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况侧身看了看门牌号,不解的问,“这里......请问这里是谢家吗?”
不对啊,军事大院他最熟悉了,这明明是谢家的院子,怎么这个年轻的男子,他好像从来没见过?
不,似乎有点印象......但这印象却是陌生的。
壬翛羽看于况的眼神是凉嗖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讽刺的笑,“于厂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三年前你不是找我找的挺欢的吗?”
于况一愣,提到三年前,他很快就从记忆中将壬翛羽的身份认出来,“你,你是莫同志的弟弟,任同志?”
壬翛羽在玉城的名字叫任小羽,所以当初琳达拜托于况找他时,称他为任同志,一点毛病都没有。
壬翛羽挑眉,“哦?原来于厂长认识我呀,正是在下。不知于厂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于况往壬翛羽身后一瞧,发现里面的房门竟然是掩着的,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轻咳一声问道,“谢大伯和婶子不在家吗?我找他们有事。”
壬翛羽直接身形一挪,挡住于况的视线,“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他们没空。”
于况不悦,直接朝着屋里就大叫起来,“谢大伯!谢婶子!你们在家吗?”
壬翛羽,他没想到作为有大气运的男主,竟然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一面。
他都委婉表达了他的不欢迎,这人竟还是胡搅蛮缠地大声呼叫,不知道屋里的两个小孩正在睡午觉吗?
还有这于况,儿子都还在身边呢,竟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
壬翛羽很是无语。
谢父他们在壬翛羽没有明确明示的情况下,就在屋里充当不说话的哑巴。
任于况怎么呼叫,硬是一句话都不应。
壬翛羽直接将人往旁边推,“去去去!我都说了家里人没空。还有人在睡觉没醒呢,你这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这个时间点谁不在午睡?你又不住在这里,却在这吵闹!吵到别人睡不好觉,你作为厂长,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
他一个纺织厂的厂长,时间观念都被他吞到肚子里去了吗?上门做客,也要挑个主人家方便的时间吧?
更何况,今日的谢家不想待客!
当厂长那么多年,这人连这点礼貌都没有。
壬翛羽看向于况的眼中带着鄙视和不耐烦。
于况脸色变得铁青,没有顺着壬翛羽的力劲往后退,而是用尽全力站在原处,“谢家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外嫁女认弟弟做主?”
“我是来拜访谢大伯和谢婶子的,与你何干!”
有一点壬翛羽想的没错,那就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厂长,论风骨,于况还是有的。
他现在只是想上门拜访一下长辈,而这个与谢家关系远到不知道哪去的人,凭什么拦着不让他进去?
这弟弟又算哪根葱?
别以为他不知道,莫十九认的这个弟弟,平时不怎么出现在人前就算了,还不学无术,攀附在谢家和墨家,混吃混喝,啥事都不干。
于况打心底看不起这种人。
壬翛羽没想到他居然从于况的眼里,看到他对自己的鄙夷。
嘿,这就好玩了。
将手缩回来,好奇地问,“于厂长,你不会觉得,我是在跟你说笑的吧?”
“你更不会觉得我不让你进,你就能进得了这扇门吧?”
“我还真的把话放在这里了,这扇门只要我今天不同意,你,就进不了!”
于况一愣,没想到壬翛羽会说出这样嚣张的话,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你这么猖狂,谢大伯他们知道吗?莫同志知道吗?”
壬翛羽轻轻弹了弹指尖的灰尘,不在意地说,“哦?他们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今天我站在这里,你就别想再往前一步!”
“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壬翛羽觉得自己跟于况说的废话够多了,不想再跟他继续说下去,直接转身,“好走不送!”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见到谢婶子!”于况喊道。
壬翛羽眼睛眯了眯,“所以,今天你是来找婶子的?”
谢母这段时间以来,记忆越来越不好,忘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要不是这样,那个花花老头也不会轻易被带回谢家。
虽然吧,凭花花老头的本事,就算不用谢母,他也会自己找上门。
但总而言之,都是谢母如今精神状态不好才被利用。
谢家这么多人,于况找谁不好,非要找谢母?
这话说出来,让壬翛羽对于况的怀疑又多了一分。
壬翛羽的脸色比刚才更要警惕,嘲讽道,“婶子身体不好,你找她干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找她了?”于况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壬翛羽说话了。
说话刻薄不说,还总是替谢家拿主意。
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但凡知道他在谢家的地位,就不会在外人前如此拿捏,将谢家的访客拒之门外。
于况牵着于昶,想要往里闯。
壬翛羽赶紧伸出手臂拦住两人,对着屋里就喊,“大哥,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娘!”
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有什么事就在院门处说好了。
屋里的谢鸿蒙听到壬翛羽的呼喊,推门而出,就站在壬翛羽身旁,不曾远离。
刚刚在屋里,他已经听了两人的对话,此刻出来,就是想看看这于况为什么一定要找谢母。
对于壬翛羽为什么要拦着不让人进屋,小妹不是说了吗?
今天家里可能有危险,尽量不要出门,也不要让外人进来。小妹他们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所以,此刻的谢鸿蒙,是真的一点邀请于况两父子进屋做客的意思都没有。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于况,问,“所以于况,你找我娘有什么事?”
于况伸出手,想和谢鸿蒙握手,却见谢鸿蒙如此生分,右手就这么顿在了半空,“谢大哥,我们从小在大院一起长的情分,难道都不配去你家喝口水吗?”
“再说了,我儿子和妻子还救过你娘。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你娘的救命恩人吗?”
谢鸿蒙冷嗤一声,“呵,于厂长这么一说,我倒记得了。我娘和小妹拿着礼物去感谢你们,但你们呢,拿着我们的谢礼到处造谣生事搬弄是非。”
“这,难道就是你们于家的作风吗?”