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们收了金币之后一只比一只活跃,七嘴八舌地在陈时旁边嗷嗷叫,生怕自己要说的话被其它同伴抢先说了。
陈时被吵得头晕眼花不得不让它们一只一只来。
虽然很多焰狐的描述方式不一样,但是陈时在听完全部焰狐的话后拼凑起来发现它们说的内容都是基本一样的,可以确定这真实度很高。
焰狐们并不觉得为了金币就把族群的来源告诉面前这名玩家有什么,毕竟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不仅是族群中的所有焰狐,在外也有很多其他生物都了解它们族群的历史啊。
随便说一下这种众所周知的事就能得到金币,这名玩家人还怪好的嘞。
焰狐们看起来很开心,而陈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也比较满意,彼此算是皆大欢喜。
不过这里的焰狐和他对话过后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守规矩地安静待在一旁,非常自然地开始玩闹起来,陈时待在这里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注意力动不动就被可爱小狐狸吸引过去了。
加上容纳仪中的几只宠物也越来越不满,黑糖在里边汪汪汪地蹦跶,因为有阿虎撑腰,小狗崽非常有底气地开始数落起了两脚兽。
外面吵,里面也吵,陈时的脑瓜子顿时嗡嗡的,赶紧跟焰狐们道别,接着走出了狐狐屋,打算先回家里吃个饭,顺便好好梳理一下刚才得到的信息。
陈时从坐标点003的传送晶石回到了家园中,在吃完一顿午饭之后,并没有急着返回大世界,而是打算在家里休息半天。
他觉得这样挺好的,每到一个新的公共坐标点就给自己放假,劳逸结合多合理啊。
这会他吃饱喝足之后就躺在了狮鹫的身上开始想着刚才从焰狐那里听到的事情。
根据它们说的,在很久很久以前,焰狐族群遭受重创,焰狐数量差不多损失了一半,连首领也牺牲了,不得不举族逃亡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它们刚在新的领地上安家没多久,族群中还没有选出新的首领,有实力的焰狐纷纷外出进行磨炼,以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结果焰狐族群却又被附近一群名为刺豪猪的生物给盯上了,再次陷入了生死存亡之际。
在外历练的年轻焰狐们不得不返回族群中,打算齐心协力地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在年老焰狐的见证下,焰狐们从历练归来的同伴中选举出了一只焰狐作为首领。
并且大家在新首领的带领之下,最终成功地打败了刺豪猪族群,度过了那一次危机,也彻底将名声打了出去,没有再受到其它族群的困扰,在此安稳发展。
这个故事陈时刚听的时候就觉得格外熟悉,一回想后就发现了,这不就是当初自己那次灵狐模拟时就遇到过的事情吗。
虽然两者有着偏差,准确来说是陈时听到的这个版本剔除了灵狐的存在,其余的和模拟中的基本一致。
虽然从焰狐中嘴里得知的这个版本乍一听似乎很正常,但是作为经历过那次模拟的陈时,却很快从中发现了不少漏洞。
焰狐族群在已经受到重创的情况下,连原本生活已久的领地都抛弃了,不得不选择逃跑。
那么在新领地面对新的敌人时,自己的族群连首领都没有,真的还能有底气应战吗?为什么没有选择再次离开?
焰狐说过刺豪猪族群和它们的首领很强,那么焰狐们又是怎么样才能在新首领的带领下打败刺豪猪的?
尤其是这一只新首领历练时间并没有那么长,并且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等级也远远不及刺豪猪首领。
虽然其中很多细节都被焰狐们略过,但是这个故事对于陈时来说,怎么听都好像天方夜谭。
所以他在听到这些事,心中的天平顿时有了倾斜。
相比于灵狐是由系统虚构的这个猜测,此时的他已经更倾向——灵狐的信息因为某些事情而被完全隐藏了。
问题还是存在于焰狐族群中。
接待自己的那只焰狐说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具体是多长时间陈时不得不知。
可以确认的是,如今在狐狐屋中的那群焰狐对这段族群历史没有丝毫怀疑。
它们并没有经历过,所了解的一切,都是从“长老”那里得知的。
陈时觉得自己若是想要知道真相的话,那么有必要接触一下那名焰狐长老。
但是真的有必要吗?
那只灵狐存在与否,似乎与现在的他并没有关系,也对他没有任何实际上的影响。
若只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想要一个真相,那么自己要为此耗费不少时间以及精力......
怎么想都没有必要吧?自己图啥?
两脚兽有些烦恼地在狮鹫的身上翻来翻去,很快就把自己身下的羽毛滚得乱糟糟的。
不过豆包倒是不在意,反而在担心自己的羽毛今天是不是不够柔软,不然两脚兽怎么看起来躺得不太舒服?
“唳?”狮鹫低下头用自己的喙子轻轻地碰了一下两脚兽的侧脸,发出忧虑的声音。
“没有啊,豆包的羽毛很舒服,我只是在想事情。抱歉啊,把你的羽毛弄乱成这样,等一下我再给你好好梳理。”沉浸在纠结中的陈时听到狮鹫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赶紧亡羊补牢地伸出手好好捋了捋它的毛。
狮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介意,只要两脚兽喜欢的话,在豆包怀里怎么滚都没有问题!
陈时看到豆包这副全心全意都是自己的样子笑了笑,心中的憋屈消散了一点。
他突然愣一下,似乎才意识到这个。
是了,憋屈,自己从焰狐听完它们说的族群历史后就在心中隐约有一股憋屈。
自己当初作为灵狐在模拟中经历过这一切,所以才最明白其中是怎么回事。
灵狐当时蹚浑水帮助焰狐们对抗刺豪猪,说是雪中送炭都是轻的。
结果现在它为焰狐们做的一切似乎都被有意抹去,这样的事情他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