肆无忌惮的打量，还是直接上手揭面纱，都显得这位老鸨极没有礼貌。
阿凉一把抓住伸到眼前的手。
“这位妈妈，想作甚？”
“自然是看质量啊，不看质量怎么进我千金楼？”
冯妈妈不悦，她回头看向站在门边不语的萧元驹。
“这位大兄弟，你这货的脾气不好哦，这可是要扣钱的。”
萧元驹忍着气，懒懒的靠在门框上。
“我们兄弟二人只是负责把她安全带到王都，至于卖到哪里，卖多少钱，并不能做主。”
老鸨子惊奇。
回头看向阿凉，“是你主动想进青楼？”
“不行吗，这在咱们永昭很常见吧。”
阿凉抬眼看过去，觉得这位老鸨子大惊小怪。
是很常见，老鸨子心想，我的意思是，你有样貌，嫁到有钱人家做个正头娘子也是可以的。
何必来淌这浑水。
自卖自身的姑娘在王都有很多。
但那些都是容貌中等，天天做白日梦的姑娘。
她知道了这位姑娘是自己做主的，也歇了打量货物心思。
而是一屁股坐在阿凉面前。
开门见山道。
“姑娘可愿意来我千金楼。”
阿凉张口刚想回答，门口忽然响起一道轻柔又温婉的声音。
“冯姐姐的动作可真快，还好妹妹我没来晚。”
听到这道声音的冯妈妈，脸唰地冷了下去。
她剜一眼从门口进来的中年妇人，毫不留情的指责。
“你是我的跟屁虫吗，老娘走到哪，你跟到哪。”
她是真烦死这位第一楼的老鸨了。
“郦娘不敢。”
黄郦嘴上这样说，可脸上一点不甘的表情都没有。
在她们交锋的时候，阿凉在打量刚来的这位妇人。
说实话，要不是听到两人的说话。
知道她是第一楼的老鸨。
阿凉绝不会把她和老鸨联想到一块。
她比冯妈妈年轻不说，打扮也很有讲究。
没有很浓的脂粉味，脸上的妆容自然到你甚至发现不了的她化妆了。
眼角的皱纹就那么大大方方的露出来。
可一点不给人她老了的感觉。
而是韵味，她身上有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冯妈妈的身材早走样了，可这位黄郦还是婀娜有致的。
手腕上，发髻间，脖颈上的首饰也很少。
但每一件都很昂贵。
这一点和冯妈妈的金灿灿又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就像是一位大户人家出来的娘子，优雅，有礼，说话慢条斯理，声音还温柔。
任谁都不能把她和老鸨子联系起来。
可这样一个人，她就是个老鸨子，实实在在的老鸨子。
等冯妈妈被气到说不出话后。
那位黄妈妈才抬眸和阿凉说话。
她先是屈膝行礼。
“第一楼的管事黄郦见过姑娘。”
一个管事给可能成为她楼里的妓女行礼，有意思。
没等阿凉说话，她自顾自的又开始夸。
“姑娘真是好容貌，好气质，入了我第一楼，一定会一炮而红。”
“你等等。”
冯妈妈打断黄郦的话。
“先来后到动不动，这姑娘怎么就成你第一楼的人？
黄郦，你还要不要脸了？”
面对她的谩骂，黄郦并不生气，她用帕子捂着嘴发笑。
说出的话让冯妈妈差点没吐出血来。
“冯妈妈说笑了，第一楼和千金楼，该怎么选，有眼睛有远见的人都知道。
你们千金楼最近都没什么人进去了吧?”
说完她扭头对阿凉说。
“姑娘可别被她骗了，千金楼都快维持不下去了，前几天还遣走一批妹妹。”
从两人开始斗口水仗开始，阿凉都乖巧的坐在原地，有眼色的没有插嘴。
看她们说的差不多了，阿凉抬头，缓缓摘下自己脸上的面纱。
冯妈妈眼睛一亮，心想，一定要把她拿下，千金楼有救了。
黄郦却怔住了，这长相，和瑶娘的风格刚好相反。
如果她到了第一楼，那第一楼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楼了。
“我想做第一花魁，你能让我做吗？”
这话阿凉是对着黄郦说的。
还不等她回答，冯妈妈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肯定不能，他们家的瑶娘还要蝉联一届的。
半个月后的花魁大赛，第一楼已经报了瑶娘，我知道。”
看到阿凉眼中的失望，冯妈妈高兴道。
“我们千金楼人选还没有报，只要姑娘你来我千金楼，这一届的花魁必然是你。”
看到阿凉眼中的动容。
冯妈妈更卖力的说自己千金楼的好处。
没想到旁边插进一道凉凉的声音。
“你千金楼都没有达官贵人去光临了，这位姑娘去能赚到钱吗？
难道你想让这位姑娘，这样的一副皮囊去伺候贩夫走卒。”
阿凉眼中光灭。
冯妈妈看到了，她气的要死，跳起来和黄郦理论。
“你放到底什么屁，只要这姑娘是第一花魁之后，还怕没有达官贵人来？
你榆木脑子吧？”
阿凉眼中光又亮。
黄郦垂下眼眸，轻飘飘的又来了一句。
“这姑娘的才气能和瑶娘比吗？
我们第一楼可是有培养才气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